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這首是真金白銀從海外買回來的。
尤其還是龍首。
龍圖騰在傳統文化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是權利的標識。
是氣運的象征。
如果是他們,他們是舍不得捐出去的。
而且,阮梨還是以許的名義送出去的!
這可是青史留名的機會!
況且這對企業形象也有極大的幫助。
阮梨以許的名義捐出,傅家能樂意嗎?
紛紛調轉話筒,問傅時郁:“請問傅,您同意您太太的決定嗎?”
本來傅時郁看到就煩。
但聽到“太太”兩個字,他角略微翹起,態度稍稍好了一些。
“那是我姐送給阮梨的禮,和我沒有關系。”
此時,直播間:
[啊啊啊!竟然上國家了!]
[梨子姐干得漂亮!]
[捐出龍首的梨子姐好,買回國寶的許士好,尊重老婆的傅總也好,真好真好!]
[希所有國寶都能回家!]
[嗚嗚,本淚點低的人已經哭了!]
……
[有什麼可哭的,都是作秀而已,也就騙騙你們小姑娘。]
[君子論跡不論心!再說了,好幾個億拍賣回來的古董,你作秀一個試試?我跟你姓!]
[明白了,博館的豬首是假的,真正的豬首在樓上懂哥的腦袋上呢!]
……
而一旁,傅老爺子出了滿意的笑容。
傅氏能走到如今,不但需要經商的能力,還需要極高的敏銳度。
阮梨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懂得審時度勢,懂進退,知道過滿則虧的道理,是一種大智慧。
會場,只聽傅老爺子再度開口:
“諸位,我今天還有一件事要宣布。”
“剛剛有記者問,如何看待阮家和江氏的所謂結婚協議。”
“我只想說,1%份未免太委屈我家孫媳婦了,所以我打算今日將傅氏集團10%的份送給阮梨!”
10%的份!
此前,大家都看了阮梨上傳到網上的那份結婚協議。
江家允諾阮梨,只要嫁給江肆言,就能拿到1%的份。
要知道,阮梨不但兒時因為江肆言而被拐賣,后來還照顧江肆言傷痊愈。
又有苦勞,又有功勞。
可即便如此,江家這1%的份也給得磨磨唧唧。
反觀傅家。
一出手就是10%的份。
份不僅僅代表金錢,更給予了阮梨在傅氏的話語權。
可見傅家對阮梨的重視。
這無疑是一個掌,重重打在了江家人的臉上。
江家上下,無一人不臉難看。
[這臉打得真響!]
[江家也真好意思,1%的份也好意思寫出來!]
[真摳門,還是傅家大氣~]
[氣死前夫哥一家,聽說江家一直想和傅家合作,結果梨子姐轉手就拿到10%的份,真好真好~]
[梨子姐值得!]
阮家人的心則更復雜一些。
如果早知道阮梨這麼有出息,如果早知道……
他們一定不會把寶押在阮寶珠上。
現在想想,他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
明明阮梨的樣貌、格、績都比阮寶珠高出了一大截子,可他們就是認為阮寶珠能嫁豪門,耀門楣。
但阮家后悔是后悔,心中還有一竊喜。
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阮梨總不能說不認他們,就不認他們。
可下一秒,警察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警察表示:“有熱心市民報案,我們來了解況。”
白某當眾傳播銀灰。
阮某多次參與聚眾銀。
沈某造事實,涉嫌貪腐洗錢,并煽輿論,數罪并罰。
就連張氏父子也被帶走了,他們家牽扯了一場陳年刑事案件,被警方帶走調查。
江家、阮家和安盛楠也因為牽扯進了當年“高貪污”的案件中,一起被帶走審訊。
唯一留下的只有阮寶珠。
雖然道德有瑕疵,但沒有犯法違紀。
趁眾人沒注意,離開了會場,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可沒等高興多久,就發現的銀行卡全都被凍結了,就連阮家大門也不讓進了。
更糟糕的是,所有的名牌包包、金銀首飾,全都拿不出來了。
發瘋,“憑什麼不讓我進?”
阮家傭人:“是先生和太太吩咐的。”
如今已經是深夜了。
阮寶珠求助小姐妹,可昔日的好姐妹們都對避之不及。
在阮寶珠無能狂怒,在群里發大瘋之后,被踢出了群聊。
好在上還有一點現金,打算去酒店住一晚。
可一看到的份證,所有前臺都表示:“抱歉小姐,我們沒有房間了。”
“你剛剛不是說還有嗎?”
“不好意思小姐,是我看錯了,真的抱歉。”
態度是很好的。
房間是沒有的。
一連幾家酒店都是這樣。
凌晨兩點,阮寶珠還沒能住。
哪怕把標準從五星級酒店,降到了快捷連鎖,得到的也是同一個答案。
最后,只能找了一個汽車旅店。
泛著霉味的床單、床頭計生用品上可疑的、充滿水垢的衛生間、以及從來都沒有用過的蹲便。
阮寶珠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累了,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隔壁人高的聲音吵醒,伴隨著男人的污言穢語從薄薄的墻壁傳來,阮寶珠近乎神崩潰。
老天啊,如果這是夢,求求讓快點醒來吧!
……
另一邊——
阮梨配合警方做了筆錄,回程路上枕在車窗上睡著了。
星空頂明滅閃爍,映著瓷白的臉頰,傅時郁調高了車的空調。
在汽車轉彎時,阮梨的腦袋短暫和窗戶分離,又即將撞上時,傅時郁抬起手,掌心放在了玻璃窗上,然后小心翼翼將人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很快,司機行駛到了樓下。
傅時郁做了一個噓聲,將睡夢中的阮梨抱上了樓。
月上中天。
阮梨半夢半醒間來,看到了邊的男人。
冷白的臉上緋薄的秾艷刺眼,高的鼻梁潤著一層薄薄的水漬,凝了水珠,落在了上。
像是索人命的艷鬼。
傅時郁不知道阮梨醒了。
他剛剛沖了一個冷水澡,此時下浴袍,換上了睡。
昏黃的燈從頭頂灑下,寬闊的肩膀下收束著勁瘦的腰,腹的壑清晰可見,再往下,是兩條修長有力的,噴張有力,仿佛蟄伏的獵豹。
阮梨腦袋昏沉沉的。
本能支配著的行。
抬起了手,輕輕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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