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
剛才在酒局上,他喝了點酒,此時醉醺醺的,抬手扯了扯領帶,敲門,“乖寶,快開門,你老公回來了!”
白皎皎坐在客廳,想起司宴和祝啾啾一起走進酒樓那一幕,眉皺。
“老婆,快開門啊。”司宴敲著門,拿出手機給白皎皎打電話,“你再不開門,我就輸碼進來嘍。”
白皎皎不想搭理他,可是門外的堅持不懈,還敲的震天響。
無奈,上前把門打開,“你怎麼來了?我都困了,要睡覺了。”
“這是我家,我當然要回來了。”司宴見低著頭,心似乎不太好,“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你說你在忙,到底在忙什麼。”
“開會,結束后參加了一個酒局。”
“你一個人嘛?”
“不然呢?”司宴本想說和祝啾啾一起,祝啾啾酒量不錯,可以幫他擋酒,可一想到白皎皎和祝啾啾關系不好,就只字不提。
“對了。你今天給我打電話,說在醫院,你不舒服嗎?”
“哼,現在才來關心我,晚了。”白皎皎輕哼一聲,也鬧起小脾氣。
“抱歉,都是老公的錯。”司宴踉踉蹌蹌走進客廳,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手去拿,“這是什麼?”
“沒什麼,業的水費單。”白皎皎連忙拿過來,放進口袋里。
“瞧你,不過一張水費單,這麼張干什麼。”
兩人正說著,門鈴再次響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白皎皎打開門,看到一黑工作服的祝啾啾。
“有事嗎?”白皎皎面無表,站在門口。
“司總喝多了,我給他買了解酒藥。你喂他喝下吧。”祝啾啾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得意,“白皎皎,說到底,還是我更得司總的歡心,不然他怎麼帶我出席,而不帶你呢。”
說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白皎皎關上門,終于忍無可忍,他無法接男朋友背著自己和其他人在一起,哪怕是工作需要…
孕激素導致的脾氣像小火苗一樣竄起來,“司宴,你不是和我說你一個人去應酬的麼?”
“你為什麼要騙我?都說男人喜新厭舊,可我們才剛在一起,你就騙我,你和那些渣男有什麼兩樣,”
“我就是怕你生氣,才沒有和我你說。”司宴見眼睛通紅,連忙站起來,有點手足無措道,“好了,別哭了,我之所以帶祝啾啾,不帶你,是想著你胃不好,喝不了酒,沒有別的意思。”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就帶王達。好不好?”
“那你要說話算話。”白皎皎小聲道。
“嗯,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老婆的話就是圣旨,好了,別不開心了。”
“對了,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到底想說什麼?”
白皎皎本想告訴他懷孕的事,但一想到半個月后就是司宴的生日,打算等到生日那天再說。
“沒什麼,你是不是難啊?我給你醒酒湯?”白皎皎問。
“還好,只是腦袋有點暈,你讓我靠著休息一會就好了。”司宴說完,抱白皎皎,勒著。
“你不要抱我這麼,我不舒服。”白皎皎把橫在肚子上的手拿開。
老男人,抱這麼,到孩子怎麼辦。
“怎麼這麼氣,抱一下還不行。”司宴不滿,低頭一口咬在脖子上。
“哎呀,痛。”白皎皎輕哼了一聲,抬手直接往男人臉上招呼過去,見他一臉幽怨看著自己,閃了閃眸,“我困了,去睡覺了,晚安。”
第二天。
白皎皎去醫院看,今天是老人家做手的日子。
白皎皎坐在手室外的鐵椅上,神張,小一直抖。
不知過了多久,手室的大門打開。
“醫生,我怎麼樣了?”白皎皎立即站起來,著急詢問。
“手很功,老人沒什麼大礙,你可以放心了。”醫生摘下藍的醫用口罩,“兩個小時后,我會把轉到普通病房,到時候你就可以去看了。”
“謝謝醫生。”
白皎皎心很好,去醫院外面的花店買了一束花,掐著時間回到病房。
“…”握住老人的手,“醫生說手很功,過幾個小時就能喝些米湯之類的了。”
“皎皎…”虛弱的名字。
“嗯?”白皎皎眨眨眼,乖乖的,“,怎麼了?”
