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大一的課程表是學院排好的, 無法選課、選老師、選時間,全都是一個班級一起上課。
倪音到達教室的時間稍微有些早,裏面只有零星幾位同學。
之前一起軍訓, 之後又一起上課,相將近一個多月,倪音對他們多多有些眼, 客套地打過招呼, 然後到常坐的位置坐下, 順便給秦映之們三個占了位置。
[倪音:我占過位置了, 你們不用著急過來。]
[秦映之:?]
[秦映之: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倪音在輸框裏打出“想來就來”,而後覺得語氣不太好,便一個字一個字刪掉了, 想了想, 索丟到一旁,沒有回複秦映之。
提前來教室的這幾位同學很大概率都是學霸, 他們沒有在閑聊,教室靜悄悄,偶爾幾聲窗外鳥鳴,伴著簌簌的翻書聲,沙沙的寫字聲。
倪音伏在桌面, 不消片刻便睡著了。
再醒來時, 教室裏已經坐滿了人,到是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有些吵人。
喬靜淇先注意到倪音的靜:“睡醒了?昨晚沒睡好嗎?”
倪音隨便找了個借口:“嗯, 看了兩部電影, 沒注意時間,睡太晚了。”
喬靜淇關心:“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可別熬夜了,覺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憔悴好多。”
倪音心虛,沒好意思擡頭:“……”
想說其實昨晚睡得早,不到十一點就被周程遠抱回臥室。
的憔悴……不提也罷,一想到周程遠神抖擻的模樣,就忍不住磨牙,明明什麽都沒有真正發生,卻讓有一種自己是被采補小可憐的覺。
陳芙正好有事找倪音:“小音,昨天上課的那個課本你放哪兒了?我看你書架上沒有,我想看看你記的筆記。”
倪音不也不擅長收拾東西,的品都是隨便放,因此經常會出現找不到的況。
而周程遠有點潔癖也有點強迫癥,他經常地看不下去,便會幫倪音收拾房間,偶爾念叨兩句,讓倪音克制一些,以便剛收拾好的臥室能多維持幾天。
兩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的習慣多多會到一些影響,譬如倪音已經學會并且願意去做一些簡單的收納。
之前有過一次急急忙忙去上課,但是找不到課本的況,之後倪音特意購置了一個擺放課本的小書架,只要用完,都會把課本都整整齊齊放在裏面。
書架是明的亞克力材質,就擺在書桌隔層的最上面,一眼便能看到裏面的所有東西。
那本書……
本不敢給別人看……
倪音表尷尬,斟酌了幾秒,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估計丟了吧。”
陳芙皺了下眉頭,面狐疑:“啊?怎麽會丟了?”
“可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倪音訕訕道,“昨天下課後去了很多地方,先去食堂吃飯,又回宿舍一趟,還坐了車,回了家,逛了超市,反正就……可能落在餐廳了,可能放在宿舍了,可能在車上忘記拿了,也可能隨手放在家裏了。”
倪音拼命解釋完,忙殷勤建議:“我也不記得放哪了,等回頭找找,要不你先借別人的筆記看看,千萬別耽誤了。”
陳芙沒有懷疑:“沒事,反正我也不著急,等你找到再看也可以。”
倪音:“……”
這時,上課鈴響,老師喊了班長,讓他拿著花名冊先點一遍名字。
倪音和陳芙的對話被打斷,倪音松了一大口氣,裝模作樣地翻開課本,同時在心裏又給周程遠狠狠記了一筆。
下午課很快結束,倪音和三個室友去附近餐廳吃晚飯,陳芙和喬靜淇都想吃小餛飩,進餐廳後便和倪音、秦映之們兩個分開,目標明確,直奔目的地。
倪音沒有想好要吃什麽,秦映之想吃湯米線,便拉著倪音和一起去排隊。
買到飯,秦映之照顧倪音,直接端起兩碗的餐盤,和倪音去找已經吃上的陳芙和喬靜淇。
們剛巧坐在昨天倪音和周程遠吃飯的位置,倪音又想起周程遠,這男人真過分!明知道他還生著氣呢,竟然一下午一條消息都沒有給發!
