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遠亦是如此，作為一個常年于上位的男人，他喜歡主，也喜歡把控一切。

但如果對象變倪音，他則更喜歡倪音的主，看青而大膽的撥，任由在自己肚皮上打滾撒、作威作福，然後在玩鬧結束漸漸被麻痹以後，他抖擻著發，發起致命地攻擊，將對方圈在下，隨他擺布。

在倪音品嘗完油，在周程遠齒之間猶豫時，周程遠便展現出極迫的攻勢，他勾著的舌頭，探進倪音的口腔，現在到他來品嘗“油小音”了。

暴中摻雜著溫。

控制中摻雜著縱容。

周程遠有強大的自制力，已經極為克制了。

直到舌發麻，津溢在角，倪音像失去骨頭一般，渾發，手腕倏然抖了下，托著的蛋糕碟差點落在地上。

周程遠眼疾手快，接了過來，也暫時放過倪音。

漂亮的眼眸覆了一層水霧，白皙的臉蛋浮現出紅暈，瓣微腫，呈現出人的嫣紅，倪音耳邊的碎發略有些淩。

周程遠盯了幾秒，他側過，把車窗降下一條隙。

晚風卷著路人的談聲鑽了進來，路燈的影灑了進來，周程遠漸漸冷靜。

倪音嘟噥道：“怎麽每次，你都不讓讓我。”

那甜膩的味道仿佛還殘留在咽中，周程遠皺了下眉：“我沒讓？”

倪音：“那不算，你都沒有從頭讓到尾。”

周程遠不客氣道：“異想天開了。”

倪音：“……”

“周程遠！”

“嗯？”

“周叔叔~”

“嗯。”

“周爸爸~”

“……”

倪音摳著周程遠的袖扣，撒道：“下一次，讓我從頭到尾唄~”

人不大，夢想倒大，還這麽的有挑戰神。

周程遠“嗯”了聲，并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下次再說。”

那意思就是——不可以。

倪音氣鼓鼓地在周程遠的勁腰上擰了一下。

周程遠長手臂，拿過方才被他轉移了位置的小蛋糕，他問：“不吃了？”

“吃。”

倪音仰頭看他，張大。

哦，要人喂的意思。

乖乖巧巧的，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啾啾。

周程遠手，了倪音的頭發，這才拿叉子鏟了一塊蛋糕，喂到倪音邊。

倪音本意是要故意為難周程遠，哪知道他不僅投喂倪音，還投喂出了就。

一口一口，直到把那兩塊蛋糕都喂給倪音，周程遠這才停下來。

本來就已經吃過晚飯，還吃這麽多甜點，倪音沒有形象地了小肚子，把周程遠往近車門的地方推了推，直接霸占了剩餘的座位，懶洋洋地躺了下來，腦袋枕在周程遠的大上。

周程遠垂眸，著倪音散開的長發，問道：“困了？”

倪音搖搖頭：“撐了。”

周程遠的視線落了過去，他輕輕了。

力道合適，倪音舒服地哼了兩聲，牽起周程遠另一只手，懸在自己臉頰旁邊，，從指尖到指關節，還有手背明顯的筋絡，自顧自的地玩了起來。

車廂裏安靜下來，誰都沒有講話，但又不會覺得尷尬，是一種和諧而自在的相時。

周程遠是完全的現實主義，他腳踏實地，很去幻想未來，也很去緬懷過去。

但在這一刻，他突然想，如果他和倪音有一個兒，甜甜，和倪音一樣會撒。

倪音還有作業沒有寫。

周程遠也還有未做完的工作。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到晚上八九點鐘，倪音和周程遠都從車裏下來，周程遠牽著倪音，把送到宿舍樓前，周圍像排隊似的，花壇邊排了一行依依惜別的小。

倪音：“……”

暫時還不想為路人眼中的風景線。

倪音踮腳，在周程遠的薄落下一吻：“Goodnight kiss。”

“提前晚安啦！”

