曲月徑直走到他們面前,對蘇離和陸婧點頭以示招呼,然后看向謝久治,“你這里招工嗎?”
謝久治:“……”
曲月說:“我還要在九城逗留一段時間,無所事事,所以想找點事做。”
蘇離和陸婧相視一眼,又看向謝久治。
謝久治有點為難。
他不太想跟這個人有集。
“不行就算了。”曲月也不強求。
按理說這種時候謝久治應該說不是不行,但他就是沒有松口,“不好意思。”
曲月很灑,轉就走。
此時,白如錦正朝他們走過來,曲月不小心到了,整個人往一邊倒,曲月立刻手扶住。
“謝謝。”白如錦站穩后,對曲月微微點頭。
曲月松了手,側到一邊讓走。
白如錦慢慢走向了蘇離,“蘇離姐,好久不見。”
陸婧皺著眉頭看了眼蘇離,蘇離只是微微一笑,隨即低下了頭。
白如錦見他們都不愿搭理自己,尷尬地揚了揚角,隨后坐到了旁邊的空位上。
“這都能遇上,世界真小。”陸婧湊到蘇離耳邊,眼睛淬毒般森地盯著白如錦。
蘇離笑而不語。
有心跟莫行遠邊親近的人保持距離,對白如錦都不愿意像之前那麼裝模作樣了。
陸婧回頭,“曲月還沒走。”
蘇離看過去,果然見曲月還站在吧臺那里,坐下,看著調酒師調酒。
“我以為跟白如錦是一路貨。是我多想了。”陸婧覺得曲月很坦,和遲暮關系那麼好,也沒有麻煩遲暮。
“幫過遲暮。”
陸婧知道。
想了想,站起來走向曲月。
蘇離沒去,坐著喝酒,謝久治早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這時,白如錦轉過,看著蘇離。
蘇離和的視線對上,笑了。
白如錦起坐過來,“蘇離姐,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漠了?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我跟莫行遠沒有關系,我們本也沒有那麼要好,所以不必非要打招呼。”蘇離話說得有些直白了。
“意思是,和遠哥有關的人,你都打算不再來往了嗎?”
“嗯。”蘇離點頭,“分開的人,沒必要再糾纏。包括和他邊的人,最好也是來往。”
白如錦著蘇離,悠然一笑,“你倒是狠得下心來。”
“不然呢?當斷不斷,必其害。”
白如錦不說話。
看著臺上唱歌的人,安靜得如同從來沒有跟蘇離聊過一樣。
蘇離也不。
既然不想來往,也沒必要太在意了。
這時,陸婧帶著曲月過來了。
看到白如錦坐在旁邊,皺眉,“這里有人的。”
白如錦仰起臉,“不好意思。”
拄起拐杖,站起來,一步一步挪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個樣子,有一種被欺負攆走的錯覺。
“曲月,你坐。”陸婧是一點也不待見白如錦的,還是喜歡說話直接,不拐彎抹角的。
曲月坐下。
蘇離不知道倆聊了些什麼,不過看起來結果不差。
“我打算讓曲月住家里。”
蘇離聞言揚眉,很詫異陸婧會做出這個決定。
曲月卻是不干了。
“住宿我沒問題。”曲月搖頭,“我只是閑著沒事,想要找點事干而已。”
“那……”陸婧看著蘇離,“要不你去跟謝老板說說?”
蘇離有點為難。
謝久治心里在想什麼是清楚的,要也不會輕易留下曲月。
“沒關系。”曲月說:“也不是一定要找事做。”
陸婧抿,想了想,“要不我遲暮去問問莫行遠,看他公司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職位安排一下。反正是打發時間嘛,做什麼都行。”
蘇離不接這話。
中途,蘇離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正好看到謝久治正跟客人說著話,謝久治看到,就朝走來。
“你跟那個人來往,這種人很復雜。”謝久治提醒著蘇離。
“知道。”蘇離看向曲月,陸婧和倒是聊得來,“不會在這里待太久的。”
“待一天都是患。”
蘇離著他,“你怎麼這麼擔心?”
謝久治皺了皺眉,“我怕給我帶來麻煩。我只想好好生活,可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搞得犬不寧。”
“沒那麼嚴重。”
“你別小瞧了這種人。給我的覺就像是亡命之徒,隨時會招來殺之禍。”
“……”蘇離忍不住笑他,“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謝久治盯著蘇離,搖頭,“是你太不當回事了。”
兩個人說著話,蘇離眼角的余瞟到了白如錦走過來,一見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
白如錦的目在他倆上來回轉了一下,便從他們邊走過,去了洗手間。
“憑多年的閱經驗,這一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發現,你前夫邊的人,都不是善茬。”
蘇離對這個結論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差不多后,蘇離三人一起走出了清吧,出門就看到莫行遠從車上下來。
幾雙眼睛匯,蘇離率先別過視線,和陸婧說著話。
“遠哥。”后,是白如錦的聲音。
莫行遠看了眼蘇離,然后走向白如錦,“怎麼一個人跑這種地方來了?”
“新開的,沒來過,就想著來坐坐。環境還不錯,氣氛也很好。”白如錦笑著,目落在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蘇離上,“在這里,遇上了蘇離姐。不過,不愿意再理我了。”
笑容里有幾分落寞。
莫行遠心頭一梗,扶著,“不用管。走,送你回去。”
“蘇離姐說跟你沒有關系了。是不是……移別了?”白如錦一步一步很慢地走,“我剛才看到跟這家店的老板聊得很開心,兩個人看起來關系不一般。”
莫行遠腳步頓了一下。
白如錦自顧自地說著,“都說強扭的瓜不甜。遠哥,既然蘇離姐對你無意,你也別強求了。我覺得,你值得更好的。”
莫行遠打開了車門。
白如錦停下來,看著莫行遠,“遠哥,我不希看到你的真心被別人糟蹋。這段時間相下來,我覺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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