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將視頻刪掉后，呆呆地看著浴室里的影子，嘩嘩的流水聲在此刻聽得都有點曖昧。

和顧玦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溫文爾雅，溫的，只是了緒。

與兩人溫吞的相不同，顧玦在男之事上卻異常兇殘，那種無堅不摧的占有是他唯一外放的緒，比如剛才，他醉酒喊出聲的是楚然，剛才視頻里的人。

還有一次，他難自己地喊著楚然，事后，他道歉了。

顧玦坦然地說，“我會慢慢上你的，文瀾，給我一點時間。”

想到這，文瀾長舒了一口氣，他一定會上的。

門推開，顧玦慵懶地躺回床上，“怎麼還不睡？”

文瀾鉆進顧玦的懷里，聲音很小，“顧玦，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我會娶你的，”顧玦捋著的發，“我知道你心里在擔心什麼，其實我們和很多人是一樣的，婚姻里柴米油鹽都不了，沒那麼復雜。”

顧玦緩緩地閉上眼睛，心中的憾與痛告訴他——不是楚然，是誰都不重要了，和誰不都是一輩子？他會對文瀾負責的。

北疆四季春酒店里，秦卓和盛謹言說盛必行所有的罪都認了，被判了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

盛謹言聽完很平靜，他著秦卓給他的黃鶴樓，沒有他的大重九或者富春山居辛辣，溫潤好口，他之前也嘗秦卓發的煙，還有黃鶴樓的夢系列。

他腦子里竟然在想煙的口，他扯了扯角，“老秦，彭彭，我真的釋然了。我剛才在想煙的口，咱們常的牌子。”

盛謹言抬眼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秦卓和彭朗，他說，“還剩兩個人，盛必天和林可敏，一切就都結束了。”

晚上，盛謹言睡得很踏實，夜明逸的電話卻吵醒了他。

他接起，“哥，盛必天來找老爺子，被擋在外邊了。我爺爺在你今天來了之后，有了警醒，我猜他不會和盛必天一起針對哥了。”

盛謹言了眉心，“明逸，我以前覺得我是這個世上最心累的人，現在覺得你才是。”

他打了個哈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下午回寧都，你送我。”

夜明逸著筆地坐在辦公室，他沒回家也沒敢睡，他派人監視盛必天，然后在辦公室邊辦公邊等消息。

聽到盛謹言的話，他徹底放了心，“好，我這就去睡，晚安....哥。”

盛謹言勾了勾角，他掛了電話繼續好夢。

睡著前，他想起他臨睡前和容琳視頻時，說，“阿言，你早點回來，我想你了。”

第二天清晨，北疆一片銀裝素裹，盛謹言和秦卓，彭朗在一起吃早餐。

盛謹言剛和秦卓、彭朗說完回寧都的打算，將鬼扔出去，讓警方順藤瓜牽出盛必天。

他喝了一口牛，電話就響了。

盛謹言掃了一眼是北疆本地的座機號，昨天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喂，請問是盛謹言嘛？您的父親盛必行昨晚在監獄自殺了，他制作了紙片刀，在被子里割腕自殺的，早上管理人員才發現，但人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由于我們監管上的失誤，你可以向我監提起賠償...”

盛謹言打算了工作人員的話，“我放棄賠償，他尸火化后通知我吧，我想帶他回盛家。”

工作人員，“......”

掛斷電話，秦卓和彭朗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盛謹言挑眉，“我把機票定在下午，就知道有這麼一個結果。盛必行自殺了，割腕。”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窗外，北疆的雪國世界純凈而好。

秦卓和彭朗覺得盛謹言愿意讓盛必行回寧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下午，夜明逸過來送機，盛謹言對他說，“明逸，我回去就會對盛必天手，你回去和你爺爺說要是有把柄在盛必天手里記得告訴我。”

夜明逸頓了頓，“好...”

