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城中綢客棧地字一號房的桌子上有一個箱子,你們可以派人去取一下,放心,沒有危險!”
“咱們有緣再見!”
何洪說著便轉過頭繼續走著,有幾名親衛立刻上前攔截,但隨即被阿不都拉哈汗給喝止了。
親衛們雖然不甘心,但大汗都下令了也只能讓開了形,目依舊是惡狠狠的盯著何洪。
看著觀景臺下何洪的背影,阿不都拉哈汗看向親衛隊長:“去客棧中將那個盒子取回來!”
“阿爾斯蘭,你去安城中百姓,若有趁機渾水魚者,殺!”
“領命!”
“帕爾哈提,你親自帶一隊人馬遠遠的吊著大明的那支商隊,記住了,只是看著,只要他們不劫掠等,就不要手!”
“領命!”
帕爾哈提回應了一聲,看著準備離開的商隊,猶豫了幾息后沉聲道:“大汗,要不要趁機將大明的那支商隊給干掉,將他們的那些火搶回來?
以咱們的火技儲備以及城中的工匠,說不定能研究出點什麼,那麼咱們就有對抗大明的底氣了,甚至能更有一番圖謀!”
“愚蠢,大明敢這麼干就不擔心我們會手獲得火,他們這一隊人馬或許打不過我們,但還不能毀掉那些火?
這種炸火的載不算難,難得是炮彈以及火藥的配比,你覺得我們的工匠能單憑幾個炮彈就能做出來?
若是能做出來,我們的火至于這麼多年都是停滯不前的,至于被衛拉特一而再再而三的迫?
就算是僥幸能研究出來,你們覺的是我們制造的時間快還是大明軍隊來的快?
你若是想整個葉爾羌汗國被大明給屠掉,你就去做。”
“嗯……末將明白了,只能看,絕對不手,若是其他勢力勢力手,末將就將其他勢力給干掉!”
面對阿不都拉哈汗的咆哮,帕爾哈提渾一哆嗦,給出了保證后一溜煙的下了觀景臺,朝著城外沖去。
好一會兒后,阿不都拉哈汗的怒意才被了下來,但依舊是有些氣,臉沉的問道:“你們怎麼看?”
眾人沉默了。
還能怎麼看,大明這很明顯是來示威的。
那一段倒塌的城墻就是告訴他們,你們所謂的城高墻堅在大明眼中就是一個笑話,都城葉爾羌城的城墻都能轟塌了,其他城就更不用提了。
若是老老實實的歸順則罷了,若是不按要求來,那大明就要手了,那后果就不是他們能承的了。
“大汗,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想要憑借城墻拖延時間的想法是不可行的,有這種火在,能堅持半個時辰都算是我們實力強大了。”
“按照剛剛的觀察,大明的這種火程在三百米以上,數十上百門火炮的轟擊下,城墻瞬間失守,
等明軍沖上城墻,在十余米的高墻上,火炮能直接轟到汗王宮、宣禮塔、清真寺,整個城都在大明火炮的覆蓋下,沒有任何的藏之地。”
;“你們都是知兵統軍之人,這種發時間只間隔幾息、威力又如此巨大的火對上我們該會造何等的殺傷力,我們的騎兵就是個笑話。”
“我們是汗國高層、軍人,我們戰死無所謂,但我們的反抗會不會徹底的激怒大明?干掉我們以后,如何對待百姓們?”
“他們散布的消息只要接大明的管理,就和大明百姓同權,如果激怒大明,百姓們會不會被區別對待,甚至被奴役?”
“至于說逃走,我們能逃到哪里去?”
“首先排除向東,因為那邊被大明占據了,我們過去就是自投羅網。”
“向西突可以進中亞,有兩個目的地,一是伊塞克湖流域,二是費爾干納盆地。
前者需要從阿克蘇西北經別迭里山口,阿克蘇已經被大明占據,別迭里山口冬天行走就是自殺。
后者的費爾干納盆地倒是個好地方,但那里有大玉茲,我們過去就是直接撞進去。
向北流竄,可以到塔城和齋桑泊,但焉耆盆地被封鎖,我們只能從伊犁河谷北上,很可惜,伊犁河谷在封鎖了。
那麼,只有向南進青藏高原或克什米爾,沿喀拉喀什河谷翻越昆侖山至拉達克首府列城,
拉達克佛教王國與葉爾羌有貿易關系,或可暫時避難,但是這個季節我們能翻越昆侖山嗎?
即便能翻越,大明在西域站穩之后就不會向拉達克施?不出我們就進攻他們,你們覺得拉達克會為了我們抵抗大明?
或者從且末和若羌南下,經羌塘高原進烏斯藏,但烏斯藏已經被大明收復了,去那里也是死。
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化整為零,匿于塔里木盆地,沙漠地形難以大規模清剿,但補給斷絕,生存困難。
所以,怎麼看我們都沒有任何的退路。”
“與其找死,不如老老實實的投降,一財富也不算,當個富家翁也不錯。”
伊布拉音語速極快的將整個過程分析了一遍。
眾人臉沉,雙手握拳,著氣。
雖然他們很不想承認依不拉音的分析,但這是事實,或許現實比這更加的殘酷。
三山夾兩盆的格局以及葉爾羌東北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地形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敵人想要進攻的路線就那麼幾條且無法繞行。
無法壯大,但可偏安一隅。
但這種往日的保護墻卻是為他們如今逃亡的鴻天塹。
只能說也蕭何敗也蕭何。
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要麼接大明的條件老老實實的投降,要麼豁出去了和大明干一場,死就死了。
“大汗,東西取回來了!”
就在眾人沉默時,親衛隊長帶著兩名抬著箱子的軍士上了觀景臺,打破了沉默。
“檢查過嗎?”
“檢查了!”
“里面是什麼東西?”
親衛隊長沒有說話,而是手一揮,兩名軍士就將箱子放在了眾人中間,而后掀開箱子。
看著箱子中的東西,眾人皆是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