老太太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枚晶瑩剔的玉佩,沉默片刻,緩緩道,
“這枚玉佩,是我撿到你時。你脖子上戴著的,這些年,我一直保管,生怕你媽拿了去賣錢。”
“現在你也長大了,我打算歸原主,來,快戴上,或許有朝一日,你能憑借玉佩找到你的家人。”
白皎皎乖乖低頭,老太太抖著手幫戴上。
“謝謝。”白皎皎眼睛紅彤彤。
“乖孩子。”
“這些年,總是委屈了你,希你早日找到親生父母,一家人團聚。”老太太一臉慈看著,“對了,還有這個也給你。”
“…”白皎皎看著遞過來的存折,微微愣神。
“老了,不能陪你太久,我沒什麼可以留給你,這是我的退休金,我把它都給你。”
“,這我不能要。”白皎皎連忙拒絕,“爸媽一直惦記著你的錢,要是被他們知道你把錢給我了,指不定怎麼為難你了。”
“你放心,白大軍怎麼說也是我的親生兒子,不會對我怎麼樣。”咳嗽幾聲,“這錢,是好幾年前就給你攢的,我想著,你有這些錢傍,就算以后真和司宴鬧矛盾,分手了,也不至于無依無靠。”
“……”
白皎皎再也控制不住緒,稀里嘩啦哭了。
白皎皎在病房待了很久才離開。
一出醫院,就接到司宴電話。
“喂…”
“乖寶,你哭了?”司宴敏銳察覺到白皎皎的異樣。
白皎皎咳嗽幾聲,“沒有,就是和說多了話,嚨有點干,怎麼了?”
“…我今晚約了江澤修還有季一起吃飯,你要一起嗎?”
一說到吃飯,白皎皎有點了。
沒知道懷孕之前,還以為自己胃口變大了,原來是肚子里多了一個崽崽。
點點頭,“好,你把地址告訴我,我打車過來。”
司宴道,“打什麼車啊,我已經下班了,我來接你。”
兩人來到江樓,已經晚了。
“阿宴,怎麼現在才來?大家都在等你,等會可要自罰三杯。”季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容。
目落在白皎皎上,笑著調侃一句 ,“喲,小嫂子也來了。”
一句嫂子,讓白皎皎的臉龐快速紅起來,“季先生,你還是我名字吧。”
“那可不行,我要是你名字,阿宴會殺了我的。”
司宴拉著白皎皎的手坐下,輕咳一聲,“在這里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
季給兩人倒了兩杯玫瑰甜酒,“嘗嘗,味道還不錯。”
“皎皎現在不能喝酒。”江澤修抬手蓋在酒杯上,下意識道。
“酌怡,沒事。”司宴笑了笑,他知道白皎皎還喜歡喝酒。
“我不喝。”白皎皎搖搖頭,對上江澤修的視線,眸閃了閃,“我還是喝白開水就好。”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宴低聲溫問。
“…沒有,我前段時間在吃中藥調理睡眠,醫生說了,喝中藥的時候不能喝酒。”
司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酒過三巡。
白皎皎去洗手間,江澤修也跟了出去。
“皎皎,你懷孕的事還沒有和司宴說麼?”江澤修一臉著急,“這孩子你決定要嗎?”
“還沒有想好。”
“你該早點告訴司宴,他很喜歡孩子,幾個好友中,就數他還沒有未婚未育。”
“這不是還有你陪著他嘛。”白皎皎笑道。
江澤修神微愣,“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曾經發過誓,要找到妹妹才結婚。”男人嗓音低沉,帶著一傷。
白皎皎突然有點心疼他,“可要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你妹妹呢?”
“那我就一輩子不結婚。”江澤修神認真,突然發現脖子上戴著一紅繩,下面墜著一塊水頭很足的玉佩。
“哦,這是我給我的。”白皎皎見他視線落在自己脖子上,抬手了玉佩,“說第一次見到我時,我上就戴著這枚玉佩。”
兩人正說著,包廂的門打開,司宴走出來,“你們在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在說今晚的月真好。”白皎皎俏皮眨眼,“我先去洗手間了。”
說完,快步跑了。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司宴看著的背影,眉頭皺了皺,“姓江的,皎皎現在是我朋友,你打主意。”
江澤修看到司宴就莫名來氣,覺自家的小白菜被豬拱了。
“你說奇奇怪怪,你怎麼不問問你做了什麼好事?”江澤修一個拳頭飛過去。
“老江,你有病吧,好端端怎麼打人?”