晚上還有兩節晚課,教室在另一棟教學樓,距離這邊稍遠一些,倪音們沒有過多耽擱,吃過晚飯便往那邊去。
已經進深秋,校園裏茂的樹木已經被秋風刮漸變的金黃,六點鐘道路兩側的路燈準時亮起,伴在旁邊,亮暈染,像是一盞巨大的金燈籠。
連續上了一下午的課,倪音心俱疲,坐進教室沒多久,便困得打哈欠。
聽著老師講課,暈暈乎乎之際,口袋裏的手機倏然震了下,倪音驚醒,下意識往旁邊看了眼,秦映之正用文袋遮著看電影,陳芙則在桌兜裏打游戲。
倪音:“……”
出手機,倪音看到是周程遠發來的消息,嘟了下,特意隔了三四分鐘才回複:[我現在還在生氣哦。]
[周程遠:寶寶氣這麽久?]
[倪音:某個老男人表現實在太差,知道有人在生氣,還不多哄哄,不哄就算了,連條消息都沒有,玩失蹤吶,就這樣還想著人家自己氣消掉。]
[倪音:態度惡劣,不思悔改,要扣兩百分才夠。]
看著倪音發來的這一長串容,周程遠失笑,有點想抱抱倪音,在生氣,還特意向自己又暗示又強調生氣的原因,可死了。
周程遠解釋:[是我不對,今天下午和一個客戶見面,忙到剛才才結束,還忘記提前報備,害得我們寶寶一直生悶氣,下次一定改正。]
倪音發出經典質問:[還有下次?]
周程遠保證:[只有這次。]
倪音勉為其難:[這還差不多。]
[周程遠:寶寶還很生氣?]
[倪音:打個折,扣一百五十分。]
[周程遠:我想想,該怎麽哄寶寶開心,買包?買首飾?買小子?]
[倪音:我是那種庸俗的生嗎?]
[周程遠:是我庸俗。]
[倪音:但是你既然想補償,我給你點面子,就收下好了。]
[周程遠:那周末帶你去水族館,看鯨魚和水母?或者去園看大熊貓?]
[倪音:這周去園,下周去水族館。]
周程遠又提出幾項“割地賠款”的詳細容,倪音毫不客氣地一一收下,并表現出一副勉勉強強的傲模樣。
末了,見倪音態度松,悶氣也消得差不多,周程遠問:[寶寶還滿意嗎?]
[倪音:我的課本你也要賠我,上面寫了好多課堂筆記,你都要給我補出來。]
[倪音:還有哦,下次我說停的時候你也要停下來,不準故意報複我!]
[周程遠:……]
[周程遠:課本沒問題,但那種事到那種時候再說吧。]
周程遠向來言行一致,他答應的事如無意外都能做到,所以在聽到倪音這個要求時,他并沒有為了哄倪音開心而同意,他理智地選擇了含糊過去。
[倪音:?]
[倪音:周程遠!]
[周程遠:小祖宗,長點良心吧,哪次不是你先挑起來的?]
