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沒有馬上回答夏時的問題,而是把玫瑰花遞給,“好看麼,是這一片開的最好的。”
夏時把花接過去,確實開的不錯,只是沒什麼心欣賞,“到底什麼況?”
謝長宴把剪刀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手套摘了,過來攬著夏時往外走,“不知道,好像是公司那邊出了點事,他氣急了,沒辦法在外面發火,也就回了家來。”
夏時皺眉,“那怎麼把你下去了?”
“他問了我點事。”謝長宴說,“那項目大的,虧損的厲害,他問我知不知道什麼原因?”
謝長宴笑著,“我哪知道,那項目都未經我手,我甚至聽都沒聽過,現在出了事兒了,他過來問我知不知道什麼況?”
他笑著搖頭,“搞不懂。”
兩人從花圃出來,謝長宴岔開話題,“我訂了飯店,晚上我們出去吃。”
夏時有些意外,“啊?”
謝長宴說,“今晚餐桌上的氣氛肯定不好,醫生都說了,你的心很重要,所以我們躲出去吧。”
夏時說,“你可真會想辦法。”
說著話,兩人已經到了客廳門口,抬頭一看,老夫人在樓梯口站著。
不知是不是想下來,反正一看樓下這樣,又沒下來,被傭人給扶回去了。
夏時說好,“那就去外邊吃吧。”
別說晚上在餐桌上,就是現在家里的氣氛也好不到哪兒去。
之后兩人進去,直接上樓。
謝應則跟著上來,問謝長宴,“咱爸什麼況啊,怎麼有點什麼事都往你上想?”
“那你去問他。”謝長宴說,“你問我我哪知道?”
謝應則砸吧了下,“咱媽也去公司了,聽說跟咱爸面后兩人去沈家了。”
不等謝長宴說話,他又說,“沈家人下午來一趟,走了之后他們又過去,真是有來有回。”
謝長宴說,“他們關系一直都不錯,有來有回不是正常的。”
謝應則點頭,“聽說沈念清從這走的時候小臉煞白,哆哆嗦嗦,他們應該是過去看了。”
他問,“沈念清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謝長宴被他問的有點煩了,“你怎麼什麼事都問?”
他明顯的不高興,謝應則就閉了。
上了三樓,謝承安在看書,看的都是小人書,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看到他們進來,他馬上把書放下,“媽媽。”
等了等他又說,“爸爸。”
然后就沒了。
謝應則頓時拉下了臉,“你一聲媽媽我就忍了,反正我和某人同一個待遇,但是你后面為什麼要爸爸?”
他問,“你了爸爸為什麼不叔叔,你讓叔叔這張臉往哪里放?”
謝承安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一刀之后又來一刀,謝應則捂著口,“傷心了。”
謝承安可不懂什麼傷心不傷心,挪到床邊,站起來抱著夏時。
他知道夏時不能把他抱起來,就整個人踮腳進懷里,“媽媽。”
他著的臉,格外的親昵。
謝應則捂在口的手慢慢的放下,看著他們倆,低了聲音,“這就是緣母子,可真不是什麼人能代替的。”
謝長宴站在一旁也看著,角微勾。
謝應則又說,“你們倆要是不在一起,夏時最后離開,我都不敢想安安會多難過。”
謝長宴收斂了笑容,轉頭看他。
謝應則眨著無辜的眼,“我這麼說一句也不行啊?”
他說,“提一都不行?”
他舉雙手,“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行了吧?”
之后他哼了一下,“好像我不說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一樣。”
謝長宴又看向他,表比剛才還嚴肅。
謝應則馬上哎呦哎呦的朝著謝承安過去,“安安啊,我的小寶貝兒,快讓叔叔抱抱。”
謝承安把頭一扭,“不要。”
謝應則不管那麼多,過去就把他拉過來,箍在了懷里,“我就抱,我就抱,不同意也不行。”
謝承安扭著,“媽媽抱我,媽媽快抱我。”
這麼鬧一鬧,叔侄倆又笑了起來。
夏時到旁邊坐下,瞄了一眼謝長宴,“你拉著臉干什麼?”
謝長宴拉過椅子到邊,“聽到鬼故事了,嚇得。”
……
在樓上待了一會兒,三個人又下來。
夏時回房間,謝長宴也回自己的。
謝應則站在樓梯口,“唉,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分開走了。”
他沒走,就在原地站,然后等了沒一會,見倆人都換好服出來了。
他馬上猜出來了,“你們晚上要出去吃?”
“我也去。”他想都沒想,“我要一起去。”
他說,“你們不能這麼不講義氣,把我一個人扔在家。”
誰都沒回應他,謝長宴和夏時下了樓。
謝應則臉皮厚,不管那麼多,趕跟上來。
走到停車場,他拉開謝長宴車子的后門,拉了兩下沒拉開,他也不松手,“我要一起。”
他說,“你們兩個躲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家,那肯定是不行的。”
謝長宴開了后車門,“上吧。”
謝應則嘿嘿笑,上了車。
車子下山,開到市區,謝長宴提前訂了飯店,直接過去。
一進去謝應則就呵呵,“你瞅瞅,你瞅瞅。”
夏時隨后進去的,才看到餐桌上擺了一大束花,玫瑰花,火紅火紅的。
這肯定不是飯店準備的,想也知道是謝長宴花錢定的。
謝應則走近了看,“開的正好。”
他說,“家里一大片的花圃,你還訂這麼大束花,用了心了。”
夏時盯著看了一會兒,“好看。”
“先坐下吃飯。”謝長宴說,之后拿起了菜單,分給兩個人。
謝長宴點的都是夏時吃的,夏時點的有兩道是按照謝長宴的口味來的。
謝應則在旁邊撇,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嘟嘟囔囔,“早知道不來了,剛被你兒子捅兩刀,現在又挨一刀,也不知道我圖什麼。”
點完菜,謝應則手撐在桌子上,雙手捧著臉,饒有興致的問,“下午你和沈念清說什麼了,說說唄,我想聽,聽傭人說走的時候都是發。”
“是嗎?”謝長宴說,“跟我沒關系,我當時都上樓了。”
他轉頭看夏時,“我跟你嫂子一起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都好好的,后面這事兒可就賴不到我上了。”
說完話,他手拉著夏時的手握著。
夏時低頭,謝長宴手指修長,著的指 進去,跟的手握。
又抬頭看他,他在和謝應則說話,要笑不笑。
今天在樓下,他在單人沙發上,背對著樓梯,說話的語氣也是這樣。
想來當時的表也差不多。
在看來沒什麼,但是在沈念清看來,應該傷心的。
尤其是他說的那些話。
夏時又轉開視線,無聲的吐了口氣。
沒幾分鐘上了菜,三個人停了談話,慢慢的吃。
中途蘇文榮打了電話過來,他們已經從沈家回來了,到家沒看到他們三個,詢問一下去了哪。
簡單的代了一下,沒說幾句電話就掛了。
而后吃完飯,謝應則說要不要出去逛逛。
時間不早也不晚,逛一逛也可以。
上了車開出去,打算去步行街那邊。
已經過了晚飯高 峰,路上的車并不多,車速自然開的也就不高。
有個路口,正好綠燈,謝長宴放慢了車速開過去。
前面有車,跟在那輛車后過馬路。
可車子剛開出人行道,側路口的那輛車突然起步,直奔他們而來。
對方對著的是副駕駛的位置,夏時坐在上面。
謝長宴第一時間發現,趕打方向盤。
謝應則也,“往左往左”
方向盤幾乎打死,車子生生的橫了過來,那輛車沖過來,砰的一下直接撞在了后備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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