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回到家後, 倪音把行李箱推到牆邊,懶洋洋地陷在沙發裏休息,懶懶跳到上, 力十足地抓著倪音的服帶子玩。
而周程遠,毫沒有愧對倪音在背地裏不止一次給他的“賢惠”的標簽。
房子有幾天沒有住人,冷冷清清, 周程遠稍有些潔癖, 無法忍在這種環境裏睡覺, 他掉外套後, 自覺地開始整理東西,并簡單地收拾出臥室。
倪音一邊擼著貓,不是很誠心地表態:“周叔叔, 要不要我幫忙啊。”
周程遠哪兒還不清楚倪音, 他頭都沒擡:“你給我添還差不多。”
倪音不滿道:“周程遠,再給你一次機會!”
周程遠改口:“那你幫我把臥室裏的床上四件套換一下?”
“算了。”倪音也改口, 怪氣地拒絕,“我笨手笨腳,只會幫倒忙呢,您能者多勞,肯定用不上我, 自己弄吧。”
周程遠無奈地笑了下, 并不意外:“你陪懶懶玩,我把晚上睡覺的臥室收拾出來, 很快, 用不著你幫忙, 剩下的,明天阿姨會過來打掃。”
周程遠又道:“不過現在時間有點晚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買菜,沒辦法給你做飯了,你要是的話,就點個想吃的外賣吧。”
“唔,我還好,你嗎?”倪音出手機。
“算了,你有胃病,你不都要按時吃飯。”倪音一直都記得周程遠的狀況,直接替周程遠決定。
夜裏十點多,有些外賣已經打烊了,倪音翻了半天,還是從以前經常買的一家店裏點了兩份小米南瓜粥、一份生煎包、一份鍋,還有喜歡的雙皮。
店鋪距離小區兩點幾公裏,外賣送過來時,周程遠剛好收拾完。
倪音主把外賣盒打開,一一擺上餐桌,并順手給周程遠拉開椅子。
周程遠哼笑了聲:“剛才犯懶,現在是事後補償?”
倪音訕訕:“欸,你非要說那麽直白。”
周程遠側了下臉頰,幾乎是明示:“可以這樣補償。”
倪音拒絕:“不要,已經補償過了。”
兩人座後,被落在沙發上的懶懶也跟了過來,幾天沒見倪音,它很是黏糊,先彈跳到倪音上,然後再踩著倪音躍上餐桌,似是好奇他們的食,勾著頭朝倪音的餐盒嗅了嗅。
幾乎是瞬間,倪音驚了下,忙把懶懶抱到懷裏。
周程遠接懶懶,但始終不能接懶懶出現在他們正要吃飯的餐桌上,他皺了下眉,和倪音道:“我先把懶懶放回它房間,你去洗手,洗過再吃飯。”
倪音只得聽話,回來後,方才的話題便被岔了過去。
夾了個生煎包,忽然想起之前的事,當初誤會聞歆和周程遠,産生了濃濃的危機和不安,要周程遠保證。
因為正吃著東西,倪音說話含糊不清:“周叔叔,你現在是有朋友了對嗎?”
周程遠不解地看著倪音,調侃道:“怎麽?到家後就反悔了?”
倪音一臉嚴肅:“你就說有沒有。”
周程遠配合:“有。”
倪音翹了下角,提醒道:“那你違規了哦。”
周程遠:“?”
倪音慢吞吞道:“你和我承諾過的,你如果找朋友,會征求家庭員——也就是我和懶懶的意見,由我們兩個投票表決後才決定你是否可以和對方往,但是!你沒有經過這一步驟,就有朋友了,你是不是違反約定了?”
周程遠:“……”
周程遠了眉心:“和你也要有這個程序?”
倪音揚了揚下:“當然。”
周程遠:“那現在把投票補上?”
倪音:“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說話不算話這件事也不能算了,你要補償我,但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的要求,先欠一次。”
周程遠無奈:“行。”
周程遠放下湯匙,正把在玻璃門上看熱鬧的懶懶放出來,讓它參與這項還算鄭重的家庭會議時,倪音手攔下,還振振有詞:“懶懶還小,還沒有擁有獨立貓權,它那一票就由我這個姐姐代投了。”
周程遠作頓了下,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倪音。
倪音理直氣壯地回看過去:“懶懶肯定和姐姐關系最好,你讓它選,它也是把票讓給姐姐。”
“我又沒說不行。”周程遠淡聲,他問,“那誰和我關系最好?”
“當然那是倪音!”倪音不假思索地回答。
周程遠滿意地笑了,他調侃道:“家裏就三個員,還要搞小團啊?”