“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沒作停留，一溜煙跑進了宿舍樓。

想起之前倪音對小們能在宿舍樓下親親抱抱纏纏綿綿十幾分鐘這種現象的吐槽，周程遠勾笑了笑。

……

之後，周程遠便按照這種頻率，在下班後的時間，在閑暇的時間，三天兩頭來學校找倪音，他們有時候在食堂吃飯，有時候在校園散步，有時候在湖邊看小鴨子游泳，……，就如同學校裏的其他一般。

倪音嘗到一點校園的覺，青的，青春的。

有一次，倪音和周程遠在學校的茶店約會，遇到了同樣在約會的另一對，午後時間，店裏沒有幾個人，吧臺的音響流淌出輕舒緩的音樂，時靜謐恬適。

倪音和對方是鄰座的位置。

對方用正常音量談。

倪音不是故意聽，但聽得清清楚楚。

生是溪大的學生，男朋友是溪城新區那邊一所理工學校的學生，偶爾男生會來溪大陪生約會，偶爾生會到理工學校找男生約會。

雖然沒在同一所學校，沒能時時刻刻膩歪在一起，但小別勝新歡，單是聽他倆聊天便能覺到他們的很不錯。

倪音拿了張方才隨著茶一起端上來的紙巾，展開，龍飛舞地寫了一行字，按著紙巾邊緣，順著桌面推到周程遠面前，，像是給人遞房卡似的。

周程遠挑眉看去——

[你下次能不能穿休閑裝或者運裝過來，青春一些，像男大學生一點？]

紙巾再次被推回去，上面多了一行字——

[嫌我老？]

普普通通的三個字，明晃晃掛著“威脅”兩個字，背後還有黑般的危險在等著，端看倪音如何回答。

倪音斜他一眼，仗著現在在公共場合，老虎頭上拔，故意作弄道。

[看來那句話對的，越缺什麽，越在意什麽，就越敏什麽。]

周程遠：“……”

擔心那對小能聽到，倪音起坐到周程遠旁邊，和他在一起，而後湊他耳邊，說起悄悄話：“周叔叔，好不好嘛？”

周程遠掀了掀眼皮，就是不理人。

倪音賣乖道：“我剛才不是開玩笑嘛，我哪裏有嫌你老了？周叔叔這是穩重，風華正茂，溫文爾雅，而且我喜歡的是周程遠這個人，跟年齡有什麽關系，年紀大我喜歡，年紀小我也喜歡。”

周程遠無語地點了點倪音的腦門：“可以考慮。”

“你穿著打扮年輕一點，新份就是隔壁學校的男大學生，咱倆從高中就背著老師和家長開始早，大學也考在同一座城市，但是你績沒有我好，所以沒能和我考進同一所大學，只能有空時候來找我約會。”倪音小聲著自己的新花樣。

“然後呢？”

“然後咱倆就是青春校園劇裏的校園了。”

“……”

“折騰半天就這樣？”

周程遠不理解。

倪音托著下：“這純！多麽寶貴的經歷！我都沒有驗過，和你剛談就到十八了，你思想太不純潔了。”

“……”

他十八？他不純潔？

周程遠氣笑了，他發現倪音特別會顛倒是非，那張叭叭叭的小，黑的都能給說白的，他了倪音的臉頰：“行啊，那我們也純一點，給你留出寶貴的經歷，從現在到結婚之前吧，晚上各自睡在各自的房間，平時也都注意點，只能牽手擁抱，一周接吻一次吧，其他的就都算了，千萬別有多餘的行為啊。”

倪音：“……”

那怎麽行！周程遠之前答應過的圍秀，還有十九歲的承諾，還一個都沒有兌現呢！

倪音心裏像被小貓咪撓過一樣，又急又，連忙討好道：“是我！是我思想不純潔！我們都年人了，又不是青的高中生，牽個手都能臉紅，純不了一點，你說是吧？”

周程遠哼笑了聲。

但下一次來學校找倪音，周程遠還是如了的願，穿著打扮比男大還要男大，破牛仔，寬松版的，配著幾條金屬鏈子，當代男，配著他那張上帝心雕琢的臉龐，不僅沒有任何怪異之，甚至可以作為豆直接出道了。

倪音還是第一次見周程遠這樣，看直了眼，比之間更熱地抱了上去。

周程遠拈酸吃醋：“還說不喜歡年輕的？”

