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你什麼時候，對淺淺的事這麼上心了？”

顧正邦覺得，沉舟對淺淺，好像沒以前那麼排斥了。

非但不排斥，好像還友善。

不說別的，這倆孩子，看著還般配。

“不上心一點能怎麼辦？總不能讓我自己的兄弟攤上穆云淺這個大麻煩。”

“沉舟，淺淺不是麻煩，是我們的家人。你也學著，慢慢接好不好？多一個親人，對你沒壞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

顧沉舟雖然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但是也沒有將穆云淺排斥在外。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啊，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

圣德學院的元旦晚會，也是圣德一年一度的盛事。

每年元旦，學校都會舉辦盛大的化妝舞會。

從圣德學院立至今，化妝舞會已經舉辦了八十周年了。

圣德學院的前，原本就是貴族私塾。化妝舞會，是圣德學子最期待的盛會。

元旦前夜，校園里喧鬧非凡。

學校被打造了傳說中王子和公主們的后花園。

學校是布景，就花費了上百萬。

“淺淺，學校的化妝舞會，得自己準備禮服，你的禮服都準備好了嗎？”

“啊，還要準備禮服啊？那我不參加可以嗎？”

沒人跟說還要準備禮服呀。

“那可不行，你一個人不參加，多不合群啊。也會被認為，蔑視學校的傳統，會被人瞧不起的。”

“好吧，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我準備一會兒就去拿。”

蕭晴也特別期待這個宴會，所以提前定制了禮服。

為了定制這件禮服，幾個月省吃儉用，終于湊夠了錢。

現在定制禮服肯定來不及了，不穿的話又不行，穆云淺準備就穿以前的禮服將就一下。

“今年學校的布置，真的好唯好浪漫。能來圣德學院上學，我真的好幸運。”蕭晴是個虛榮心很強的人，所以就算再窮，禮服的錢不能省。

化妝舞會這天，許多畢業的學長學姐也會過來，這是接上流社會，更直接的途徑。

要是能在化妝舞會這天，遇到的白馬王子，那就更好了。

“淺淺，我們去禮堂這邊看看吧，聽說是舞臺的搭建，就花了二十萬呢。”

“哦，好呀。”

反正晚上也沒事，隨便轉轉。

舞臺之上彩燈閃爍，迷幻影相輝映，晃得人眼花繚。

柱如沸水般翻滾流，覆蓋了每一角落，吞沒了每張面孔，只留下晃模糊的人影在霧中浮。

臺下歡呼聲浪此起彼伏，然而音響聲浪太強，震耳聾，竟將歡呼聲也蓋過了。

這邊實在太吵了，顧沉舟打了幾個電話，穆云淺都沒接到。

穆云淺退出禮堂，離開那片喧鬧之地。

路上偶遇幾對，雙手握，笑聲清脆，如同銀鈴在寒夜里搖響，他們互相依偎著，踏著夜前行，襟上沾染著彼此的氣息，也沾染著這個節日的溫度。

穆云淺一邊走一邊給顧沉舟回電話。

“剛剛在學校禮堂這邊，太吵了沒有聽見。”

“嗯，我過來接你。”

“現在嗎？”

“嗯，你現在走到校門口來。”

“好。”

穆云淺走到學校門口，顧沉舟已經在等著了。

今天他沒有開車，車是司機開的，顧沉舟坐在后座，正在理工作。

穆云淺走過去，顧沉舟的工作也剛好理完。

“不，帶你去吃宵夜。”

“嗯，好呀。”

顧沉舟帶去的，是一家特別有煙火氣的小店。

小店的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聽說他們這家店，已經開了二十年了，每天來店里吃東西的，都是回頭客。

這是一家串串火鍋店，他們家的串串，特別新鮮，而且有他們獨特的味道。

穆云淺遠遠就聞到了香味，看到他們家的紅油辣椒，就饞得直流口水。

這家串串，肯定特別好吃。

聽顧沉舟說，夫妻倆開這家店，就是因為他們家孩子吃串串火鍋。

因為孩子吃，他們的用料各方面，就特別干凈衛生。

“顧沉舟，你不是不吃辣嗎？串串火鍋你行不行哦？”

“我點的是鴛鴦鍋，我吃不辣的就行。”

“好吧。”

“小，你要微辣中辣還是特辣？”

“微辣吧，我也吃不了太辣的。”

顧沉舟已經提前買好了一大罐酸。

因為他們家的微辣，也辣的。

這個季節，其實特別適合吃串串火鍋。

寒冷的季節，一家溫暖的小店，能治愈一切壞緒。

顧沉舟和穆云淺從店里離開已經十點了。

晚上吃撐了，兩人在林蔭道上散了會兒步。

“冷不冷？”顧沉舟要把自己的大給披上。

“不冷不冷，剛剛吃了火鍋，全上下都是暖烘烘的。”

“明天的化妝舞會，禮服都準備好了嗎？”

“我沒準備，就穿以前的行不行？”反正也只穿一次。

“當然不行，禮服只能穿一次。”

“那我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嗎？”

“知道你沒準備，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一會兒回去試試。”

顧沉舟給準備的是一件藍的禮服。

穆云淺長得漂亮皮白，能把藍穿出高貴。

雖然從小生活的環境很差，但是上與生俱來的氣質，完全不像是一個賭徒的兒應該備的。

穆云淺確定是王全安的兒嗎？

不過這也難說，穆云淺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人。

穆云淺在樣貌和氣質上，傳了媽媽，不過長得并不像媽媽。

“顧沉舟，這件禮服很貴吧？”

“嗯，然后呢？所以要錢債償嗎？”

穆云淺：“……是你自己要給我買的，又不是我求著你給我買的。”

“有什麼區別嗎？”

都休息這麼久了，他都吃了好久的素了，還不讓他吃點好的？

“顧沉舟、你這什麼眼神啊，好可怕……”

穆云淺了自己上的服，顧沉舟這個眼神，仿佛要吃了一般，好可怕呀。

“先洗澡吧。”

穆云淺原本是要去洗澡的，但是顧沉舟這麼一說，反而帶了點曖昧的意味。

“你、你先洗吧。”

“一起洗吧，節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