倪音:“拉幫結派有時候是必要的,例如現在,我和懶懶已經綁定在一派了,我有兩張票哦,二比一,數服從多數,已經可以單方面決定你能不能這件事了。”
“行,那我們現在開始投票。”
“同意周程遠和倪音的舉手,不同意的就保持沉默,既然倪音有兩票,可以舉兩只手,左手代表自己,右手代表懶懶。”
周程遠臨時組織起這項小型重大投票活。
“3,2,1,請投票。”
話音落,默了兩秒,餐桌上無人舉手,周程遠輕挑眉梢,他看著倪音,倪音也在看著他,對視片刻,誰都沒有作。
倪音耐不住,質問:“周叔叔,你什麽意思。”
周程遠:“那你呢?”
“……”
“這次不算,重新投票,必須認真對待。”
倪音一臉嚴肅道。
第二次的結果,顯而易見的和諧——
周程遠要和倪音這件事,三票全部通過。
倪音還耿耿于懷于第一次周程遠沒有舉手的事,吃過晚餐,開始鬧,氣憤地在周程遠下上咬了口,小尖牙磨了磨,留下兩排清晰的印跡。
周程遠握著倪音後頸,輕輕了,他提醒:“別留印兒。”
倪音故意唱反調:“就不。”
周程遠低頭,用指腹挲著倪音的臉頰,倪音皮,很快便通紅一片,他滿不在乎道:“只要你下次看到岑定不尷尬,我倒是無所謂,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用不做人的眼神看待,習慣了。”
倪音:“……”
倪音坐在周程遠上,半跪起,手臂搭在周程遠肩頭,以俯視的角度看他,嘟了嘟,問道:“你幹嘛不舉手,你反悔了對不對。”
“好冤枉。”
周程遠聲音很輕,含著笑意。
他仰頭吻倪音,倪音側過頭,周程遠也和鬧著玩,掐著倪音腰肢的手掌松了些,用力一攬,將在自己懷中,膛相,堅與。
距離短,周程遠輕易吻到倪音,他在倪音臉頰輕吻了兩下。
周程遠手掌寬大,能一手掌握倪音纖瘦的細腰,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
“你都有兩張票了,擁有絕對的決定權。”
“那也不行,你要表現出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是,那個人是你,哪怕全部是反對票,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依舊要和你在一起。”周程遠頓了下,“但如果是別人,你不同意,那我便和對方分開。”
周程遠著那雙澄淨懵懂的眸子,鄭重道:“你知道的,你最重要。”
愣神片刻,倪音埋進周程遠脖頸,呼吸著充滿了對方氣息的空氣,喃喃:“周程遠,我好像又多喜歡你了一點。”
“我的榮幸。”
周程遠抵著倪音發頂,輕輕蹭了蹭,語氣格外溫。
翌日,是倪音也是周程遠的最後一天假期,倪音難得的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懶覺,醒來時已經臨近正午,擔心打擾到倪音好眠,周程遠臨時和阿姨改了時間,讓對方下午再過來打掃衛生。
不過在上午這段時間裏,周程遠并未閑著,他幫倪音洗了服,又收拾了倪音即將住校一周的行李箱,還出了趟門,買了午飯要用的食材。
倪音著眼睛從房間出來時,周程遠正在廚房忙碌,悉的切菜聲,窗外鳥雀啾啾,還有臺傳來洗機工作的嗡嗡聲,極煙火氣。
周程遠注意到倪音:“睡醒了?”
倪音懶洋洋地倚著廚房的門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周叔叔,你起好早。”
周程遠一邊理著食材,一邊開玩笑道:“不然呢,讓你跟著我喝西北風?”
倪音滿不在乎地說:“也不是不行啊,俗話說得好,有飲水飽,而且你就是不工作也行啊,我又不是養不起,我爸媽給我留的,夠咱倆花一輩子了。”
“忘了我們小音還是個小富婆,這是想要包養我?”
周程遠沒放在心上,他調侃道。
倪音不假思索:“好啊。”
“自己留著吧。”周程遠笑,同時教倪音,“把你的卡你的證件你的協議書,這些重要的文件全都放好,別讓我知道在哪兒,也別讓我知道你都擁有什麽。”
倪音的大腦剛剛開機,并未聽出周程遠的深意,下意識問:“為什麽?”
周程遠好笑道:“為了不讓我為凰男,騙財又騙,或者騙完財翻臉不認人。”
倪音懂了,財帛人心,小叔一家子不就是如此嗎,當初事故剛剛發生,爸媽還沒有舉辦葬禮,他們便打著主意上門,試圖以養孤這件事來名正言順地繼承搜刮父母為留下的所有産。
倪音抿了下,看著周程遠,問:“你會嗎?”
