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四人穿過雅雅薇的傳送通道,來到了時淵虛無深。
周遭全是一片灰蒙蒙的虛無之力,放眼去,什麽都沒有。
張元用神魂掃了一遍周圍環境,不由道:“除了一片虛無,什麽都沒有,狂淵真躲在這裏?”
阿加莎:“傳聞中,狂淵是由無序的虛無之力構建的怪,他其中一個能力就是讓自己完全消失,然後蟄伏於某個地方,吞噬路過的生靈。時淵界域中,曾經不實力強大的源境強者,都是這麽被狂淵襲而死的。”
“如果狂淵在這裏的話,隻要我們釋放出源境氣息,他應該會忍不住來吞噬我們。”
張元:“那我來試試,你們注意堤防。”
說罷,張元便將自己的氣息控製在起源境,然後向四周擴散而去。
而在張元釋放出自己的氣息後,四周依舊一片死寂,仿佛這裏真的空無一。
不過,在張元睡覺消食的灰球,這時卻突然炸,迅速警惕起來。
“小灰?”
張元看到灰球炸,眼神微微一凝,“你知到狂淵了?”
“嗷!”
灰球嚴肅地“嗷”了一聲,然後主飛出來,迅速變化,將花月三一起吞到自己肚子裏。
張元見小灰如此警惕,也意識到這狂淵恐怕沒有他想象得那麽簡單,當即認真起來,將劍陣布置在自己四周。
“滴答!”
這時,一滴粘稠的黑,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張元肩頭。
“來了麽……”
張元掃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滴如同活般蠕的,立刻催劫火,將其灼燒幹淨,然後抬頭看去。
隻見,上方的虛無裂開。
原本空無一的灰蒙虛空,驟然扭曲,一張巨大的,牙齒是無數手臂的快速張開,猛地向張元吞去!
“焚劫!”
張元眼中一閃而過,喚出焚劫向上方那憑空出現的巨去,可在焚劫要到巨的瞬間,那張巨卻是突然消失,唯獨隻有焚劫的劍氣在虛無中留下一道赤紅火線。
狂淵的氣息,再次消失一空,無論張元如何用神魂和劍陣掃,都捕捉不到。
灰球的阿加莎此時開口提醒道:“張元,狂淵可以完全融於虛無,想要殺他,必須在有序世界中手。”
說著,阿加莎取出一枚棱形晶傳送到張元麵前,“這是我準備用來對付狂淵的源,能在虛無中臨時構建出一個有序世界,你想辦法將狂淵引進去,到時候就能打中他了。”
“好!”
張元接過棱形晶,便覺到部存在著大量和時淵界域相同的「道」,像是一個低配版的時淵界域始源。
深淵之眼快速掃向棱形晶。
【臨時界域(源):儲存有大量時淵界域法則之力的容,碎後,可以在虛無臨時生一個可以短時間存在的小型界域。】
張元得知「臨時界域」的用法,當即握「臨時界域」,將焚劫劍收於,甚至把展開的劍陣都關掉。
不過,狂淵在一擊未後,他似乎警惕了許多,哪怕是張元已完全卸下了防備,狂淵依舊沒有現。
灰球的阿加莎見狀,當即主飛出灰球,來到張元邊,“張元,狂淵謹慎無比,恐怕他在見識到你的實力後,就打消了吞噬你的打算,你回灰球,由我來當餌。”
“不可。”
張元想也沒想便拒絕,“狂淵是連灰球都能到威脅的無序怪,你來當餌,我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阿加莎笑道:“謝謝你關心,不過我好歹也是上屆「王選戰爭」的勝利者,怎麽可能如果沒有藏底牌?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不行,沒得商量。”
張元態度無比堅決,若阿加莎真的隻是時淵界域的淵皇,他或許還有可能讓阿加莎去冒險,畢竟阻止「王選戰爭」是阿加莎的事,阿加莎既然敢獵殺這些候選者,自然會有相應手段。
但現在,張元已經知道阿加莎是李雪兒了,尤其是李雪兒已經陷過一次險境,他不可能再讓李雪兒為了時淵界域,去冒哪怕一丁點的風險。
阿加莎見張元態度如此堅決,也不由一怔,“張元,你這是……”
有些不明白張元為什麽會是這態度,畢竟阻止「王選戰爭」是的事,而張元是雇傭兵,「王選戰爭」能不能被阻止,其實對張元沒多大影響。
按理說,為了阻止「王選戰爭」,充當餌是的義務。
張元的這反應,有些不太對。
張元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對阿加莎的保護有些過強了,迅速回過神來,輕咳道:“我的意思是,我自有辦法對付狂淵,你不用冒險,畢竟你是出錢雇傭我的老板,哪有老板花了錢,還有親自上陣的道理?”
阿加莎:“可是……”
張元笑道:“放心,就算要有餌,也不到你,羅剎王!”
召喚空間打開,羅剎王從中走了出來,向張元單膝行禮,“吾主,吾定當披荊斬棘,為您掃平一切障礙。”
張元將「臨時界域」丟給羅剎王,吩咐道:“你帶著這道遠離我,盡量保持著起源境的氣息,不管遇到什麽敵人,都不要反抗,就算被吃了,你也得乖乖被消化,能做到嗎?”
羅剎王:“吾主放心,哪怕吾變敵人的排泄,吾亦不會有任何反抗。”
“那、那倒不用如此……”
張元角不由了,隨即道:“離開這裏吧,離我們越遠越好。”
“是,吾主。”
羅剎王恭敬地說了一句,隨即便化作一道紅芒,向虛無深遁去。
張元目送羅剎王離開,便對阿加莎道: “我們先回小灰肚子裏吧,在暗跟蹤羅剎王,等狂淵上鉤了在出手。”
沉思中的阿加莎回過神來,一臉認真地看向張元:“張元,我發現,你好像越來越關心我了,我們之間不是純粹的金錢關係嗎?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