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翹在離天臺邊緣兩米遠的地方停住腳,“誰種因,誰收果。”
作孽的是沈安若,可沈安若頂著霍家大的名頭。
所以這筆債,到頭來只能算在霍家和霍氏頭上。
“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代,何必拿自己的命去賭呢?”溫翹聲音放得很輕。
唐韻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沒有激,卻清晰地飄進每個人耳朵里:“沈家、霍家,手眼通天,我不鬧到這份上,怎麼把我的孩子要回來?”
孩子?
沈家和霍家搶孩子?還是孩子?
這句話像顆炸彈,把天臺上的警察都震懵了。
怪不得記者那邊遲遲沒靜,原來涉及沈家。
霍靳堯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這話心頭還是一跳,想起溫翹最近的反常,還有來的路上那句帶著歉意的“霍靳堯,很抱歉,因為我的瞞,影響到了霍氏。”
他當時追問:“還是不肯告訴我嗎?”
沉默了幾秒才說:“你之前查過,我沒有懷疑你,可我對這件事的懷疑也有理有據,所以結果沒出來前,不能說。”
那一刻,霍靳堯忽然就明白了溫翹以前的心。
他總以為在胡鬧,那種不被信任、被忽視的覺,原來這麼難。
他立刻來程偃,低聲吩咐了幾句,“快去查一下唐韻……”
.
天臺那邊。
溫翹試圖穩住唐韻:“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想先轉移下話題,怕刺激到。
唐韻卻看穿了的心思,搖了搖頭:“溫工,你走吧,別被我連累了。”
“連累?”溫翹冷笑一聲,“你去北城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溫翹跟沈家早就撕破臉了。”
“溫工你灑,可以忍。”唐韻臉上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力,“可我忍不了啊,我想我的孩子,想得都要瘋了,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就看了那麼一眼……就被人抱走了。”
聲音發哽,“更可笑的是,我拼了命,掏空家底兒,卻是在給別人的孩子治病……”
溫翹眉頭鎖,腦子飛快轉著該怎麼接這話,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這時候來消息,以為是蕭乙,立刻掏出來看——屏幕上跳著的名字卻是霍靳堯。
信息一條接一條蹦出來:
「因為孩子生下來有病,婆家就罵孕期不檢點,還因為換孩子的事,說有神病,把和孩子都趕出了門」
「后來,試飛基地聽說神有問題,不能勝任工作,開除了,別說給孩子看病,自己連吃飯的錢都得靠鄭阿姨和大眾捐款」
「還有,唯一的親人鄭阿姨,查出了癌癥晚期,醫生說最多就三個月了」
溫翹手指攥得的,半天沒說話。
只知道第一條,沒想到那麼多令人崩潰的事都落到一個人上。
過了幾秒鐘,把手機默默揣回兜里。
這還怎麼勸?簡直是老天爺把人往死路上!
就在這時,溫翹眼神一凜,猛然往前一撲。
趁著唐韻沒防備,一把抓住的胳膊往回拽。
唐韻反應過來,尖著掙扎,人已經被溫翹死死按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混中,唐韻的后腦勺“咚”地一下,正好砸在溫翹剛才隨手扔在地上的皮包上。
溫翹整個人住,了口氣,“夠意思吧,墊子都給你備好了。”
快被撞暈的唐韻:“……”
真是謝謝你。
最近的警察立刻沖了上來。
就在這當口,天臺門口突然進來個年輕男孩,頂著一頭糟糟的卷,正被警察死死攔著。
他不管不顧地朝溫翹大喊:“姐姐!怪不得你對我搭不理,原來你喜歡這樣式兒的!”
聲音里全是委屈和傷。
溫翹剛松開唐韻,撐著膝蓋站起來。
聞言氣得差點又摔回地上,“閉!我還以為你投胎重塑去了呢。”
霍靳堯也第一時間沖了過來,但距離遠了些,終究比警察慢了一步。
他先是上上下下把溫翹仔細打量了一遍,確認沒傷著。
接著,他那道冷颼颼的目就落在了蕭乙上。
那小子眼神黏糊糊的,跟粘在溫翹上似的。
“翹翹。”霍靳堯眼神里的冷意都快化為實質了,“他是誰?”
溫翹被他看得頭皮一,“啊…那個…這事兒回頭再說,現在有更要的!”
立刻看向蕭乙,“怎麼樣了?”
蕭乙被警察放進來,從懷里掏出一個文件袋。
溫翹接過來,卻沒馬上打開,而是看向霍靳堯,“真相就在這了。”
“開。”霍靳堯沒有毫猶豫。
誰造的孽,誰來扛。
因為涉及到沈家,警察把沈安若也來了現場。
還沒從“被捉”中緩過神來的,現在又要面對這件事。
惶然的看向霍靳堯。
可男人一臉冷然。
溫翹正要撕開文件袋,霍靳堯手攔住,“讓警察開吧。”
溫翹愣了愣,還是他想的周到。
隨著警察撕開牛皮袋,緩緩出里面的文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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