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繼續低頭吃飯,同時也回答了蘇文榮的問題,報了地址,是葉典的住。
沒必要撒謊,這種事撒謊也沒用,不說蘇文榮也會查出來。
而且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告人的。
謝長宴確實是去接了,但他自己也說了,正好事理完,順道把帶回來。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若是藏著掖著才顯得有貓膩。
蘇文榮面上沒太多的變化,嗯一聲,“還真是順路。”
隨后與謝疏風和老夫人換了下眼神,再沒說話。
夏時先吃完的,起,“我先去上班了。”
沒人回應,也不在意,出了門上車,開下山去了公司。
到公司的時間早,以往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還沒到。
可今天推門進去,卻發現是最后一個來的,同事們都到齊了。
進門之前里邊有竊竊私語聲,一出現,那些人全都規規矩矩的坐著,一本正經的翻著面前的文件。
昨天的事也不知道他們信息共到了什麼地步,面無表的回到位置上坐下。
開了電腦,打開后臺看數據。
數據還沒看完,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有微信消息進來。
夏時點開看了一眼,又瞄了一眼角落那同事,關了手機,沒當回事。
等上班時間到,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是公司副總,過來通知江隨住院的事。
想來是提前通好了,關于他傷的原因只說是昨天酒喝多了,下樓的時候踩空,滾下去摔的。
傷的有點重,一時半會兒無法復工,但是工作不能停,得有人暫且把他的工作接手。
江隨是有親信的,平時得他重用,在領導那里也刷了臉。
正常來說暫時接手他工作,肯定要對他工作悉的人才行。
但是副總指定了另一個人,那人跟江隨關系不好不壞,平時話不多,但工作效率很高。
對方都很意外,“我?”
副總說,“是汪總點名你頂上來的,你好好干,汪總很看好你。”
這話可就意思深了,江隨到底是因為什麼進了醫院大家知道的大差不差。
現在公司直接提拔了個有能力卻明顯跟他關系不那麼親近的人上來,取而代之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所以就讓人不得不猜,是不是江隨干的這些勾當被領導發現,公司容不下這種人,所以決定棄了他。
代理經理魏彥,等著副總走了,轉過來,“大家好好工作,今天任務多,有些私事咱們下了班再談,工作的時候盡量收收心,我剛接手,肯定會有紕,麻煩你們發現后及時通知我。”
他態度一板一眼,說不上好,但是也不差。
同事們自然是應了下來,讓他放心。
周一有早會,魏彥沒一會就出去開會。
他一出門,小蔣挪了椅子靠近夏時,聲音不大不小,“夏時,昨天我們走的早,后來什麼況啊?”
夏時翻著手里的表格,看都沒看,“你們昨天不是都互通氣了,還沒明白?”
不說小蔣,旁邊很多同事都表一僵。
小蔣眨眨眼,裝的還像,“啊?”
說,“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夏時把表格放下,看著小蔣,想說讓別裝了。
應該很早就知道了江隨的打算,并且還在暗的幫他。
那一次的酒局,一開始郭副總客客氣氣,結果自家同事一直給倒酒。
郭副總也是個妙人,馬上就看出了端倪,隨后著敬酒。
江隨應該是在那一晚就了心思,想灌醉。
小蔣提前知曉,習慣應酬帶解酒藥,可那天忘了,想去買,卻又怕發現后有樣學樣。
若是服了解酒藥,江隨想要灌不醉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進包間后找了借口下去,買完回來又的吃了。
這也就是為何對方老總說在樓下看到的。
夏時是不太懂商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但并不代表有些事多想幾遍還不明白。
只是還不等開口,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人穿著常服,戴著口罩。
進門直接夏時名字,“夏時,你出來,我們聊聊。”
是葉典。
聲音是啞著的,頭發披散下來,把臉遮了個七七八八。
同事們并不知道昨天挨了揍,看到還熱,過來想要問昨日的事兒。
葉典嚇的趕后退幾步,抓了抓耳邊的頭發,盡量遮著臉,“我今天請假了,路過這邊找夏時說點事兒,馬上得走,晚一點有空再跟你們聊。”
說著又退到門口,再次看向夏時,“夏時。”
聲音沉著,明顯的暗含警告。
同事們也都看著夏時,不明所以,但不自覺中擺出的態度,明顯是站隊葉典的。
夏時起放在桌上的手機,要笑不笑的對著葉典舉了舉,意思不言而喻。
口罩遮擋,葉典的面部表看的不全面,但是只看那雙眼也能看出來,是怕的。
有同事見狀幫葉典開口,“夏時,葉主管應該是有急事,要不你們倆出去聊聊?”
“要聊就在這聊。”夏時說,“你們關系都不錯,有什麼話是你們聽不了的?”
葉典低聲音,“夏時,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別把路走死了。”
夏時呵呵,“那你就等著我把路走死那天,你再來落井下石好了。”
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葉典牙兒直。
最后是小蔣過去拉了一下,低了聲音不知說了什麼。
葉典似乎也沒了辦法,最后點點頭,沒再看夏時一眼,轉走了。
這一走,辦公室的氣氛就算是降到了冰點,不管之前這些人關系好壞,在這一刻他們明顯抱團了,看的眼神帶著敵意。
夏時并不是很在意,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朋友的。
以前打工那些年也沒人給使絆子,早看開了。
等把手里的事理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午。
剛收拾好桌面,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
是謝長宴打來的。
夏時有點意外,拿起來接了。
謝長宴先開的口,“我一會兒從你公司路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約了人了。”夏時說,“沒時間。”
謝長宴哦了一聲,“行吧,那我就不停下了。”
只說了這麼多,電話掛斷。
夏時收拾完往外走,到了門口才發現辦公室里別的人都沒走。
大家還是那副裝模作樣的做派,眼角瞥著,只等離開后好繼續信息共。
夏時直接出門,下樓后翻出手機,找到那條微信,發過來的是一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的快,孩子的聲音帶著試探,“夏時?”
夏時問,“你在哪?”
陳晨報了位置。
見面的地點離公司不近,估計也是怕被旁的人看到。
夏時開車過去,是在一家飯店。
沒見過陳晨,不知長什麼樣,但是很明顯陳晨見過了。
剛進餐廳,大廳里坐著的孩子就抬了手,“這里。”
夏時走過去,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久等了。”
“是我來早了。”陳晨說完盯著看了幾秒,語氣有些慨,“比照片上還漂亮,也怪不得江隨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長這樣,他那麼好 的人不被迷住才怪呢。”
隨后笑了,“聽說他住院了,傷的很重,一時半會兒連床都下不了,是拜你所賜。”
說完豎起了大拇指,“你做了我想做的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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