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沒打算跟蘇文榮打招呼,倆人關系不咋地,實在沒必要走這個面子流程。
直接往外走,但沒想到蘇文榮開口了,“夏時,你等等。”
手里拿了個勺子,說完話一甩手就扔在了桌上。
陶瓷的勺子,磕在大理石的桌面當啷一聲,很是清脆。
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夏時停下,轉頭看,“您說。”
倆人離的不算遠,但也說不上近,并不是一個正常的談話距離。
蘇文榮不太高興,聲音就嚴厲了很多,“我讓你過來。”
夏時依舊沒,只是看著。
蘇文榮蹙了眉,有些嘲諷的開口,“你是不是以為……”
沒等話說完,不遠有聲音傳來,“你要跟說什麼?”
倆人誰都沒注意旁邊還有人,全都被謝長宴的聲音嚇一跳,同時看去。
謝長宴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他從三樓下來,結果一點聲音沒發出。
蘇文榮有些不悅,“我跟說話,跟你沒關系。”
謝長宴下樓來,走到夏時邊,抬手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去上班吧,沒事了。”
“謝長宴。”蘇文榮看著他,眼含警告,“別忘了你的份,摻合不該摻合的事。”
“我什麼份?”謝長宴問,“這家里有什麼我不能摻合的?”
蘇文榮皺眉看著他,隨后不知想到了什麼,表又緩了緩,說了另一件事,“昨天我跟沈家那邊聊了一下,打算把你和清清的訂婚宴先辦了,你爸也是同意的,本來四年前就應該舉辦的,拖到現在,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抱著胳膊,剛才的怒氣似乎都沒了,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像是在說教,也有點談判中占上風的樣子,“不影響對安安的救治,只是先定下你和清清的事,等夏時生完孩子,安安的手結束,再考慮結婚的事。”
“我不愿意。”謝長宴說,“我以為我昨晚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他昨晚是說了,但蘇文榮說,“我也以為我和你爸的話你聽明白了。”
謝長宴點頭,“是聽明白了,你們不過就是想要通過沈家去打通海外的市場,可既然想要,應該自己去爭取,拿我做換算什麼本事。”
這話已經說的不客氣了,蘇文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說,“你和清清青梅竹馬,即便不為了公司利益,你們倆也是有意在的,我們這麼安排有什麼不對。”
“什麼誼?”謝長宴反問,“算計我的意?”
一說這個,蘇文榮表就變了。
第一反應是去看夏時,表很防備,隨后一下子站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謝長宴再次轉頭對夏時說,“去上班吧,這邊沒什麼事。”
很顯然,后面的話不適合夏時聽了,也明白,說了聲好,抬腳快步離開。
走到長廊,沒忍住,回頭看,還能看到客廳里站著的謝長宴。
餐廳玻璃有些反,看的沒那麼清楚,蘇文榮似乎又坐了下來。
夏時眨眨眼,想了想剛剛謝長宴的話,不是很懂。
也沒有心思揣這些,看了一眼時間,快步去了停車場,開車離開。
夏時是掐著點到公司的,辦公室的人都到齊了。
快步朝著辦公位過去,到了旁邊就愣了。
江隨昨天送的小零食還在桌上放著,此時旁邊又有個盒子。
這一次不是零食,是個絨盒子,明顯是個禮盒子。
同事們誰都不看,裝模作樣的忙著手里的事。
夏時把包放下,拿起盒子,“這是誰的?”
沒人說話,就好像沒人聽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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