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第五天的上午,沈流初從重癥監護室里出來了,被水冬輝安排住進了vip豪華單人病房。
上依然還連著監護設備,床頭放著心電儀,只不過氧氣罩換了鼻氧管。
護士掛上水先出去了,主治醫生還在和水冬輝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榮桃眼里噙著淚,坐在床前,握著他的手一下也不肯松開。
沈流初還在昏睡中,睡的很沉。
小心翼翼的他的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叔叔,你一定想我了是不是,我...我也想你了。”
再怎麼控制,聲音也止不住帶著抖。
榮桃抓起來他的手放在邊,吻了吻手背,著鼻子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從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除了護士過來巡視觀察病,就沒離開過他邊。
晚上的時候,江封過來了。
和水冬輝談了兩句,轉臉看向榮桃說,“我在這兒守著,你跟輝哥回家去給沈總拿兩件換洗服吧,他那麼干凈的人,一定不喜歡穿病號服。”
“可是......”
榮桃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躺著的沈流初,顯然不想離開。
“桃桃,醫院的病號服都是重復利用的,期間不知道多人穿過,其中包括死人,不管洗的再干凈,再怎麼消毒,總歸不是自己的,你也不放心對不對?”
水冬輝覺得他說的有理,也附和,“走吧,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好吧。”
榮桃握了握他的手放到床上,從椅子上站起來,俯扯了扯被子給他蓋好,“我很快回來。”
隨即跟著水冬輝出去。
江封把人送到門口,才返回病房。
回到家,江嫂聽榮桃一說也是激的不行,又抹眼淚又笑的,“我就說嘛,先生那麼好的人,老天爺一定會眷顧他的......”
匆匆跑到樓上,收拾一番,拿了些東西,又匆匆下來。
一分鐘也不肯停,就催著水冬輝趕回醫院。
到住院部,榮桃火急火燎的走的飛快,水冬輝抱著一包東西跟在后邊。
推開門,幾乎是小跑進來的,江封從椅子上站起來,“回來了。”
“他有沒有醒?”
江封輕搖兩下頭。
榮桃抿了抿,過去床邊坐下,兩只手挨著放在他的手腕和手背上,深深的著他的臉。
江封無聲嘆,側眸瞄了一眼床頭另一側的桌子上,那塊銀的腕表。
隨后去了外間帶上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水冬輝,低聲音,問,“那個燕楠玉,你那邊有消息嗎?”
水冬輝:“我的人還跟著,這幾天一直兩點一線,沒什麼異常,也沒和什麼人打過電話,這人簡直古怪的都不像人。”
江封也皺起眉,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
榮桃趴在床邊睡了一夜,頭的小臂發麻,給疼醒的。
放下沈流初的手,使勁甩了甩胳膊才覺松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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