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喬舒意和盛聿趕到的時候,打架的兩人已經被人拉開了,如同兩只憤怒的獅子,正一臉不服地瞪著對方。
分別是……顧臨川和陳澤栩。
顧臨川的角腫了,襯扣子被扯開了大半。
陳澤栩的眼窩青了,上被扯爛了。
梁蔓淚眼蒙眬地抱著顧臨川的胳膊,死活不讓他再打。
岑溪站在陳澤栩面前,叉著腰,似乎在訓斥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喬舒意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了,錯過了彩的部分。”
“沒事,我錄像了,待會發你手機上。”盛棠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手機。
“他倆剛剛怎麼打起來的?”
“就在我們剛進去沒多久,陳澤栩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去,看到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問了一什麼況,再然后,就被顧臨川一拳砸在了臉上……”
陳澤栩也是個不省油的燈,當即就跟顧臨川扭打在了一起,中途也承認自己確實“不小心”了梁蔓的屁。
不過那咋了?
顧臨川讓他跟梁蔓道歉,結果陳澤栩表示自己“賠錢可以,道歉不行”,還出言嘲諷顧臨川找了個服務生當朋友。
這下可將顧臨川徹底激怒了,兩人打得越發狠戾。
直到,作為東道主的岑溪趕來讓人將他們拉開了。
聽著盛棠繪聲繪的講述,喬舒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
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
“話說回來,喬喬,你這筆賬打算怎麼跟顧臨川算?畢竟是這個王八蛋害你落水的。”
喬舒意一時沒有說話。
落水雖然不是關于顧臨川和梁蔓直接導致的,但卻跟兩人不開干系。
尤其是顧臨川。
如果不是因為他突然,至于那麼大反應嗎?
真是越想越氣。
見沉默著半天不說話,盛棠挑了挑眉:“怎麼?心疼了?”
“心疼個鬼。”
喬舒意沒好氣地彈了一下的額頭,隨后便轉跑了,“等著。”
盛棠的目這才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盛聿,勾了勾,笑了:“哥,想不到你今天還怪熱心的,謝啦。”
盛聿眉梢輕挑,不聲地開口:“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喬喬啊。”
盛棠一副“我還不懂你”的神:“我知道,你是因為喬喬是我閨才出手幫忙的,換做別人,就算死在了你面前你都只會從他的上過去。”
“……”
盛聿角罕見地了下。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快讓開快讓開!”
喬舒意的聲音突然在后響起。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正拖著一別墅澆花的高水管朝這邊跑來,水管往外瘋狂滋著水。
盛棠罵了“臥槽”,趕拉著盛聿往旁邊躲開了。
“喬舒意,你干什麼啊?”
喬舒意嘿嘿一笑,沒有回答,拖著水管徑直朝顧臨川的方向跑去。
再然后,就響起了人的尖和男人的怒吼。
“喬舒意,你發什麼神經?!”
見兩人澆得差不多了,喬舒意才終于肯將水管換了個方向。
冷哼了一聲,“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你倆以后沒事來招惹我,看見你們就煩!”
“喬舒意——”
“閉!”
喬舒意冷呵了一聲,再次將高水管對準了顧臨川的臉,一頓滋。
這下,顧臨川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盛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厲害了我的喬喬。”
盛聿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角微微上揚,心顯而易見地好。
……
這場鬧劇結束后,時間也不早了,喬舒意和盛棠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兩人都喝了酒,沒法開車,開車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盛聿的頭上。
聽說他們要走了,作為東道主的岑溪一路將三人送到了停車的位置。
“不好意思啊喬喬,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你委屈了。”
“不關你的事。”喬舒意朝溫和地笑了笑:“說到底,這是我跟那兩個人之間的私人矛盾,破壞了你的慶功派對,是我抱歉才是。”
岑溪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放心,這個梁蔓的,我一分錢都不會給!氣死我了,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來談的!”
“不過喬喬你今天還讓我意外的,沒想到你平日里溫溫的,竟然會用水管滋他們,給我都看呆了哈哈!”
“別說你了,我都看呆了。”盛棠笑著接話道:“喬喬,干得漂亮!”
喬舒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剛好這時走到了盛聿停車的地方,盛棠彎腰坐進了車里,朝岑溪揮了揮手:“岑溪,那我們就先走了,你那邊還有客人,快回去吧。”
“嗯嗯。”
喬舒意也跟著一塊上了車,朝岑溪揮了揮手。
“盛聿哥。”
岑溪忽然彎下腰,視線與駕駛座上的盛聿齊平,眉眼彎彎的:“我不知道今天你會過來,招待不周,還請你多多包涵啊。”
“不礙事,我只是過來接小棠回家。”
“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再看吧。”
盛聿打著方向盤,很快就將車倒了出來。
在岑溪的不舍的目中,三人逐漸開車遠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哥,你也太不解風了。”盛棠雙手環抱在前,小聲吐槽道。
“怎麼了?”
“人家岑溪明顯對你有意,你怎麼跟個冰塊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聽到這話,原本低頭絞著手指的喬舒意眼中閃過一驚訝,下意識抬起頭,朝前排駕駛座上的男人看去。
盛聿剛好也在這時抬起頭。
兩人的目在視鏡里匯。
車的線有些昏暗,襯托得男人的眼眸越發深邃幽靜。
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
喬舒意覺自己心都跳慢了一拍,匆匆低下頭,若無其事地繼續玩著手指。
盛棠毫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繼續吐槽著:“別說你不知道人家對你有意思,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人家岑溪一見到你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你倒好,一個好臉都沒給人家……”
“我不喜歡。”
盛聿忽然開口,打斷了盛棠的絮絮叨叨。
“為什麼?岑溪好的啊,人漂亮,家世也不錯,還彈得一手好鋼琴,格也好,你為什麼不喜歡?”
“沒有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男人嗓音淡淡的,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后視鏡。
只可惜,某人依舊埋著腦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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