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但不是沒有。

祝無執聽出言外之意，“您直說便是。”

巫醫頓了頓，實話實說：“的確有個法子，或能短暫制。只是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中所得，并不一定為真。”

“或許會有用，或許會加速蠱蟲蘇醒，也或許…會讓您斃命。”

祝無執沉默下來，殿陷死寂。

半晌，他道：“勞煩您。”

王懷吉和曹頌面難看，卻說不出勸阻的話。

這是唯一的辦法。

巫醫所謂的辦法，是煉制另一種蠱蟲，引祝無執，以毒攻毒另子蠱再次沉睡。

祝無執把巫醫安排到個安靜清幽的宮殿，送去所需的藥材和植，方便其養蠱蟲。

為以防萬一，他暗中命曹頌請來了另一寨子的祭司，以防巫醫別有用心。

其後的半個月，他安排好了朝中的事務，甚至暗中尋到個隔了很多代，有祝家脈的年，準備當做繼承人培養。若他真出了意外，就由確定好的五個心腹朝臣共同輔佐其登基。

除此之外，他從各方各面考慮，埋了很多明暗線，用以護溫幸妤周全。

臘月二十，巫醫準備齊全，祝無執恰好收到了關于溫幸妤的信。

他坐在床邊，信有好多張，事無巨細寫著溫幸妤的生活。他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冷峻的眉眼變得和，好似能通過文字看到安穩的生活。

信上說，妤娘收養了個無父無母的小姑娘，離開了同州，前往的故鄉慈州。

祝無執想，一如既往慈悲憐憫，收養個孩子也好，能陪伴，幫慢慢走出霾，解開心結。

他著信紙，目投向窗外積雪枝的梅花樹，複緩緩垂眼。

看到妤娘日子安穩愜意，甚至還收養孩子，他既覺得安心欣，又酸不已。

離了他，會過得更好，更輕松快活。

這段裏，只有他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