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走進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沒說話。
老夫人對著佛像拜了三拜,又去洗了手,之后縱著椅過來。
問夏時,“最近覺怎麼樣,看你已經顯懷了,累不累?”
還說,“家里事多,我這也不好,本來應該多關心關心你的,可也沒得出時間。”
夏時看著,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老夫人的語氣溫和,態度很好,之前剛知道懷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對也還可以。
但也沒像現在這般,帶著那讓人不舒服的慈勁兒。
等了等說,“還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老夫人點頭,“那就好。”
說,“懷孕嘛,正是耗心的時候,沒有反應就是很好的結果了。”
靠在椅上,又有些 息,抬了抬手,傭人趕進來,鼻氧管給戴上,又開始吸氧。
等了一會氣息均勻了,又說,“我懷疏風的時候年紀不大,力正是好的時候,可也遭了不罪,吐到七個多月,只剩一副皮包骨。”
說的笑起來,“醫生都說沒辦法,這種反應人為干預不了,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再慢慢養著。”
看著夏時,“你現在氣也不錯,這孩子啊,明顯就是來報恩的。”
說到報恩,又想起了謝承安,眸有點復雜,“這孩子也可憐,生下來就是帶著使命的,對他也不公平。”
夏時手上肚子,隔了一會兒說,“但是不就行,不要只是利用。”
老夫人一愣,馬上說,“不會不會,他是我們家的福星,以后會和安安一樣,我們都會把他當寶貝。”
夏時沒說話。
老夫人索著手里的佛珠,手指轉,一顆一顆捻著。
似乎還有話想說,不知是不曉得如何開口,還是又打消了念頭,最后沒說出來。
不太舒服,想去休息,讓傭人進來推去房間。
同時對夏時說,“我沒別的事,就是想看看你,以后要是有什麼需要盡管說,我跟阿宴他爸說了,以后家里什麼事都先著你。”
那種怪異又上來了。
夏時起,看著老夫人被推進了屋里才出來。
走了沒一段就看到謝長宴。
謝長宴應該是來尋的,看到后步伐更快了一些,過來牽著的手,“去佛堂了?”
夏時說是,“你讓人我去的,我本來以為是要警告我什麼。”
結果還真不是,態度好的都讓心驚,總覺背后是藏著什麼謀。
謝長宴笑了,“所以說了什麼?”
夏時頓了頓,“你猜猜。”
謝長宴笑了,“關心你?覺得你懷孕辛苦,讓你照顧好自己?”
差不多,話不一樣,但意思相差不大。
夏時呵呵,“聰明啊,謝總。”
隨后把老夫人的話幾乎是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了謝長宴。
謝長宴點頭,“這樣就好。”
他反應太平淡,讓夏時一愣,“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謝長宴問。
夏時說,“你可是不喜歡我的,即便我懷了孕,前段時間對我也不怎麼樣,現在突然轉變態度,你不覺得不正常?”
謝長宴勾著角,“上午那個道士來了是吧?”
他連這個都知道,夏時又驚訝了,“對啊。”
謝長宴說,“他應該是給你批了八字。”
夏時眨著眼,想了想,那道士確實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又去掐著手指念,說了幾句聽不太懂的話。
問,“你這都知道?”
謝長宴笑了,“你的八字與我八字相匹配,天生一對。”
他垂下視線看著夏時的肚子,“至于我們的小孩,是興我謝家的命格,我那麼迷信,又那麼相信所謂的大師,聽了這些能不對你們倆好嗎?”
夏時笑了笑,“哎呀,真有意思。”
倆人往前又走了一段,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轉頭瞪著謝長宴,“你別告訴我,那道士被你買通了,那些所謂的批八字算命格,都是幫你忽悠人的。”
謝長宴也笑了,手摟著,“一孕傻三年果然沒說錯,放在從前,你應該早就反應過來了。”
……
中午吃過飯夏時就開始哈欠連天。
謝長宴跟回了房間,上床把哄睡了,他又坐起來緩了緩,才下樓離開。
謝應則中午沒回去,等他從電梯出來,正看見他拿著文件出辦公室。
兄弟倆上,謝應則愣了一下,然后了一聲,“哥。”
謝長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那邊怎麼說?”
謝應則說,“項目停了,我們這邊損失并不大。”
說到這里他沒忍住,“曾瓊蘭打了電話過來,應該是打給了咱爸,但是那邊沒接,所以又打給了項目部,詢問到底是什麼況。”
項目部那邊哪知道,他們給的回復是這邊還在查,畢竟這邊也有損失,現在也是在慌忙溯源的時候。
謝應則說,“沈家,噢不,現在應該說是曾家,他們家公司損失大的。”
前段時間兩家合作的項目雷了,都有影響,謝家這邊小,曾家那邊麻煩可大。
本來他們還在被稅務稽查,罰結果沒下來,結果合作的項目就雷,簡直是雪上加霜。
合同是沈繼良簽的,但是現在沈繼良被免了職,總不能再把人回公司鞭尸。
所以現在問責的事就落到了曾瓊蘭的頭上。
曾瓊蘭不似沈繼良那麼蠢,腦子可是轉的快,謝疏風是什麼人,商場上爬滾打那麼多年,不應該審核不出來,這項目有問題。
項目是他牽的頭,現在了雷,即便他也到影響,但也保不齊是他做的局。
謝長宴朝著辦公室走,“跟我們沒關系,那個項目我們都沒。”
想了想,他又問了一下,“魏家的人來了嗎?”
謝應則看了一眼時間,“說是晚一會兒到。”
他問,“項目細節都磨合好了?”
謝長宴笑了一下,“不用磨合。”
魏洵不是做生意的料,沒心思聽那些七八糟的,上次來了一趟,直接擺著手,“哎呀呀呀,直接簽合同簽合同,你們說的那些我不想聽,既然決定合作了,直接簽合同就行。”
跟著他來的那些人一臉尷尬,把他這尊大佛請到一旁,項目的細節都是他們跟著磨的,合同的細節也是跟他們敲定。
魏洵全程翹著二郎,在旁邊搖頭晃腦。
謝應則上次見了魏洵,那家伙即便來談合作,也沒換像樣的服,的襯衫上面印著大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來收保護費。
他嘟囔了一句,“魏家那老爺子是實在沒人能用了,把這玩意兒抓回來了。”
打眼一看就能看出,那魏洵再培養他個一百年,也未必是做生意的料子。
謝長宴沒再多說,回了辦公室。
等到上班時間,線正好響起,魏家的人來了。
同時前臺說,沈念清也來了。
曾瓊蘭沒來,估計是那邊暫時不開手,要理的爛事實在太多。
所以派閨來的。
謝長宴說知道了,讓他們把人分別請到兩個會議室。
大的會議室自然是請進了魏洵,沈念清被請到了旁邊的小會議室。
謝長宴收拾了下文件,又過去了謝應則,去見了魏洵。
魏洵估計是被勒令了,這次穿的稍微像樣了一點,西裝革履。
但是也沒好好穿,西裝扣子解開,領帶沒有,襯衫沒有扎到子里,下擺的扣子都沒系全,松松垮垮的套在上。
看到謝長宴和謝應則,他擺擺手,“哈嘍啊,又見面了。”
他看著謝長宴,“哎喲,小謝總,最近春風得意啊。”
謝長宴到他對面坐下,“還好。”
魏洵砸吧著,“羨慕啊,弄得我都想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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