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啜泣聲也終于停歇。
周硯之垂眸看著窩在自己懷里的人。
才注意到此刻只是穿著一件真吊帶睡。
房間里有暖氣,所以即便是已經到初冬,也不冷,甚至還有一點熱。
所以,才選擇穿這麼清涼,周硯之如是想著。
但他此刻并沒有什麼旖旎心思。
因為想到了剛才的那副模樣,他便只剩心疼。
還有此刻,也因為穿著睡的原因,更加能看得出瘦削的脊背線條,還有凸起的蝴蝶骨。
此刻他才真真實實覺到,好像比之前在南城的時候瘦了好多。
白天穿著比較厚實的衛,倒是看不出來有變化。
現在這般摟住,倒是覺得和穿著厚重服的判若兩人。
他見到過因為孕反痛苦的模樣,現在再度見到因為孕反瘦弱的模樣,心更加疼了。
也后悔了,自己那次在云城為什麼沖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況下和發生關系?
如若有的選擇,他想跟在一起,卻不想因為自己要承這些痛苦。
偏偏這些痛苦,他替代都替代不了。
他更加了手臂,把人擁懷。
或許是有了他的擁抱,沈知禾倒是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他沒有起來,而是抱著閉上眼睛。
即便明天沈知禾醒來怪他,也無所謂。
現在,他只想抱著,讓安心。
后半夜,沈知禾因為有了周硯之的懷抱,倒是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有些早。
可當睜眼,看到自己竟然窩在周硯之的懷里,嚇了一跳,本能地從他懷里跳了起來。
周硯之被夸張的作吵醒,睜開惺忪的眼眸看向,沒有半點奇怪,而是很習以為常地手從的肚子穿過,攬住的腰,將人重新拉睡下來,而后再度摟在懷里。
“不用上班,多睡一下。”
以前在華誠時,他幾乎是全年無休,且常年都是早起,未曾睡過一次懶覺。
現在他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了假,又有沈知禾在邊陪著,他就想抱著多賴下床。
分明兩人早已經親無間了,可這樣的時刻,卻幾乎沒有過。
所以,沈知禾有些不習慣。
了子,想要離他遠些。
“別。”周硯之喑啞的聲線在頭頂響起,“我難。”
昨晚是他主來抱著睡的,但溫香玉在懷,又怎麼可能心如止水?
剛開始因為沈知禾被夢魘,他并沒有往這方面想,但隨著沈知禾睡得越來越安穩,更是直接往他懷里拱。
兩人的幾乎是親無間,加上又穿得清涼。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氣方剛,又怎麼可能無于衷?
于是,他頂著的那邪火,熬到差不多天亮才睡著。
現在他還困著。
可心的人在邊,加上早上男人不可避免的功能反應,昨晚的那邪火,似乎又冒了出來。
現在沈知禾還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他怎麼得了?
沈知禾也不是黃花閨了,加上挨著他子,也到他子的僵,馬上便明白是怎麼個回事。
不敢再了。
現在的,不宜進行某種運。
在他懷中僵住,連氣好似都不敢多用力。
周硯之自然也覺到的僵,但自己又這樣,也只能無奈的安,“別怕,我知道輕重的,不會來。”
“嗯。”沈知禾如鴕鳥一般輕‘嗯’了一下。
“你不用這麼張,放松,我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兩人以前雖然經歷過無數次顛龍倒,但說實話,沈知禾并沒有經歷過他晨bo。
所以,信了他的話,以為他真的一會兒就好了。
于是靠在他懷中不敢,就等著他‘好’。
可是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不但沒‘好’,反而它像是要跳起來打一般。
對于早已不是黃花閨的沈知禾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從未如此直觀地過,那奇怪的跳。
說一點覺都沒,完全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孕婦好似更加敏。
于是咽了咽口水,緩解了下干涸的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開口,“你是不是很難?”
的聲音雖小,但兩人的距離極近。
周硯之的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聽了這句話,更加難了。
他結滾了幾下,隨即低低地‘嗯’了一聲。
怎麼可能不難?
懷里是自己喜歡的人,兩人又有過無數次好的時刻,怎麼可能不心猿意馬?
“那……我能做什麼嗎?”
沈知禾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只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這下,周硯之終于睜開了眼眸,垂下,定定看著。
而沈知禾沒得到他的回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抬眸想替自己緩解下尷尬,想說,要不自己先起床。
可一抬眸就和他晦暗的眼眸對上。
在他眼中看到了。
慌了,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可周硯之卻在此刻開口了,“知知真的想做點什麼嗎?”
沈知禾被他喑啞的嗓音嚇到,忙否認,“我可能做不了什麼,我現在……現在懷著孕,不安全。”
可下一刻,的手就被一只大而滾燙的手抓住。
他喑啞帶著曖昧的嗓音再度響起,“你能做,只要你愿意。”
“什麼……”
沈知禾一句話還未說完,的手就被按住了。
沈知禾覺到什麼,臉頰瞬間龐紅,更是地直接閉了眼睛。
但抖的眼睫出賣了的張。
是啊!能不張嗎??
兩人有過許多回,可唯獨沒有這樣過。
或許是兩人都是循規蹈矩的人,在那事上,并沒有什麼花樣和奇奇怪怪的癖好。
周硯之若不是忍得實在難,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會假手于。
但他也想不到,那無骨的小手,竟會讓人如此舒暢。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發出一聲長長又舒適的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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