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愣住。
還把衍哥兒當個孩子,已經有人把衍哥兒的利益放在前頭。
……
武定侯將迎娶皇后侍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最憤怒的莫過于衍哥兒。
他去找蘇晚晚,可惜蘇晚晚正忙得不可開,沒功夫見他。
硯哥兒腦子活絡:“是不是那個人出的餿主意?聽說前幾天娘親又去看他了。”
衍哥兒皺起小眉頭。
上次他故意科打諢,不讓娘親和蕭伯伯多說話,難道他記恨上了?
可娘親說了,他對自己很好。
過了好一會兒,他下定決心,“我們出宮找他去!讓他以后別再找娘親!”
衍哥兒借著去北三所習武的由頭,和硯哥兒出了廷。
只是神武門要出去可不容易。
兩個小家伙一籌莫展,顧子鈺正好路過,很是意外:“你們要去哪?”
小家伙們理直氣壯,“我們要去蘇家看完外公和姨母。”
“皇后娘娘可知道?”顧子鈺明知故問。
連神武門都出不去,很顯然蘇晚晚沒安排他們出宮。
衍哥兒在顧家住過一陣子,和顧子鈺也算悉,“顧叔叔,您能幫我們嗎?”
顧子鈺心想,他若是拒絕,只怕小家伙們還會另想辦法。
“,不過,你們得聽話點。”
顧子鈺讓人去知會蘇晚晚一聲,自己帶著兩個孩子慢悠悠往蘇家去。
……
蘇晚晚聽說有顧子鈺陪同,心里放心,也只是讓人跟著。
等忙完時已經天黑,兩個孩子卻還沒回來。
侍來報:“衍哥兒和硯哥兒到了蘇家,打算留飯,顧將軍臨時有急事便先走了。”
蘇晚晚搖頭,那去親自把兩個小家伙接回來吧。
這邊收拾著正要出宮,有人急匆匆來報:“衍哥兒和硯哥兒的馬車路上遭遇伏擊,被人劫走!”
蘇晚晚如遭雷擊。
“快!調人馬,先救孩子!”
如今京城九門屯兵戒嚴,能劫走孩子的,必定是在軍中有策應之人。
誰是幕后主使?
蘇晚晚連續勞累,本就吃不消,直接倒了下去。
蘇晚晚醒來時,天已微亮。
陸行簡著甲胄,滿都沾滿了跡,緩步走室。
蘇晚晚看著他那張毫無表的臉,聲音抖:“孩子呢?”
陸行簡手了的臉,聲音沙啞:“被榮王的人帶走了。”
“陳熊死了。”
蘇晚晚絕地閉上眼睛,淚珠滾落。
事不是無跡可循。
從別人對陳熊的彈劾,武定侯郭勛的示警開始,早就有意換掉陳熊。
只是流寇境,突然換將,一個不好引起嘩變,風險太大。
還在籌謀萬全之策,結果人家卻對的孩子們手了。
陳熊是主招攬的,差點被柳溍整死,全家發配瓊州,是為他平反,起復了他。
先后兩次施大恩于陳熊。
卻沒想到,他還是選擇追隨榮王。
在這場權力的游戲中,可以被信任的人太太了。
“我們手上有榮王想要的東西,他不會對孩子怎樣的。”陸行簡的安充滿了無力和疲憊。
“你好好保重子,別自己累垮了。”
一個敢弒君的親王,怎麼會不敢對兩個孩子怎樣呢?
榮王什麼都做得出來。
蘇晚晚抹干眼淚,強撐神:“我沒事。”
兒子還在別人手里,怎麼能倒下呢?
……
李東謙相當滿意。
如他所料,陳熊死后,遂安伯陳鏸接手了正門等京城三門。
再見到張詠時,他又拋出了更人的條件。
“張公公,可還記得被封王爵的貫?”
自古以來,以權宦份被封王爵的,共有三人,分別是北魏宗、唐朝李輔國和北宋貫。
而這三個人都不得好死。
張詠皮笑不笑,“封貫為王的宋徽宗,可是亡國之君。”
“貫也被抄家斬首。”
“首輔大人,是希咱家走上不歸路,還是覺得我們大梁王朝該亡了?”
李東謙長嘆:“前有柳溍之,現有四方流寇,大梁若再無明君執政,只怕真的要亡了,張公公就不擔心嗎?”
張詠不聲,“首輔大人可有安邦定國之策?”
李東謙也不再藏著掖著,“公公可曾聽聞,榮王狀貌類高帝?”
張詠眼底閃過一抹銳利。
高帝,指的就是本朝開國皇帝。
李東謙這分明是要扶持榮王登基!
“咱家愿聞其詳。”
……
“蘇氏,是你遲遲不肯公開衍哥兒的份,豈能遷怒于哀家?”
太皇太后王氏看著包圍了仁壽宮的諸多錦位,眼底閃過慌。
“皇祖母,兩個孩子若有半點損傷,你們王家會第一個下地獄。”蘇晚晚做了個手勢。
立即有宮人上前,把王氏按在地上,木擊碎王氏的膝蓋。
“啊!”王氏的慘響徹整個宮殿。
“你胡說什麼?!”
蘇晚晚走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本宮不愿趕盡殺絕,卻并非下不去手。”
“告訴榮王,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
王氏發髻了,花白的頭發垂在臉旁,“什麼榮王,和我沒關系!”
蘇晚晚冷笑。
“沒你這個嫡母在背后許諾什麼,榮王有這麼大的膽子篡位?你當別的親王都是死人?”
榮王畢竟是憲宗子,他前面還有六個活蹦跳、年富力強的哥哥,全都是去封地就藩的親王。
榮王在京城的勢力已經大大削弱,現在不占嫡不占長,即便抓了衍哥兒,要想脅迫陸行簡讓位于他,難度也極大。
除非,王氏把他記在名下認作嫡子,才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蘇氏,你目無長輩,不孝不悌,我要廢了你的皇后之位!”王氏痛得全搐,依舊不忘咒罵。
“本宮等著,”蘇晚晚微微勾,“只是,剛有人上奏折彈劾安遠侯柳文,看來他的兩廣總兵之職,大概是坐不住了。”
兩廣總兵之位,是蘇晚晚給王家的甜頭,目的是希王氏支持衍哥兒的皇子份,為立太子做準備。
柳文上任已經一年,衍哥兒的皇子份還沒被承認,反而被人擄走,生死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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