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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失格》 第66章 荔枝

第66章 荔枝

房間和桑暮想象的大差不差, 不大,有個小窗。房間還算幹淨,但是樓層低, 再加上今夜下雨, 屋有些悶。

方才冒雨過來的時候服都了,兩人急需洗個澡。

邢舟讓桑暮坐下, 自己則是燒了壺熱水, 燙了洗手池、馬桶、牙杯還有花灑,然後繞著屋子各個角落轉了幾圈兒,確認沒問題後才把方才買的遞給桑暮。

在保證安全這件事上,他一向很上心, 尤其是和桑暮在一起的時候。

“進去洗澡吧,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把門鎖好, 有事打我電話。”

聽到邢舟要出去, 桑暮忙問道:“你去哪兒?”

陌生的城市和房間,沒有邢舟在,桑暮的安全減大半。

見桑暮惶惶不安的樣子,邢舟心間了下, 他桑暮的耳側,“就五分鐘,去樓下買點吃的, 晚上還沒吃飯。”

經邢舟這一提醒,桑暮才想起來他們還空著肚子這件事。

“我馬上回來。”

桑暮點頭, “好。”

洗過澡後, 上的服被換下,桑暮穿上邢舟買的短袖, 長可以當子。推門出去的時候,邢舟已經坐在屋裏了。

他問招待所的老板娘尋了個方向,借了把傘去附近買了兩碗面回來,還是熱氣騰騰的。

邢舟把桌子往床邊拉了拉,自己坐在床上,讓桑暮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

打包盒的塑料蓋被打開,濃濃白氣溢出來,面條的香味兒瞬間溢滿屋子。

“你先吃,我上有汗,先去淋一下。”

話是這麽說,但邢舟速度快,沒幾分鐘就一氣地從浴室出來了。

他下,上是和桑暮一樣的白短袖。碼數有點小,明顯能看到他手臂下偏,像是有點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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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先將就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邢舟把自己那份端起來,弓著腰,手肘撐在膝蓋上,大口吃了幾筷子。

招待所的一次拖鞋小,邢舟的腳跟都要在外面。

桑暮笑出聲,“該將就一下的應該是你吧。”

聞言,邢舟低頭掃了上一眼,而後擡眼瞧,“是嗎?不過跟你住我覺著還好,不算將就。”

桑暮:“......”

半夜的雨下得更大了些,噼裏啪啦地敲在玻璃上,像是能擊碎似的。

桑暮蓋著被子,肩膀和手臂在外面,在邢舟走向床的時候往後面退了退。

雙人大床房,兩個人不可避免地要睡在一起。雖然已經心裏有數,桑暮卻還是張。

空調好像出了些問題,冷氣不夠冷,房間的溫度只能說是不熱。

邢舟靠過來的時候溫度明顯攀升,空調像被調高了兩度。

也不知道這人怎麽生的,在這空調房裏都能燙這樣。

房間的燈很是昏暗,是那種比較劣質的燈泡,沒什麽裝飾,禿禿一個圓球,像是剝了皮的橘子。

邢舟擡手關了燈,最後的亮也消散在空氣中。

耳邊的靜小且清晰,男人的在床褥上,著被子沒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算不上多近,當然也算不上遠,和黑暗的屋子一起沉默下來。

深重和清淺的鼻息纏再一起,混著老舊空調略有喧囂的運作聲。

安靜在邢舟轉上來的那刻被打破。

結實的手臂輕而易舉攬過桑暮的,一摟一收,人就到了懷中。

男人的溫滾燙,桑暮離了被子都覺著熱。

推了推邢舟的肩膀,低聲輕語,“好熱...”

聞言,邢舟二話沒說,拿過放在床邊的空調遙控,直接把空調從二十多度調整到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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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了?”邢舟直接扔了桑暮上的被子,僅在肚子往下遮了點。

“......”桑暮笑了聲,“你哪兒來這麽多花招?”

“花招?”邢舟沒明白桑暮的意思,“什麽花招?”

“......”

也是,就邢舟這糙漢子的神經,估著也玩不了什麽故意人的花花腸子。

一切本使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剛抱上沒多久,邢舟的雷達模式又開始不控。

在車行久,他常年和扳手之類的工道,五指都是繭子,手指長,手掌寬。力道難控制輕重,和面團似的。

桑暮低著腦袋埋頭在邢舟膛前,拉了下服,“邢舟......”