倪音突然心虛,好像正應了那個詞語——又菜又玩,最開始都是用力挑釁周程遠,周程遠拿無可奈何,只能捧著伺候著,他自己倒被折騰得不輕,然後每次到最後都是紅著眼支著傘去浴室沖涼水澡,確實……蠻可憐的……
倪音良心發現,也適時地後退一步:[好吧,到時候再說,順便提醒你一下,還有兩個月我就十九歲了哦。]
這是提醒他,昨晚上頭求饒時承諾的事呢。
周程遠沒有忘記,但對于倪音這種都快算著天倒數過日子的態度有些無奈:[記得,一定給你兌現。]
周程遠轉而聊起其他事:[堆在玄關牆壁那裏的幾個快遞,需要幫你退掉嗎?需要的話,你把退貨地址發我,我明天可以晚一點出門,等快遞員過來取件後再去律所。]
回到家,周程遠看到昨天那幾個快遞,倪音只拆了一個,剩下的都還隨便堆放著,便以為倪音是不準備要了。
[倪音:那幾個啊,還要的。]
[倪音:昨晚本來在拆,懶懶過來搗,我陪它玩了一會兒,就忘記了。]
[周程遠:好。]
[倪音:你直接幫我拆了吧,裏面的東西放我房間桌子上就行。]
倪音很了解周程遠,知道那幾個髒兮兮的快遞盒堆在玄關位置,進進出出,更換鞋子,難免會往那裏分幾秒的注意力,依著周程遠的潔癖和強迫癥,想來他每次看著都會覺得難。
至于裏面的東西,應該是些普通的禮吧,沒有什麽不能讓周程遠看的。
倪音對周程遠很放心,要不是不清楚裏面有什麽東西,且看都不看實在是辜負朋友的好意,都想懶讓周程遠幫收納歸類,把禮擺放在合適的地方了。
關于這些莫名郵寄到家裏的快遞,倪音今天下午才弄清楚。
上課時,倪音忽然收到鄭時羽發來的消息,詢問有沒有收到快遞,愣了下,這才得知那些都是鄭時羽寄來的。
前幾日,十一長假結束,周程遠送倪音來學校,他們兩個在場散步,然後遇到了同樣散步的應尋和裴清宴,和周程遠的關系就此曝。
當天晚上,應尋回到宿舍後,便在們三人的小群裏瘋狂尖刷屏。
于是,遠在幾百公裏之外的景城上學的鄭時羽也知道了這件事。
應尋問倪音,和周程遠哪一天在一起?
鄭時羽問倪音,和周程遠是誰和誰表白,表白場景又如何?
倪音略分了一下,應尋和鄭時羽直呼甜到要命,同時對倪音沒有將這麽大個好消息在第一時間告知倆而到不滿,忿忿地譴責了兩句。
應尋又問倪音,和周程遠旅途中的細節,在酒店怎麽住?
鄭時羽則更為直白,問倪音,和周程遠進行到哪一步了,年上是不是特別香?
和兩位能直接上高速的老司機相比,倪音的臉皮還是太薄了,被群裏一句句的起哄和準犀利的提問搞得有些難為,最開始是拒絕回答,堅決保持沉默的。
但耐不住這兩個人太難纏太會磨人了,倪音迫于無奈,稍稍了一些。
說起來,男之間的差異在這裏現的淋漓盡致,男生很向朋友傾訴和分,特別是男之間的問題,而生在曖昧期時在時在吵架時在每個時刻都恨不得給關系親的朋友進行直播,拉著好朋友研究喜歡男生對說的某句話的深層含義。
大概是沒有想到倪音竟然這麽出息,應尋和鄭時羽紛紛發出驚嘆,一時間三人小群竟然有了萬人現場年時的熱鬧氛圍。
應尋激:[我就說年上是最吊的!誰能抵得住年上的魅力啊!]
鄭時羽驕傲:[我就說我慧眼識珠!周叔叔這貌這段這張力,簡直絕了,仙品中的仙品,倪音賺大發了!]
大概是從倪音發現自己喜歡上周程遠之後,三個人之中,唯一對年上不興趣的人也淪為了年上的俘虜,友誼維系小群偶爾會轉型為年上好者研究中心。
起哄幾句倪音和周程遠的甜甜,再聊些應尋和裴清宴的,還有鄭時羽對死對頭的小叔興趣的容,不知不覺間,一直聊到了淩晨。
倪音第二天早上還有課,就只剩下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不得不終止這場聊天。
互道晚安之後,應尋地給倪音分了幾部網盤資源以供學習,鄭時羽則神兮兮地私聊倪音,恭喜倪音守得雲開見月明,為慶祝倪音順利,決定送給倪音一份大禮。
當時倪音困得眼皮直打架,且鄭時羽也沒有說清楚,這話從左耳到右耳,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便離開了,完全沒放在心上,後來就直接忘記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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