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亞看到阿加莎的笑容，又是一怔，隨即收回自己的星盤，道歉道：“抱歉，我還以為你依舊放不下和時淵龍族的盟約，要站在諾林那邊。”

    阿加莎：“我的確沒有放下和時淵龍族的盟約，不過諾林的所作所為，顯然已經不配為時淵龍族的大長老，即便是為了時淵龍族，我也沒有理由放過他。”

    花月直接摟住艾莉西亞和阿加莎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互相信任是最基礎的，至於默契嘛，慢慢培養就是。”

    張元見花月充當潤劑，去調劑艾莉西亞和阿加莎之間的氣氛，也不打算，將那半張麵收進，默默走到黑泉邊，看著漂浮在黑泉上的李雪兒軀殼。

    “雪兒……抱歉。”

    張元的神有些複雜，他本該保護好李雪兒的，是他太自大了，以為自己放一個投影在李雪兒邊，就能護住李雪兒周全。

    可，悲鳴大陸一行，虛無差點將他擊潰，反倒是李雪兒為了救他，自己陷險境，被時淵虛無裹挾，至今不知在何方。

    正在和艾莉西亞和阿加莎聊天的花月看到張元在黑泉邊發呆，對倆點頭示意後，便走到張元旁，笑問道：“小元子，想伊塔婭了？”

    “嗯。”

    張元點頭，“的失蹤，是我的責任。”

    花月笑著安道：“不關你的事啦！是時淵虛無本源和時淵龍族幹的，伊塔婭被帶走的時候，咱們連原初虛無都幹不過，就算你在伊塔婭邊，也保護不了的。”

    “時淵龍族？”

    張元聽到花月安的話中帶上了時淵龍族，忽地想起花月之前說已經知道李雪兒在哪兒，不由問道：“莫非雪兒真在時淵龍族？”

    花月：“在，也不在。”

    張元：“什麽意思？”

    花月：“伊塔婭的確在時淵龍族，而且還活蹦跳的，一點事都沒有，但伊塔婭現在，還不是伊塔婭。”

    張元：“樂子神，你這解釋跟沒解釋有什麽區別？”

    “小元子，虧我之前還誇你長大了，聰明了，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地蠢笨嘛。”

    花月嗬嗬一笑，“其實咱們早就已經找到伊塔婭了，隻是你和伊塔婭都不知道罷了。”

    “我們早就已經找到伊塔婭了？”

    張元聽到花月的話，隨後意識到什麽，瞳孔猛地一，低聲道：“你說的……是阿加莎？”

    花月輕笑：“看來你還不是完全跟木頭一樣遲鈍嘛。”

    張元忍不住看向遠和艾莉西亞站在一起的阿加莎，還是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靈魂、容貌、氣息、格……完全不一樣。”

    “而且，雪兒隻是候選者，阿加莎已是淵皇，份也天差地別。”

    花月：“誰說伊塔婭一定是這一屆「王選戰爭」的候選者？我們之間的時間流速不一樣，阿加莎又是被時淵龍族從時間流中撈出來的，為上一屆「王選戰爭」的勝利者，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張元：“花月，僅憑這個猜測，恐怕……”

    “小元子別急，容我跟你慢慢分析。”

    花月嗬嗬一笑，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向阿加莎自我介紹的時候，阿加莎的反應麽？”

    張元當即回想灰船上的經曆，回道：“當時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很驚訝，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我的名字。”

    花月：“但我們到了時淵界域後，發現阿加莎並不知道伊塔婭，也沒見過你，那是從哪裏聽到過你的名字，又為什麽會有這麽大反應呢？”

    張元無法回答。

    花月又道：“然後，你再想想諾林之前威脅阿加莎說的話，他們時淵龍族和阿加莎的盟約已有百萬年。”

    張元：“這跟雪兒有什麽聯係？”

    花月輕笑：“所以啊小元子，細節很重要，哪怕是諾林故意扭曲了自己的記憶，給咱們挖了陷阱，他也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細節，導致他親口泄了真相，卻本沒意識到。”

    張元努力回想了一遍自己和諾林之間的對話，還是沒想明白時淵龍族和阿加莎之間的百萬年盟約，怎麽就和阿加莎是李雪兒扯上關係了。

    “唉，小元子，你還得跟我學誒。”

    花月歎了一口氣，隨即道：“你暴打諾林的時候，諾林說在伊塔婭的記憶中，你連源境都不是，然後百萬年不到，你就能暴打源境了。”

    “你猜猜，諾林為什麽會說你用百萬年的時間修煉到如今境界呢？”

    張元瞳孔猛地一：“因為他是在百萬年前看的雪兒記憶！”

    “Bingo！”

    花月打了一個響指，嗬嗬笑道：“你看，真相已經呼之出了。”

    “阿加莎百萬年前被時淵龍族從時空流中撈起，阿加莎失去了百萬年前的記憶，阿加莎對小元子你的名字有印象，諾林在百萬年前看過伊塔婭的記憶，阿加莎和伊塔婭都是「王選戰爭」的候選者，然後這一屆「王選戰爭」中本就沒有伊塔婭。”

    “一個巧合，或許是巧合，但這麽多巧合疊在一起，共同指向一個事實，那即便指向的事實再荒謬，也是真相。”

    說到這裏，花月雙手背負，看向不遠的阿加莎，慨道：“所以啊，這命運當真奇妙，即便小元子你和伊塔婭相隔了百萬年，也能在因緣際會下重逢。”

    說到這裏，花月眼簾微微低垂，呢喃道：“所以……這就是命中注定……”

    張元並未注意到花月緒的微妙變化，目落在阿加莎上，對花月問道：“樂子神，我們怎麽讓雪兒恢複過來，黑泉中的‘容’裏有雪兒記憶，可以直接嫁接記憶麽？”

    “不行！”

    花月回過神來，連忙阻止張元這想法，“小元子，時淵龍族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現在的阿加莎和伊塔婭完全就是兩個人，你暴的嫁接記憶，伊塔婭不會真正回來，阿加莎也會死。”

    “你別來，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