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跟在蔣晴的后,心驚膽。
周家這麼多年,第一個害怕的其實是周硯之,而第二害怕的人,便是蔣晴。
蔣晴在周家,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氣場也強。
只需要看你一眼,就能讓你發怵。
許青覬覦周硯之,可也害怕蔣晴。
所以,以往在蔣晴面前,從來不敢把自己對周硯之的心思表出來。
沒想過,今天蔣晴會來。
只想著,周硯之離開了京市,在這里,沒有人能護著沈知禾了。
而拉攏許思瑜過來,也不過是想借許思瑜的勢。
畢竟許思瑜是周硯之的三嬸,是長輩。
長輩對晚輩的一個圈養的人手,也沒人敢說。
更何況,沈知禾的存在,周家還沒有人知道。
沒想到蔣晴會知曉。
現在蔣晴知道是慫恿許思瑜過來的,也就能猜得出的心思了。
所以很害怕。
在周家這麼多年,太清楚蔣晴的手段。
是個人,但比起狠厲,周硯之的父親周庭都不如。
甚至周硯之會因為周老太太,不會對趕盡殺絕,可蔣晴就不一定。
聽周老太太說,當年是帶著厚禮親自去蔣家求娶的蔣晴。
年輕時的蔣晴,在京市是有不豪門看中,爭搶想要娶進門的媳婦。
全因蔣晴過人的商業才干,還有出的容貌。
最后蔣晴雖然選擇了周家,但周老太太對蔣晴很是縱容,不管任何事,只要蔣晴開口,老太太基本就沒有不同意的。
這也是當年老太太想要撮合和周硯之,蔣晴并不同意,而就此被擱置下來。
而現在,的心思被蔣晴穿,不知道蔣晴會怎樣對待?
所以,害怕。
蔣晴帶著直接走到花園深,確定別墅里的人看不到們,才停下腳步。
許青見停下腳步,也在離還有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蔣晴不開口,也不敢說話。
而蔣晴站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所以這麼多年,你對硯之,是存了骯臟的心思?”
許青心抖了一下,同時也刺痛了一下。
在看來,自己喜歡兒子的心思,是骯臟的?
那沈知禾對兒子的心思呢?在這,是否也是骯臟的?
不得而知,也不敢問。
自然也不敢答。
“當年老太太想要讓硯之娶你,我就覺得不對勁兒,老太太不是糊涂之人,更是講究門當戶對,怎麼會讓的寶貝孫子娶你?”
說著,蔣晴轉看著,“看來是你蠱了老太太,對不對?”
“我……我沒有。”許青害怕,又心虛。
“沒有!”蔣晴輕哼,同時也勾出一抹嗤笑,“你很清楚你能留在周家是因為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能救老太太吧?”
“當然……當然不是,是老太太憐憫我,才留我在邊的。”
“你既知,還敢生出妄想之心?你若是安分守己,只做老太太的包,我周家可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竟敢妄想周家當家主母的位置?”
許青確實是妄想周家當家主母的位置,但此時此刻,哪里還敢有這個妄想?
“我……我沒有,太太,我真的沒有,我也不敢。”
“是嗎?可是遲了,在我這,你的妄念暴了,我就不可能留你在周家。”
“不要。”許青急了,“太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機會只有一次,可惜你不珍惜,你自己選,自己去跟老太太告別,自己離開,還是我送你離開。”
“我不要,我不要走,肯定不會讓我離開的,是的,我離開,肯定不了,太太,你不能置老太太的安危不顧。”
蔣晴冷哼,“你覺得我要送你離開,會再讓你去找老太太?”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你不可以。”
“那你看看我可不可以?”
說著,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周家這些年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面離開,大家都好。”
蔣晴留下一句話,抬腳朝別墅那邊走去。
而許青站在原地,全涼。
很清楚,蔣晴的話撂下,就不可能還能在京市待下去。
果然,渾渾噩噩出了周硯之的別墅,就已經有車子攔下的去路。
幾個彪形大漢圍住,“許小姐,請吧。”
連反抗都沒有機會,只能被挾持著上了車。
坐上車,看向別墅那邊,出不甘的神。
許青妄想的東西得不到,沈知禾也不可能得到,總有一天會回來。
蔣晴重新回了別墅。
沈知禾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馬上如驚弓之鳥一般站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站得筆直,看著重新走進來的蔣晴。
蔣晴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莫名覺得有點悉,但當時腦子宕機,也想不起什麼。
直到蔣晴帶著許青出去,坐在沙發上,才恍然想起,以前在商業周刊上見過蔣晴。
那時就覺得,要是自己能像這麼出就好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把蔣晴作為自己工作旅途上的標桿。
完全沒有想過一個離自己這麼遙遠的人,會有一天站在自己的面前。
更沒有想到,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的母親。
一個自己既崇拜,又害怕的人。
而蔣晴接到的視線,輕輕彎了下。
笑容不明顯,但也能看得出,在微笑。
可沈知禾卻不敢放松。
蔣晴的氣場很強,甚至覺得比周硯之的還要讓人害怕。
加上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看著許青和許思瑜的眼神,如冷箭一般。
能不害怕?
而蔣晴見依舊一副戰戰兢兢,站得筆直的模樣,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直到走到面前,才開口,“別拘謹,坐吧。”
說著,先一步在沙發上坐下。
沈知禾不敢坐,“太……太,我站著就好。”
也不敢‘阿姨’了,之前進來的時候,也是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現在轉過來了,哪里還敢。
“你這孩子,我有那麼可怕嗎?還是我長得像怪?”
沈知禾忙擺手,哪有怪長得這麼好看的?
“不……不是,太太長得傾國傾城,怎麼可能會是怪。”
“那你過來坐,我不吃人。”
蔣晴說著,拍了拍旁的位置。
沈知禾再害怕,也不敢忤逆,磨磨蹭蹭挪到邊坐下。
可即便是這樣,也只敢保持坐姿端正,規規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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