飛機上，盛謹言閉著眼小憩，他昨晚睡得好，一點困意沒有。

他偶爾睜開眼睛看彭朗正在翻手機照片，他偏頭看過去里面的小姑娘是何梔。

盛謹言抿笑著，他地和彭朗一起看相片，那些照片顯然是拍的，各種角度都有，表各異，但沒有一張是刻意看向鏡頭的。

彭朗看照片的神很淡然，沒有繾綣的誼，但他的角是上揚的。

盛謹言知道他心的糾結和掙扎一次不，但是卻解釋了彭朗短時的出差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閉上眼睛繼續假眠。

到寧都時，天都黑了。

小五開車來接他們，秦卓則被顧家的司機接走了。

彭朗蹭車到市區打車走了，“知道你和秦卓歸心似箭，想著回去抱媳婦，我就不麻煩你了。”

盛謹言也沒推拒，吩咐小五開車回家。

路上，他給江峻打了電話，“江經理，把舉報材料發給經偵科徐科長。”

多余的話，盛謹言沒說，因為一切都和計劃中的一樣。

盛謹言推門進去的時候，室一片其樂融融，盛以夏聽到聲音奔向了盛謹言，“爸爸...”

盛謹言卻因為上服比較冷，沒有馬上抱盛以夏，他掉了大給家里的傭人才抱起伊伊，“寶貝...”

容琳看到盛謹言抱著兒走了過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盛謹言看向，笑著說，“一切都好，特別的順利。”

容琳了然，點頭，“快吃飯吧，咱媽給你準備的夜宵。”

容硯青點頭，“手搟面，掐著點給你煮的，快去吃。”

說完，他從盛謹言懷里接過了盛以若，“伊伊，讓爸爸去吃飯，外公給你講繪本。”

盛謹言走過去拉著容琳的手，“老婆，你肚子還有沒有脹痛？”

“偶爾，我今天覺得好的，”容琳握了盛謹言的手，“我陪你去吃飯。”

盛謹言拌好了面吃了一口，下意識的就將手覆在了容琳的肚子上，他眼睛晶亮的，“回家前，我心還不太好，可一看到你和孩子。我又幸福棚了。”

容琳笑笑沒說話，只是舀了一勺醬倒在了盛謹言的碗里，“吶，不咸，炸得很香。”

盛謹言拇指挲著他握著容琳手背上的細，一掃幾日來的霾。

另一邊，顧家熱鬧非凡，自從得知顧瑄懷孕后，顧家人把顧瑄捧在了手心上。

一家人都等著乘龍快婿秦卓回來吃飯。

秦卓一進門，顧瑄就小跑著過去抱他，完全無視顧家人的目。

秦卓看著穿著拖鞋跑過來的顧瑄，心都跟著，他拖鞋都沒換完就趕過去抱住了顧瑄，“瑄瑄，你跑什麼呀？”

顧瑄輕笑，“人家想你了嘛！”

顧琰抱臂依靠在玄關，“你看把妹夫嚇得，穿著一只皮鞋，一只拖鞋。瑄瑄，你這個大寶貝，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小寶貝，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秦卓臉紅，他輕聲道，“你看四哥又笑我了吧？”

顧瑄擁開秦卓，“別理他，換好鞋，去吃飯。”

秦卓又折回去換好拖鞋，下大給顧家的保姆，而后才拉著顧瑄的手席。

顧父十分和藹，“來來，秦卓，快坐。”

秦卓剛坐過去，顧琰開了一瓶酒，“哎呀，瑄瑄懷孕了，妹夫的戒煙戒酒可以暫停了，咱晚上不醉不歸。”

顧玦輕笑，“什麼不醉不歸，醉了不歸。”

顧琰點頭，“對，對...”

說完，他又開了一瓶酒。

秦卓，“......”

顧瑄瞪了兩人一眼，“我上次說的話，你們都忘了？”

文瀾看了眼秦卓，虧心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