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盈循聲抬眼,認出有那麼兩個是在國外的時候就跟禹星宇玩得好的,見過一兩次,隨口的跟秦晏珩說了幾句。
原本只是想跟他說說兩個人的家世背景。
卻不想到聽的人那變了意思。
秦晏珩略略點頭,「嗯,記得清楚。」
「……」
尚盈手裡拿著叉子,叉了塊蘋果塞到他裡,「還是閉吧。」
這人今天晚上的什麼瘋,怎麼覺說什麼都酸酸的。
……
訴求達,黎岑瑤在一邊滿意的誇他,氣氛很快就被帶起來,不知道禹星宇又從哪拿了副直接寫著真心話和大冒險的撲克牌。
遊戲開始。
大家隨機在普通牌里牌,隨後亮出來比大小,最小的人可以自己選擇是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而最大牌數的人負責給最小牌數的人卡。
幾下來,尚盈都只負責在旁邊看熱鬧。
這一開始,每個人完卡亮出牌面,黎岑瑤是牌數最大的。
張羅著:「快快快,最小的那個是誰!」
剛被罰過,現在能回擊,有點興。
剩下的人逐一亮出來,相互看兩眼,最後尚盈眼尖看到江澄的牌最小,笑著說:「這機會好啊!」
江澄認栽地選了真心話。
最後問的容是。
【你做過最離譜的事是什麼?】
以為之間能問出什麼有意思的事,結果聽到問題大家都稍有些失落。
沒想江澄的回答把氣氛又拉了回來。
江澄:「這個還真有,之前出去玩見個說會占卜的,拉著秦晏珩去算,那人說我能活到79歲那年的4月份。」
尚盈剛喝了口水,聽他說完差點沒忍住地噴出來。
秦晏珩拿了張紙給,順帶著拍了拍背,「慢點兒喝。」
尚盈:「你還跟他做過這種事?」
不太信這種東西,覺得跟白白送錢沒什麼區別,以為秦晏珩這種看著就理智的人不會跟著江澄一起信的。
秦晏珩接過手裡的杯,放到了桌上,「我跟別人不一樣?」
「沒,就覺得這種一看就是送錢的東西,你怎麼也往上撞。」
「他那天喝多了,偏拉著我一起。」秦晏珩頓了下繼續,「再說,誰沒有過青春期。」
好像也是。
那時候也做過很多這種現在回想起來會忍不住笑話自己的事。
遊戲繼續。
為了節省時間,這次禹星宇直接給大家發牌。
尚盈亮出來的時候看見手裡著的一張黑桃A,誇了下他:「喲,這牌發的不錯嘛!」
不用跟別人比都只是是最大的。
現在只需要看誰最小就好了。
有人好奇:「都拿出來看看。」
尚盈眼珠轉了一圈,最後只差一個人的牌沒看過,轉頭看著旁邊的人。
秦晏珩看著輕抬了下眉梢,緩緩將指尖夾著的牌轉過來。
一張黑桃2。
最小的一張。
「願賭服輸。」他緩聲,「真心話。」
尚盈眼尾一抬,像模像樣的了手,出一張,讀出上面的容。
「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讓你覺到溫暖的瞬間是什麼?」
說完心尖了下。
難過的時候。
他會在什麼時候覺得難過呢?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鬨,說想要知道答案。
耳邊聲音嘈雜,尚盈一錯不錯的看著眼前的人,等著他。
或許大家的附和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但尚盈清楚的知道,此刻就是單純的想要知道。
想要知道他有關的事。
甚至想他只說給一個人聽。
秦晏珩眼神也沒移,看著。
薄牽,他聲音不大,說:「在小的時候,一個不算好的下午,吃到了顆很甜的糖。」
不是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最糟糕的下午。
吃到了顆糖,很甜很甜。
是個很普通的牌子,可他後來再吃都無法尋到那天下午的覺。
是時隔很久以後,也是在一個下午,他才又終於找尋到。
那一刻,就只覺得溫暖又幸運。
正好的溫暖。
再次吃到那顆糖的幸運。
見他不在,幾個男生起鬨說本就沒聽到,要他在說一遍。
秦晏珩沒理,反倒是看向尚盈,「聽到了嗎?」
點點頭,「聽到了。」
「嘖,人家尚盈都聽到了,你們聽不到說明耳朵不想讓你們聽到。」黎岑瑤在一旁打趣。