“我看你不順眼,我就打你了。”江澤修一把拎起司宴的襯衫,黑眸冷沉,“我讓你好好對皎皎,你當耳旁風了是吧?”
“我怎麼沒有好好對?你不知道詳,不要胡說八道。”
“哼,你要是真關心,這麼連…”
江澤修剛想把懷孕兩個字說出來,但一想到白皎皎的懇求,又閉上。
“表哥…”祝啾啾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攔在司宴面前,一臉怒容看著江澤修,“你是誰?為什麼打我表哥!”
“我是他朋友?那你又是誰?我怎麼不知道司宴有個表妹?”
“我和媽媽一直生活在國外,最近才回國,你不認識我,不是很正常麼?”
“司宴,皎皎才是你朋友,你要是喜歡,就守點男德,別和別的人走這麼近。”江澤修抿了抿薄。
“別一口一個皎皎,得這麼親熱,是我的,不是你的。”司宴瞇了瞇黑眸,半開玩笑,
“我說你怎麼對皎皎這麼上心?你該不會對有意思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早就說過,我把皎皎當妹妹。”江澤修太突突直跳,“皎皎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司宴愣住,幾秒后,黑眸閃爍帶著喜,“皎皎懷孕了,真的假的?”
他要當爸爸了。
江澤修看了眼從洗手間出來的白皎皎,“出來了,你自己問吧。”
“乖寶,你懷孕了!”司宴抱著,滾燙的呼吸落在脖子上,“懷孕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驚喜,”
白皎皎嚇了一大跳,“我沒有不告訴你,我只是想晚點告訴你。”
咬了咬,“司宴,這個孩子來得意料之外,你要它嘛?”
“我當然要!”
司宴低下頭,目灼灼看著白皎皎,“難怪你最近口味這麼多變,還老是喜歡吃酸的,老是吃夜宵,還睡覺…”
“乖寶,對不起,我和你同床共枕這麼久,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你懷孕。”
“我真是一個心的男朋友。”
司宴眸加深,“讓我小家伙。”
“它還很小,只有兩個多月…”
白皎皎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蹲下,隔著服在白皎皎肚子上親了一下,“寶貝,我是爸爸。”
司宴聲音低沉,“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
說完,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等等…”白皎皎攔住他。
“怎麼了?”
白皎皎咬咬,“我們老家那邊習俗,懷孕前三個月敏期,不能說的,不如等三個月之后再說吧。”
“乖寶,你怎麼還信這個。”
司宴一聽,笑了,“早就盼有個小曾孫了,這天大好消息,必須讓知道。”
說完,不等白皎皎說話,撥通電話。
司家老宅。
“什麼,皎皎懷孕了,好好好,我現在就過來!”
老太太掛斷電話,喜上眉梢。
“媽,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葉秋走過來。
“你猜猜!”老太太目狡黠,像個老頑。
“你打麻將贏錢了?”
“不是,是你要做了,我要做太了。”
“…媽,你的意思是,皎皎懷孕了。”葉秋激的語無倫次。
“沒錯,沒想到我老太婆半只腳都踏進棺材了,還能看到未來孫媳婦懷孕那一天,快,去醫院。”老太太手忙腳吩咐管家,“哦,對了,帶著人參啊,補品過去,皎皎太瘦了,可得好好補補。”
管家,“是。”
“媽,不就是個野丫頭嘛,用得著這麼費心全家出嗎?”司音有點不滿道。
“什麼野丫頭,皎皎都懷孕了,肚子里懷的可是我的小曾孫,我會司宴娶進門。”司老太太笑呵呵道。
“是啊,皎皎這孩子我見了就喜歡,阿宴要是和皎皎結婚了,我一大心事也就沒有了。”葉秋道。
“不會吧?你們真準備讓那個小丫頭進門啊?娶誰不好,為什麼要娶…”
司音有點不滿,老太太皺了皺眉,轉看過去,眼底帶著微涼。
司音立即識趣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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