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溫熱的氣息噴到臉上，兩個人呼吸纏，蘇晚晚更害怕了。

把臉埋進膝蓋里，整個人蜷一團。

陸行簡任由蜷著，像個蛋殼包圍著，溫暖著，卻并不松手。

蘇晚晚本來一直抖著，可見他并沒有進一步的作，也沒有更壞的事發生，也沒有再掙扎或者逃開。

太累了，很快就進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醒過來時，臉正埋在男人的膛前。

應激地想逃開。

陸行簡卻抱著不肯松手，低聲笑道：“早上好，晚晚。”

“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夫君阿壽。”

蘇晚晚眼中任有警惕，子繃，防備地看著他。

可是，的鼻息間充斥著男人上的龍涎香，聞了一晚上，并沒有太排斥。

男人額頭抵著的額頭，鼻尖抵著的鼻尖，偶爾輕輕啄一下的。

“晚晚，別怕，我是你夫君，也是最你的人，相信我，別害怕，好嗎？”

他的面容英俊而溫，深款款沒有任何攻擊。

他的溫包圍著，讓覺得溫暖和安全。

的慢慢放松下來，不再繃得像一張弓。

陸行簡察覺到的放松，臉上帶上幾分笑意。

況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他手握住若無骨的小手，修長的手指穿過的指，十指纏，把的手拉到邊親吻，“晚晚，你的手很漂亮，是不是？”

蘇晚晚的手想往回，他也沒有勉強，任由回去。

他的臉更加靜謐溫：“我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等你睡夠了，我們給你梳妝打扮，把晚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蘇晚晚眼睛眨了一下，對漂漂亮亮這個詞有了反應。

陸行簡摟著，輕聲道：“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

他記得，晚晚小時候，是很漂亮的。

周氏也喜歡打扮小姑娘們，對養在跟前的小姑娘逢年過節必定會做不新裳，打新首飾。

每次打扮整齊，晚晚的眼睛亮晶晶地像天上的星星，期待著別人夸獎。

他總是第一大聲夸獎的。

“晚晚好漂亮！你的子真好看，就像仙！”

晚晚笑得出小虎牙，有點，被嬤嬤提醒，又趕捂上，盡量維持小淑形象。

他才不管那麼多，拉起晚晚的手就往外跑，跑到周氏跟前，大聲道：“太皇祖母，你看晚晚真的好漂亮！”

周氏笑瞇瞇嗔怪：“晚晚什麼時候不漂亮啦？偏你大驚小怪。”

“以后見到了更漂亮的小姑娘，看你怎麼丟臉？”

他立馬否定：“才沒有比晚晚更漂亮的小姑娘！”

周氏難得開心地和他斗，“那時你見得，等你見得多了，就知道嘍。”

嬤嬤在一旁笑湊趣兒：“等太子也娶了妻，眼里就不會只有咱們晚晚啦。”

他眨了眨眼睛，立即接話，“我就要娶晚晚！”

周氏卻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嗤笑，“你這孩子，才這麼丁點兒大，哪里知道什麼是娶妻？”

他怎麼不知道呢？

父皇娶了母后，生下了秀宜妹妹，他們一家人天天高高興興地吃飯，住在一起。

他也要和晚晚天天高高興興地吃飯，住在一起。

……

慈康宮的張太后皺眉頭：“此事當真？”

皇帝廢后一年多了，宮里連個有位分的人都沒有，這個太后娘娘該發揮應有的作用，為皇帝選妃充掖后宮。

正熱火朝天地忙碌這事，還特地挑了幾個外貌長得像蘇晚晚的人養在宮里，期待被皇帝看中。

誰能料到，有消息說，蘇晚晚又進宮了，安置在清寧宮。

皇上昨晚上宿在清寧宮整宿未出。

蘇晚晚那個賤人，難道還要回來？！

這怎麼能？

有吸引皇帝的注意力，霸占皇帝的全部心神，其他人還怎麼得到臨幸，誕下皇子？

蘇晚晚還真是命大，這都不死！

金太夫人兩鬢頭發都已經白了，有點老態龍鐘的模樣，聲音蒼老：“可不是？”

“不能再等下去了，咱們手里若是有了皇子，還愁沒有將來？”

這話說得就有幾分意味深長了。

金太夫人低聲音：“這幾年，江南、江西的世家大族，慢慢也跟咱們家搭上了線。”

“他們就盼著咱們手里能有個皇子，未來博一個從龍之功。”

張太后有點猶豫。

這些年和陸行簡、蘇晚晚夫妻打道，就沒占過什麼便宜。

不過，因為比較低調，娘家兩個兄弟都還混得不錯。

不像太皇太后王氏娘家，因為太急切，出手太狠辣，現在基本人丁凋零，下一代已經沒什麼指了。

思忖良久，張太后還是道：“讓朝堂上上幾個立后的奏折，試試皇帝的態度吧。”

……

蘇晚晚并沒有睡著。

就像驚的小鳥，窩在他懷里，睫羽也是在不地眨。

“晚晚的眼睛真，睫好長。”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此時在耳邊低沉聽，充滿蠱人心的力量。

哪個人不聽恭維話呢？

從他的表神態，到每一個肢作，都在釋放他對的贊和意。

雖然還是有所抗拒，但是對他的親接，已經沒有那麼反了。

起床的時候，陸行簡給挑了一套服。

淡的對襟緙襖子，鑲著一圈白風，墨綠馬面，很適合的妝扮。

實際上，這樣的裝束，是那年晚晚和榮王出門逛花燈的打扮。

那個時候，晚晚就像枝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麗極了。

可是，站在別人旁。

讓他差點碎了。

如今的晚晚沒了嫁人后的淡漠和理智，如同一張白紙。

他要把最的都寫在這張白紙上。

“我幫你換服好不好？你看，這服多漂亮，你穿上就是最的姑娘了。”

蘇晚晚有點張地揪著領。

可是看到那漂亮得像在發的服，還是有點心。

因為剛睡醒，的頭發還有點。

陸行簡也不著急，“我們坐到梳妝臺前，給你梳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