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長海看兒時滿臉慈祥，“快四十了才有的這小棉襖。”

沈流初手到欄桿外彈了下煙灰，笑著說，“那你可有福了，棉襖多好啊，又保暖又心。”

“可不說呢，我那兒子就不能提，頭疼，整天跟我嗆嗆，沒法比。”

兩人爽朗的笑聲。

黎小晚手放在邊笑，被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后黎長海才對說，“我和沈總談點事兒，你先那邊去玩會兒去啊。”

黎小晚抿了下，有些不愿意的說，“那...好吧。”

然后手，“那沈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沈流初微笑著點了下頭，放下翹著的，從椅背上坐起來一些，往后側了下，“那個...江封，你也不用在這兒守著了，陪黎小姐去轉轉。”

“噢，好。”

江封應了聲，沖黎小晚淡淡點頭，算是打招呼。

黎小晚走過到他邊時，看著他明眸一笑。

江封皺了下眉，眼神略復雜，不遠不近的跟上去。

沈流初又隨的往椅子上一靠，胳膊搭在扶手上，吐了口煙霧道，“怎麼著，我看你的意思是打算退位權了？”

黎長海點頭笑了笑，“是有這個打算，老了老了，該放手就放手，讓孩子自個兒撲騰去吧，我也好清福。”

沈流初看著他笑，“老黎，我還不知道你？退之前是想給兒子鋪一條金大道吧。”

“要不說是沈總呢，什麼都瞞不過你這雙眼睛。”

“行了，說吧，你想做什麼？”

“哦是樣，我想把公司遷到京北來......”

船尾。

黎小晚雙手扶著欄桿，閉著眼睛吹海風。

江封站在和兩三米遠的地方，雙手抄兜，垂著眸。

“好久不見。”

黎小晚轉頭笑了一下。

江封看著，眼神微微沉。

黎小晚松開欄桿，轉過來，緩緩開口，“......這些年，你還好嗎？”

江封有些不自然的將頭偏開，目沒有焦距的看向遠方。

“你真狠心，江封。”黎小晚看著他說。

直直的盯了他幾秒，深吸了一口氣，苦的笑了一下，“或許...你本就沒有心。”

江封眼神暗了暗，側眸看了一眼。

還是沒有說話。

黎小晚看著遠在海面上盤旋的幾只海鷗，黯淡失神。

“你我過嗎？”問。

江封心揪了一下。

“這些年，你有想起過我嗎？”又問。

江封轉過來，看著。

黎小晚又趴在欄桿上，許久，“我...想你了。”

“小晚......”

江封心很痛。

他朝走過去，站在側，涌了一下頭，“小晚，我......”

黎小晚轉過臉來，眼睛里早已閃爍著晶瑩剔的淚。

死死的咬住抖的，聲音還是難掩哽咽，“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話一出口，黎小晚微微仰頭。

掉下的淚，和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江封的心頭上。

“對不起。”他眨著發酸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