倪音義正嚴詞地辯解：“哪有！是周叔叔今天太帥了！為你著迷！”

周程遠：“只要長得帥，你都喜歡。”

倪音：“胡說，我很專一！”

周程遠挑眉：“那你社件裏面那些點贊收藏的視頻是怎麽回事？”

周程遠無意窺探倪音的私，他也基本不用那些比較火的社娛樂件，但倪音玩，偶爾還會給他分一些有趣的視頻。

為此，周程遠特意把那些件下載在手機裏，注冊賬號，都只關注了倪音一個人。

有一次，他看完倪音分的容，不小心了一下，進到倪音的社主頁中，的點贊和收藏列表全都是公開的，于是周程遠大開眼界，褒義的大開眼界。

滿屏的帥臉、腹、、背，還有些邊的作和曖昧的對話，周程遠都不知道倪音是看了多孔雀開屏，才能攢出這些珍藏。

周程遠的心很是複雜，作為年長者，面對倪音的小孩子心和一些無傷大雅的好，他應該包容，但是作為人這個份，他有點占有，想要倪音的目永遠落在他上，這也不過分吧。

這種糾結的緒一直持續到倪音回家，倪音毫無所覺，直接撞上了木倉口。

當天晚上，倪音天真又無知，主要和周程遠玩。

完全不了解男人的占有和嫉妒心，傻乎乎地栽了進去，還被哄著嘗到了某種三字花名的味道，差點沒被玩死。

倪音覷了周程遠一眼，仍心有餘悸，小聲解釋：“欣賞罷了，人家發出來不就是為了給其他人欣賞的嘛，我只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好心人。”

“寶寶善良，但是這幫助的目標人群範圍是不是有點太窄了。”

“……”

及倪音小兔子一般易驚的目，周程遠在心裏嘆了口氣，上次的教訓已經夠了，再抓不放不僅會把人嚇壞，萬一又激起些逆反心理，就更麻煩了。

周程遠了倪音的頭發，將此事輕拿輕放：“今天想去哪兒約會？”

倪音指了指書包：“我作業還沒有寫完，明天上課前要，我們去圖書館吧。”

“可以。”

“那我現在的份是陪朋友補作業的男大學生？”

周程遠開玩笑道。

倪音試圖：“不然，替朋友寫作業的男大學生？”

周程遠屈起手指，用指關節在腦門上敲了兩下，斷絕的歪心思：“自己寫。”

倪音委委屈屈：“人家男朋友都給寫作業啊。”

周程遠冷酷無：“我現在是家長。”

倪音：“……”

傍晚時分，大家都去吃飯了，圖書館略顯空，倪音很輕松便預約到一個在二樓環形走廊裏帶沙發的位置，旁邊還有圓柱遮擋，私也比較好。

就座後，周程遠把書包遞給倪音。

倪音一邊往外拿東西，一邊問：“你以前坐過這個位置嗎？”

周程遠：“坐過吧，但次數不多，我們當時還沒有用小程序預約座位這個功能，都是大早上起來，在圖書館門口排隊，等開門後按順序進來找位置，這個位置比較搶手，我基本是去六樓那幾個大自習室。”

倪音去過兩次，一個自習室有好幾百平米，兩張桌子拼湊在一起，能坐四個人，再拼湊一行，能坐更多的人，而且不是每個位置都有充電的頭。

總之環境不好，還有些吵，寧願在宿舍看書。

倪音看向周程遠，慨道：“你好辛苦哦。”

周程遠不以為然：“所以你現在一點都不辛苦，好好寫你的作業吧。”

“……”

“嘁。”

倪音白了他一眼，拿完東西後，把書包又遞給周程遠。

因為是特意過來陪倪音的，周程遠沒有帶任何和工作相關的東西，他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用手機回了幾條消息，無所事事，便看著倪音寫作業。

目灼灼而專注，讓人難以忽視。

倪音寫了會兒，撂下筆：“看我幹嘛啊。”

周程遠淡聲：“監工。”

倪音：“你別看了，再看就寫不下去了。”

周程遠輕佻道：“我沒有作業，朋友又在寫作業，不看朋友，我能幹嘛。”

