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偏遠的小島,地理位置極為蔽,沒什麼資源,也不備開發或投資價值,而且……他買下之后一次都沒去過。”
陸瑾心怔在原地,指尖不自覺地收。
太過蹊蹺了。
傅硯辭的失蹤、傅庭淵的接近、以及那條短信中的信息,如今又查出這座無人小島……一件,兩件,可以是巧合,但現在的種種,加起來就只能是 必然。
咬了咬牙,神一片冷肅。
“繼續查。我要這座小島的全部資料,包括位置,誰在管理,有沒有人員出記錄。越快越好。”
“是,我馬上去辦。”
電話掛斷,陸瑾心靠在座椅上,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心如止水,卻抿一條線。
腦海中不停浮現出傅庭淵這些日子以來的深與溫,那些曾讓搖的眼神和話語 此刻卻統統變得令人作嘔。
原來,這一切,竟不過是一場掩飾,一場心布下的騙局。
他笑著為挑選婚紗,卻可能在背后,將的徒弟囚在一座人跡罕至的孤島。
陸瑾心頓時心口一陣發涼,指尖幾乎要嵌掌心。
傅庭淵……你到底瘋到了什麼地步?
手機突然震起來,是傅庭淵打來的。
看著那個悉的號碼,心中猛地浮起一濃重的厭惡。腦中再次浮現出助理匯報的容。
那座被傅庭淵買下的島嶼,還有那一筆無法解釋的巨額消費……以及,傅硯辭的失蹤。
這一切,像一張漸漸收的網,把困在中間。讓無法呼吸,更無逃避。
而這個男人,如今正打著“深”的幌子聲細語地哄著的男人,正是將傅硯辭囚在島上,過著不知是死是活的非人生活的罪魁禍首。
指節微微收,骨節泛白。
電話仍在震,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接起。
“瑾心,在干什麼呢?你在哪兒呀?”電話那頭,傅庭淵的聲音溫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語調小心而和,像是怕驚擾了的好心,“中午了,要不要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陸瑾心閉了閉眼,將心頭的惡意翻涌強行按下。
的計劃已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傅庭淵起疑。必須繼續演,演得天無,才能揭穿這張完偽裝的皮囊下潛藏的影。
于是出一輕快的聲音:“好啊。”
語氣聽起來輕松自然,甚至帶著點兒嗔的調子。
“我給你個地址吧,我現在在步行街上的悅尚商場門口,你過來接我。”
“好,那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后,抬手理了理鬢角的發,站起來,緩步走進商場,又隨意地在幾層樓里轉了幾圈,只是走馬觀花地掃視櫥窗,并未停留,也未買下任何一樣東西。
的目始終著一層淡淡的游離與疲倦。
不久,手機又響了,是傅庭淵:“我到了,你在哪兒?”
陸瑾心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和:“我這就出來。”
走出商場門口,果然一眼就看見了傅庭淵的那輛悉的車。
在他干凈的車窗上映出倒影,他正坐在駕駛座上,過后視鏡尋找的影。
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是一如既往的清香,淡淡的木質香氣里夾雜著他上的味道。傅庭淵從后視鏡里看到,便笑了起來,語氣輕快中帶著幾分寵溺:“今天逛街有沒有覺得開心一些?”
陸瑾心輕輕一頓,隨后抿點頭:“嗯,開心的。”
“那你怎麼一件東西都沒買?”他轉頭看向,眉眼里是帶著笑意的調侃。
陸瑾心的心倏地一,神經迅速繃了一瞬。
這是一個明顯的破綻。
低頭,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慌,語速略快地說道:“啊……我就是純逛街啦,你也知道孩子有時候就喜歡純逛街,和朋友一起猜價格、評論款式什麼的,雖然不買,但也很開心。我和我朋友就有這種小好,所以今天故意啥都沒買。”
努力揚起笑容,讓語氣聽起來像是帶著點兒調皮的自嘲。
傅庭淵果然笑出了聲,眼底一片:“你呀,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他說著,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其實孩子都是這樣吧,一旦被人寵了,就會不由自主地變回小孩。也說明你在我這里過得很安心,很幸福。”
他邊說邊握住了的手,掌心的溫度傳來,卻沒有回握。
傅庭淵卻沒察覺,還沉浸在自己的甜幻想里。
很快,車子駛到了他們提前預定好的西餐廳門口,他紳士地為打開車門,兩人攜手走了進去。
餐廳安靜又浪漫,布置得溫馨雅致。點完菜不久,一位穿著整齊的侍者走了過來,手中捧著一束包裹致的紅玫瑰。
“這束花是傅先生提前訂的,祝兩位用餐愉快。”
陸瑾心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傅庭淵。
他朝溫一笑,眼底寫滿了:“喜歡嗎?”
知道,這是該出的時刻。于是迅速揚起角,眼中浮起一層溫熱,仿佛是真的被打了一般。
“我好喜歡呀,謝謝你。”
傅庭淵似乎被的笑容深深,低聲道:“沒事。如果你喜歡,以后我可以每天都給你買花。”
陸瑾心的笑容微微一僵。
每天?
那簡直是一種擾。
本能地抗拒,但臉上的神卻毫沒有破綻:“那也太麻煩你了吧,我們的也不是非得用花來表達呀。”
傅庭淵聽了,眼中笑意更濃,低聲嘆:“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每一句都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他眼神溫熱,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
陸瑾心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泛起的冷意。
用完餐后,傅庭淵突然提議:“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拍婚紗照。”
陸瑾心一愣,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
婚紗照?誰?和傅庭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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