“嗯。”邢舟沒停,沉聲道:“就抱著,什麽都不做。”

如果再來一次,桑暮肯定不會信邢舟的鬼話。

招待所的東西質量不算多好,偶爾會發出木板聲。

桑暮若海藻般的長發披散開來,淩地落在枕頭上。邢舟同接吻時,手會不自覺地的發

在一起後的很多時候,桑暮會被邢舟的細心蒙騙,忘了他原本是個野蠻人。

型野蠻,脾氣野蠻,親的時候也是。

他用力地吻,侵占口腔的每一。十指相扣按在側,拇指沿著虎口和掌紋蹭過。

在親上,桑暮往往于被,邢舟諒著赧,也想給自己找點甜頭。

他拉過桑暮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引導摟住,近。

邢舟的小臂按著床,雙跪著,任由桑暮抱著自己。

看上去像是巧克力融了牛

只是現在,巧克力和牛好像都要化了。

邢舟握著桑暮小的時候,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麽。

巧克力沒了包裝紙,塊狀線條明顯。

桑暮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臉和眼睛,手心燙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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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出了點汗,沾幾縷發

彎曲,膝蓋被人抱著,角掉到骨。

邢舟抱著桑暮,親吻的手指和手背,低聲名字,“暮暮,就一會兒。”

這回桑暮長記了,沒信。

不過沒什麽用。

半夜三更,邢舟抱著桑暮進了浴室。

洗手池也是陳舊的款式,支撐不了多重量,不過放桑暮一個倒是綽綽有餘。

桑暮全程低頭把臉埋在邢舟頸窩裏,不看人也不說話。

邢舟把桑暮抱放在洗手池上,可埋在他頸窩裏的小腦袋還沒擡起頭來。

懷疑是自己把嚇到了,邢舟沉默了下,手拍了拍的肩背。

“暮暮。”他名字時聲音放得很輕,“我幫你。”

片刻,肩膀上的人終于有了靜,慢慢松了抱著他的手,不過仍舊低著腦袋。

見此,邢舟心髒一,以為把小姑娘弄哭了。

他手忙腳地捧著桑暮的臉,剛想說些什麽,就注意到臉上過分明顯的紅暈。

從臉頰蔓延到脖子上,整個人像在酒水裏浸泡過,看著醉醺醺的。

話聲卡在樓裏,邢舟臉上的慌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聲的笑。

“暮暮,怎麽不擡頭?”

聞聲,桑暮轉過臉,皺眉推開邢舟,像只生氣的小松鼠。

無意識的,兩只膝蓋在一起,有點

這時,一只糙的手掌攏住膝頭,用力掰到另一邊。

桑暮被這作嚇得擡起眼,以為又要來一遭。

“邢舟!”

“不用那麽大聲。”邢舟笑,“我聽得到。”

“……”

邢舟打巾,抱著桑暮的彎挪了點距離。

膝蓋抵在他腹上。

沒穿子,寬大的擺下是兩條修長筆直的。皮白膩,的晃眼。

可是偏偏,兩條大側生了惹眼的紅痕。

邢舟用上去的時候,被桑暮洩恨般地踢了兩腳。

“能解氣你就多踢幾腳。”邢舟用,擰眉

“疼不疼?”

他弄的他又心疼。

這話問完,毫無疑問又被踢了一腳。

力道對他來說太輕,和撓沒什麽區別。

邢舟走近了點,“別留,想打就往狠了打。”

“……”

也不知道這人什麽病,就討打。之前桑暮找房子那回就是聽了他的話當街給了他兩掌,現在怎麽還來。

“邢舟,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怎麽總喜歡讓我打你!”桑暮幹脆扭頭直視著他,一雙烏靈靈的眼睛帶著點匪夷所思。

聞言,邢舟擡起頭,回看的視線,不假思索,“因為爽。”

“……”

如果可以,桑暮是真想打死他。

-

或許是招待所的床不舒服,桑暮第二天醒得比邢舟還早。

背對著邢舟,腰上還搭著他的手臂。

耳邊呼吸平穩,應該是還睡得很

桑暮作小心地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盡量不吵到邢舟。

沒帶充電,招待所又沒有共充電寶,手機電量已經快耗幹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工作後看,看手機好像了種習慣,而且還有了點手機消息提示恐懼癥。

生怕一打開就是工作群或者領導和同事,有什麽急事需要理,或者有什麽錯誤需要整改,周末都不消停。

怕什麽來什麽,桑暮剛劃開手機屏幕,就看到釘釘群群裏12條未讀消息。

很可怕的數字提示,多得嚇人。

朱長柯格外喜歡用釘釘群發各種信息,無論工作日還是休息日。

相比微信,釘釘的信息已讀功能讓他頗為喜

桑暮膽戰心驚地點進去,就看見對話窗清一的恭喜放炮表包。

再往上,是朱長柯發的新平臺周末戰報。

數量,閱讀量和互數,周末的推廣文案創了這個季度和上個季度的數據新高。

朱長柯看起來很高興,甚至還罕見地在群裏發了兩個可的表包,和他的畫風相差太大。

桑暮仔細看了眼,手指的速度一停。

的原因是,這次活文和各種標題文案都是負責的。

那份被朱長柯批判過無數次切不到用戶痛點的文字,居然了朱長柯周末在群裏大發戰報的來源。

一時間,桑暮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容難免,熬了數個日夜想出來的東西,終于有了果。

退出對話框,再往下跟著是朱長柯的釘釘消息。

他發來了一份文件和一句話。

[朱長柯:從島運營中心轉正答辯模板.pptx]

[朱長柯:這次幹得不錯,可以轉正了!]

[朱長柯:我說過了吧,讓你反複修改都是為你好,聽我的準沒錯,這不是?有果了吧。]

盯著朱長柯最後一條消息片刻,桑暮的視線移向屏幕上那個轉正PPT模板。

良久,退出了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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