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發出不似人聲的咆哮，玄鐵軀開始扭曲變形，灰藍能量從每個關節噴涌而出。

他的頭部裂開一道隙，出里面跳的灰藍核心。

“管理者……”

鐵山的聲音變了月姬的腔調，“把雪清羽……出來……”

楚塵沒有廢話，誅邪劍金大盛，一劍斬向鐵山口！

劍鋒及灰藍核心的瞬間，整個被刺目的芒充滿。

“現在！”

歸云老人大喝一聲，手中青銅碎片出一道銀，與楚塵的劍芒融合。

鐵山的灰藍核心劇烈震，月姬的虛影被迫分離出來。

發出刺耳的尖，試圖重新控制鐵山的軀，但歸云老人早有準備。

“封！”

三枚青銅碎片同時亮起，在空中形一個三角封印。

月姬的虛影被強行吸其中，鐵山則轟然倒地，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重歸寂靜，只有眾人急促的呼吸聲回。

“這只是暫時的。”

歸云老人收回碎片，“月姬很快就會掙。我們必須立刻啟程前往極北寒淵。”

黃芩跪在鐵山旁，快速檢查他的傷勢：“他傷得很重，需要立刻治療。”

“帶他回鎮北司。”

楚塵做出決定，“葉兄，你也留下養傷。”

葉不凡想要反對，但口的傷讓他連站立都困難：“可是……”

“沒有可是。”

楚塵斬釘截鐵，“我和雪師姐、歸云前輩去極北寒淵。你們恢復后，再趕來支援。”

他轉向歸云老人：“我們還有多時間？”

老人抬頭天：“兩天。月圓之夜就在后天子時。”

黃芩從藥囊中取出幾瓶丹藥：“這些能暫時穩定雪師姐的狀態，但最多維持十二個時辰。”

楚塵接過藥瓶，小心地喂雪清羽服下。片刻后，雪清羽的眼睫輕，緩緩睜開了眼睛。

“楚師弟……”

的聲音虛弱，“我看到了……月姬的記憶……”

“別說話，保存力。”楚塵輕聲道，“我們要立刻前往極北寒淵。”

雪清羽卻抓住他的手腕：“不……你必須知道……月姬……不是自愿為混沌的……”

歸云老人突然打斷：“路上再說。現在每耽擱一刻，月姬就離重組混沌更近一步。”

楚塵點頭，小心地抱起雪清羽。的輕得不可思議，仿佛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

“走吧。”

五人走出石，外面的天空已經變了詭異的灰藍，如同被混沌浸染的畫布。

遠，一道灰藍的柱從地平線上升起，直云霄——那是極北寒淵的方向。

“已經開始儀式了。”

歸云老人面凝重，“我們得抓時間。”

葉不凡和黃芩扶著昏迷的鐵山，向相反的方向離去。楚塵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涌起不祥的預。

“總司長！”

黃芩突然回頭喊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楚塵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接下來的戰斗將決定整個修真界的命運。

歸云老人取出一艘小巧的玉舟：“這是玄冥子留下的飛行法，能帶我們快速抵達極北。”

玉舟見風就長，很快變足以容納三人的大小。

楚塵抱著雪清羽登上玉舟，歸云老人則站在船頭，掐訣念咒。

;“起！”

玉舟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向北方疾馳。

楚塵將雪清羽小心安置在船中央，自己則坐在旁，時刻關注的狀態。

“現在可以說了。”

他低聲道，“關于月姬的事。”

雪清羽的眼中閃過一痛苦：“被創造出來后，一直被玄冥子囚在古劍冢最底層……每日承劍意穿心之苦……”

楚塵心頭一震：“為什麼？”

“為了……凈化。”

雪清羽艱難地說道，“玄冥子認為，只有通過極致的痛苦，才能洗去混沌的戾氣……”

歸云老人背對著他們，聲音低沉：“那是必要的犧牲。混沌之怨太過強大，若不加以控制，早在三百年前就會吞噬此界。”

“但這造就了的仇恨。”楚塵握拳頭，“難怪想要毀滅一切。”

雪清羽輕輕搖頭：“不……恨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玄冥子……和我們……”

“我們？”楚塵不解。

“因為本可以為我……”

雪清羽的淚水落，“而我本可以為……玄冥子將我們分離時，隨機決定了誰代表秩序，誰代表混……”

楚塵如遭雷擊。

這個真相太過殘酷——雪清羽和月姬的命運，竟然只是玄冥子的一念之差！

玉舟突然劇烈顛簸，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歸云老人沉聲道：“坐穩！我們進混沌風暴區域了！”

前方的天空已經完全變了灰藍，無數閃電般的能量流在其中穿梭。

玉舟的防護罩發出不堪重負的，隨時可能破裂。

“抓我！”

楚塵將雪清羽摟在懷中，誅邪劍在船板上穩定形。

歸云老人雙手掐訣，青銅碎片懸浮在他面前，散發出微弱的銀，勉強在風暴中開辟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堅持住！穿過這片區域就到極北了！”

玉舟如同怒海中的一葉扁舟，在混沌風暴中艱難前行。

楚塵能覺到，越是靠近極北，雪清羽的狀態就越不穩定——的混沌之力正在與月姬產生共鳴。

“楚師弟……”雪清羽突然抓住他的襟，“如果……如果儀式失敗……”

“不會失敗的。”楚塵堅定地說。

“聽我說完……”

雪清羽的呼吸變得急促，“如果失敗……你必須選擇第一條路……吸收我們……”

楚塵剛要反對，玉舟突然一個急墜，他們沖出了風暴區域。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極北寒淵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原本的冰晶宮殿址上空，懸浮著一個巨大的灰藍漩渦。

漩渦下方，月姬的影清晰可見，站在一座冰晶祭壇上，周圍環繞著七塊混沌殘片。

“開始了……”

歸云老人聲音發，“已經開始重組混沌核心！”

更令人骨悚然的是，祭壇周圍跪著數百名修士，每個人都雙目無神，上纏繞著灰藍能量，顯然他們都被月姬控制了！

玉舟急速下降，在距離祭壇百丈強行著陸。楚塵抱著雪清羽跳下船，誅邪劍自飛他手中。

“時間不多了。”

歸云老人收起玉舟，“月圓之夜就在三個時辰后，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完準備。”

雪清羽的狀態越來越差，的左眼已經完全變了銀白，右眼則是灰藍，兩種能量在激烈沖突。

楚塵輕聲道，“很快就結束了。”

三人向祭壇方向潛行，借助歸云老人的匿法避開巡邏的傀儡修士。

隨著距離拉近，楚塵口的管理者印記開始劇烈跳——那是混沌核心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