周程遠模棱兩可,表現出明明白白的渣:“說不定,人心易變。”
倪音語氣堅定:“你不會。”
周程遠拉開櫥櫃,拿了個碟子出來:“傻乎乎的,是不是被我賣掉還要幫我算錢。”
“長點心知道嗎,不管是不是,不管會不會,也不用你來養我,還是小姑娘呢,自己留著花,買些喜歡的東西,錢不夠問我要。”周程遠舀了勺燉了一早上的湯,吹了兩下,遞到倪音邊,“嘗嘗味道怎麽樣,喜歡嗎?”
“好喝。”
倪音仍看著周程遠,明顯還在意剛才的問題。
周程遠無奈地了倪音的頭發,他解釋:“倪音,我是一個長你九歲的男人,在我這個年齡,我的思想于你,我的經濟我的事業我的社會地位,都已經漸漸穩定,雖談不上多麽有,但養你一個綽綽有餘,你該站在我的傘下,讓我來保護你照顧你。”
倪音揪住字眼:“和你并肩不好嗎?周程遠,原來你大男子主義啊。”
周程遠:“當然可以,但我更想照顧你。”
倪音假設:“那我是花錢如流水的驕縱大小姐怎麽辦?”
周程遠想了下,認真回應:“那也沒有問題,你只要不沾黃賭毒,不做違法紀的事,我樂意養著,正好激勵我努力工作,好。”
倪音猶豫了片刻,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但什麽都問不出口。
周程遠低頭,輕吻在倪音的眉心:“就這麽想包養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語氣滿滿的調侃之意:“也不是不行吧,換一個方式,用意來包養,怎麽樣?”
倪音毫不吝嗇自己的吻。
且周程遠這話功勾出了的小心思,方才那些糟糟又沉悶的思緒瞬間被拋之腦後,倪音蠢蠢,視線上下掃過。
在家裏,周程遠穿著簡單舒適的居家服,深灰長,白長袖,為了做菜時方便起見,袖口被向上翻折了幾層,出流暢有力的小臂線條。
他上還系著件黃帶花邊的格子圍,是倪音特意挑選的,雖然被周程遠不止一次的嫌棄過,但這個真的好溫賢惠。
越看,倪音越心,用手掌驗過周程遠上的每一寸,太清楚周程遠的好材了,寬肩窄腰,瘦有力,線條流暢,不負“仙品”這個評價。
而如果……
倪音眼神爍爍,抿了下,矜持地開口:“那我現在算是包養你了?”
周程遠約覺得有些不妥,他猶豫了下,點頭:“是。”
倪音進一步施展語言藝:“那我有點小願,這不過分吧。”
周程遠:“你先說說。”
倪音直勾勾地盯著周程遠,片刻,耳尖微紅,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扭了下:“我覺得今天的溫度還高的,你又在廚房做飯,竈火熏著,多多有點熱對吧?不然……,你把服了唄,我順手幫你拿出去。”
周程遠挑眉:“了?”
他敏銳地捕捉到重點,又問:“那圍呢?”
倪音了下,腦海中已經完全腦補出了那一幕,佯裝出毫不在意的模樣:“圍就留著唄,你炒菜幹嘛,多危險啊,怕你濺到上。”
周程遠:“讓我服的時候就不擔心被濺到了?”
倪音嘟噥:“我不是關心你熱嘛。”
對上倪音躍躍試的小眼神,周程遠哪兒還看不出的意圖,他又無語又好笑,手指點著倪音額頭:“看不出來,我們寶寶還是個小批。”
之間的小趣,有什麽不正經的!
倪音厚著臉皮,眼睛亮了瞬:“你同意了?”
周程遠自然是沒有縱容倪音這點小好,他不客氣地打發道:“洗機裏的服應該洗好了,你去把它們晾出來。”
倪音:“……”
倪音掃興:“嘁。”
倪音眼珠轉了又轉,以理服人:“你昨晚答應我的,你賠償彌補我,你欠我一件事,我現在想到了,就是這個!”
周程遠拒絕:“這個不算,繼續欠著。”
“周程遠,你出爾反爾。”倪音仍心存幻想,試圖用道德譴責來使周程遠屈服,“被包養就要有被包養的樣子,哪兒有你這樣對待金主的,人家會所的頭牌可都是有求必應,你這樣的,等金主沒了興趣,遲早要被踹掉。”
周程遠眸惻惻:“懂得多啊。”
倪音試圖說服:“你回頭跟人家頭牌學學。”
周程遠:“去過?”
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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