幾個人唏噓聲,大家其實都是明眼人只是起鬨的調侃了幾句,不再說別的。
尚盈對他說的事就只覺得很好,像是小孩子年時最簡單不過的事。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的家庭關係,在聽到秦晏珩說什麼的時候,有那麼一瞬覺得,原來他也曾經跟小時候一樣,是幸福開心的,有著獨屬於小朋友的最純粹的快樂。
尚盈笑了笑,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小心思得到了滿足。
真的就只有一個人聽到。
像是在這喧囂中,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我不曾流,卻夾帶私心。
你未曾詢問,卻輕易知道我要什麼。
別人都猜不到。
只有我們倆知道。
第48章 48 「乖,我們回家接著玩」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尚盈上披著外套抓著秦晏珩手臂, 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裡,裡念叨著:「我都還沒玩夠呢。」
喝過酒的聲音帶著鼻音,聽起來悶悶的, 像是了委屈般, 尤其是還眨著那雙水靈靈的淺眸看著他。
秦晏珩心下一, 眉頭輕蹙, 「乖,我們回家再接著玩。」
尚盈反應有些懵, 看著他愣愣地點點頭,「好吧。」
說完, 站定在原地不,張開手臂,「那你抱我。」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臉頰上沾染著緋,卷翹的長睫簌簌煽,偏頭盯著他,角的梨渦也出來。
秦晏珩承認在這一刻, 他後悔自己沒堅持攔著了。
尚盈其實也沒急著喝多酒, 但是杯子裡確實一直沒斷過, 也不是有人勸, 是自己坐在那小口小口的抿著喝。
見酒瓶里下去了大半的時候, 秦晏珩攔過一次。
……
真心話和大冒險只玩了一會兒, 後來零七八碎的問了些問題,最後換了打牌。
這一趴尚盈就不那麼熱衷, 扔給了那幾個男生,拉著黎岑瑤在一邊聊天,後來不知道是誰來了, 秦晏珩就順水推舟的把位置給了旁人,自己坐回到邊。
尚盈坐在沙發上俯,手臂撐在桌子上,托著腮,剛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酒,倏地,手上就空了下來。
秦晏珩把酒瓶拿到一邊,語氣有些嚴肅:「最後一杯。」
本來秦晏珩沒想攔著的,想著說人需要有些放鬆的時刻,長時間的工作力堆積的緒得不到宣洩口也是問題。
可誰能想到這一喝就停不下來了。
害怕再喝下去會難頭疼,他才忍不住出聲阻攔。
尚盈其實也沒喝多,一是本酒量就不差,二是酒的度數低又喝的慢,後勁上來的也慢,但有點暈暈的倒是真的。
這幾個月難得能有這樣的隨心所的日子,現在還要被人管著,一時間酸湧上心間。
尚盈耷拉下角,「秦晏珩,你兇我。」
「才多久啊,你就暴本了,我不過就是想要開心一點,你現在就要管著我。」仰頭,看了眼他,又自己去拿酒瓶,「今天你都不許攔著我,不然明天就給你去爸媽那裡告狀!」
他剛才的語氣確實不是哄人的意味,但也算不上兇。
聽這樣質控完,秦晏珩也完全不在意,眉梢輕挑:「去告,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酒是別想喝了。」
尚盈直起來,眼神都兇了些。
兩個人誰也不讓著的對視,僵持不下。
好一會兒過去,尚盈主抱住他,瓣過他耳朵,最後停在他邊。
晦暗不清的線下,距離驟然地被拉近,熱氣織在鼻息間,呼吸漸沉,轟然掀起的是心臟的猛烈跳。
即使這樣親的距離已經記不清有多次,可每一次帶來的都是更為清晰難抵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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