倪音：“……”

倪音：“你看書吧，我包裏有今天上課的課本，讓你重溫大一的知識。”

周程遠笑：“好了，不看你了，你學習吧。”

他聽話地拿出了倪音的課本，認真翻看著，明亮頂燈落下影，周程遠斜倚著沙發靠背，手肘撐在旁邊，許是今天這套裝扮，的代替不近人的襯西裝，了往日的與正經，多了些慵懶。

周程遠對圖書館得很，見倪音的水杯空掉，他默默起，往水房去。

片刻，周程遠沒有回來，有兩個生突然過來，們推推搡搡，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走到倪音對面——也就是方才周程遠所坐的位置上。

倪音以為，們誤會這個是空位置，想要坐下。

擡頭，正解釋。

生注意到倪音的視線，臉頰倏地變紅，眼神驚慌，手足無措地留下一張黃的便簽紙，轉過，拉著朋友匆匆離開。

倪音：“？”

這時，周程遠接完水回來：“看什麽呢？”

他服務周到，把保溫杯擰開，放在倪音手邊慢慢晾涼。

倪音已經回過神，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朝著那張黃便簽紙擡了擡下，故意問：“上面寫了什麽？”

周程遠拿起來看，字跡娟秀，還花了幾個表。

他皺了下眉，直接遞給倪音：“哪兒來的？”

倪音不接：“人家生送你的唄，開心不？”

其實不去看，都能猜到上面寫了什麽容，無非就是“同學你好，可以個朋友嗎”“同學你好，可以一起學習嗎”，然後再留一串聯系方式，等待對方主添加好友。

至于對方為什麽給周程遠遞小紙條，要不就是剛才一直在寫作業，周程遠在看書，他們兩個沒有任何互，對方以為他們是陌生人，要不就是直接無視，覺得周程遠有沒有朋友都無所謂。

反正就是看上了周程遠，并且深切領悟到主才有故事這句話。

“周叔叔好歡迎哦，就來圖書館轉一圈，都能有漂亮妹妹塞小紙條。”

“不會以為周叔叔是清純男大學生吧，要是知道周叔叔已經快三十歲了，應該會很失吧？不過也不一定，畢竟老黃瓜刷綠漆都能裝，周叔叔打扮打扮也是能裝的。”

周程遠：“……”

“聯系方式都寫著呢，不加人家啊？人家肯定會難過的。”

“周叔叔真厲害，一把年紀了，都還能招來幾朵小桃花，寶刀未老，恭喜啊。”

倪音發揮出十十的怪氣。

周程遠：“……”

說不過倪音的胡攪蠻纏，周程遠直接站起來，手掌撐在書桌邊緣，他俯傾到倪音面前，以吻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

“嗚嗚嗚”一片，倪音罵罵咧咧。

周程遠咬了下倪音的瓣，沒有用很大力道，但也有明顯的痛，他加重這一吻。

直到倪音老實下來，周程遠才挪開，接吻後的瓣嘟嘟，還帶著一點殘留的亮晶晶，周程遠又吻了下，禮貌地為倪音清理幹淨，他吻的他負責。

倪音嘟噥：“公衆場合，周圍還有攝像頭，文明做人。”

周程遠不以為然：“攝像頭沒有開。”

倪音兇兇地瞪著周程遠，周程遠目灼灼地看著倪音。

對視片刻，周程遠忽然笑，眸底似蘊著一汪齒：“寶寶，我潔自好得很，你這飛醋吃的好沒有道理。”

倪音下意識否認：“我才沒——”

想了想，又改口：“招蜂引蝶的老男人，就該把你鎖在家裏，哪兒都不能去，只能每天等我回家。”

“這麽巧？”周程遠黑眸沉了些，他著倪音的頭發，語氣是一種詭異的溫，“我也這麽想過，在寶寶腳踝系上一條帶鈴鐺的金鏈子，走一步響一下，走到哪裏我都知道，寶寶不是還喜歡玩角扮演游戲嗎，可以一天一個角，每天穿那些符合份的漂亮小服。”

“……”

倪音覺後頸多了一冷氣，又有些難掩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