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班開始,水冬輝就一直跟著燕楠玉。
跟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發現,這個人本沒什麼社。
除了家,就是公司,再有就是去商場超市買東西。
工作干得游刃有余的人,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是一個宅。
古怪!
他已經貓在車里三個小時了,天哄哄黑,燕楠玉住的地方是小高層,六樓,窗戶上一丁點兒的亮都沒有,黑漆漆的,連燈也沒開。
手機進來一個電話,他接通。
“輝哥,我們對楊幡和王大彪名下的手機號進行了定位,發現,任何時間段,王大彪和酈玉娜的位置都顯示在同一個地方,燕楠玉和楊幡的也一樣。”
“查過通話記錄了,楊幡和王大彪的這兩個手機號,聯系很頻繁。現在可以肯定,燕楠玉在用楊幡的手機號,酈玉娜用的王大彪的手機號,們倆互相用這種方式在聯絡。”
水冬輝就問,“燕楠玉和楊幡的關系,查清楚了嗎?”
“還在查。”
“抓時間。”
“是,輝哥。”
掛斷電話,他著手機思忖。
隨后,又給江封打了個電話。
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江封編輯好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九點左右,燕楠玉下來了。
出了樓門,摁下車鑰匙,隨后上了一輛白小汽車,發車子駛離。
水冬輝趕跟上。
剛上了路,手下的電話又打來了,“輝哥,剛剛,燕楠玉手里的楊幡那個號,給楊幡名下另一個號打過電話。”
“好,我知道了。”
水冬輝收起手機,盯著白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邊。
給楊幡打電話,難道是要去見楊幡?
一路跟著出了城,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正是往西城殯儀館的方向而去。
那條路沒有路燈,晚上也基本上沒有什麼車,車燈太明顯,怕發現,水冬輝不敢跟的太。
到了地方后,燕楠玉的車直接開了進去。
停車熄火,水冬輝瞇起眼睛,看著這扇地獄之門。
冰冷的房間里,墻角放著一臺噴香機,彌漫著香氣的空氣中,夾雜著些許特殊的臭味兒。
不銹鋼的平板推車上,躺著一個閉雙目的年輕小姑娘。
推車一側的凳上坐著一個男人,白大褂,口罩遮臉。
正在認真的給小姑娘化妝。
燕楠玉抱著胳膊墻而立,眼睛盯著男人手里的作。
“你說過,我們以后不再見了。”男人淡淡的說。
“你知道,我是不想牽連你。”
“那現在呢?”
“我需要你的幫助。”
男人手里的作停了一下,視線落在手里的彩盤上。
“我救的了你一次,不代表能救得了你第二次。”
凳子到車頭,男人接著給小姑娘修飾眉。
“明明可以好好活,為什麼偏偏回來作死。”
燕楠玉放下胳膊,直起來,“你非要這麼說話嗎?”
“請你小點聲兒,擾到小姑娘的清靜。”
燕楠玉抿了抿,看了他一會兒,語氣放緩,“不看僧面看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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