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歸云老人突然停下，“有人來了。”

前方的冰面上，一個悉的影緩緩走來——是趙無鋒！

但他此刻的狀態與楚塵記憶中完全不同：雙眼灰藍，口有一個巨大的空，里面跳著混沌能量。

“老朋友……”趙無鋒的聲音帶著金屬質，“好久不見……”

歸云老人面凝重：“趙無鋒，你還認得我嗎？”

“當然……”

趙無鋒詭異地笑了，“錢三通……或者說……玄冥子的善念……”

楚塵大驚：“什麼？錢三通和歸云老人是同一個人？”

歸云老人，或者說錢三通嘆息一聲：“老朽確實用過趙無鋒這個份。當年為監視七大世家，不得不改頭換面。

趙無鋒發出刺耳的笑聲：“月姬大人……早就看穿了一切……讓我在這里……等你們……”

誅邪劍突然自行震，發出警示的嗡鳴。楚塵意識到他們落了陷阱！

“退后！”他大喝一聲，拉著雪清羽急速后退。

但為時已晚。地面突然亮起復雜的灰藍陣紋，一個巨大的牢籠從虛空中顯現，將三人困在其中。

“歡迎……”趙無鋒的開始膨脹變形，“來到……混沌的領域……”

他的皮寸寸裂，出里面純粹的混沌能量。

一個由純粹混構的怪出現在原地，只有臉部還保留著些許趙無鋒的特征。

“混沌傀儡……”

歸云老人面凝重，“月姬用死者的軀殼制造的武。”

怪張開盆大口，一道灰藍柱噴涌而出！

楚塵揮誅邪劍格擋，金與灰藍能量相撞，發出震耳聾的轟鳴。

“帶雪師姐先走！”

楚塵對歸云老人喊道，“我來拖住它！”

歸云老人沒有猶豫，一把抱起虛弱的雪清羽，向祭壇方向沖去。

怪想要追擊，卻被楚塵一劍攔住。

“你的對手是我！”

楚塵將管理者印記的力量注誅邪劍，劍上的符文全部亮起。

怪發出憤怒的咆哮，灰藍能量在它周形無數尖刺，如同一個巨大的海膽。

它猛地沖向楚塵，所過之冰面紛紛碎裂。

楚塵深吸一口氣，回憶著古劍冢中的悟。

誅邪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金流，直刺怪口！

“誅邪——破魔！”

金穿灰藍能量，準命中怪核心。

一聲凄厲的慘后，怪的開始崩潰，最終化為一灘灰藍粘。

但楚塵還來不及息，更多的混沌傀儡從四面八方涌來，那月姬顯然早有準備！

“該死！”

楚塵咬牙，誅邪劍橫掃一圈，暫時退敵人。他向祭壇方向，歸云老人和雪清羽的影已經變了遠的小點。

時間不多了。月圓之夜即將來臨，混沌重組儀式就要開始。

而楚塵，必須突破重圍，趕到雪清羽邊。

……

極北寒淵的祭壇上，混沌能量如同沸騰的怒海。

月姬懸浮在祭壇中央，七塊混沌殘片環繞著旋轉，每一塊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

;雪清羽被混沌鎖鏈錮在半空，銀發間的灰已經完全變了灰藍。

“楚塵……”

雪清羽艱難地抬起頭，“殺了我……只有這樣才能阻止……”

楚塵站在祭壇邊緣，誅邪劍在手中嗡鳴。

他口的管理者印記滾燙如火，銀灰的紋路已經蔓延到了脖頸。

“不，還有別的辦法。”

他咬牙道，“玄冥子說過，平衡之道……”

月姬發出刺耳的笑聲，灰藍的長發無風自：“愚蠢！混沌不需要平衡，只需要臣服！”

抬手一揮，一道混沌洪流直奔楚塵而來。

楚塵沒有躲閃，反而迎了上去。

誅邪劍金大盛，劍上的古老符文全部亮起。當混沌洪流與劍鋒相撞的剎那，整個極北寒淵都為之一震！

“就是現在！”

歸云老人突然出現在楚塵后，將三枚青銅碎片拋向空中，“以為橋，連通兩儀！”

碎片懸浮在楚塵頭頂，形一個三角陣圖。

楚塵福至心靈，左手抓住雪清羽的手腕，右手持劍指向月姬。

“你瘋了？！”

月姬厲聲尖，“強行平衡會讓我們三個都魂飛魄散！”

“不試試怎麼知道？”

楚塵角溢出，管理者印記的芒已經籠罩全。

雪清羽突然明白了楚塵的意圖：“你要用自己作為容……”

“你說的沒錯，但同時我也是介。”

楚塵艱難地維持著兩力量的平衡，“歸云前輩，開始吧！”

歸云老人雙手結出復雜法印，三枚青銅碎片同時出一道線。

一道連接雪清羽，一道連接月姬，最后一道直楚塵口的管理者印記！

“啊——！”

三人同時發出痛苦的嘶吼。雪清羽的秩序之力被強行出，化作銀白洪流，月姬的混之力則呈現灰黑。

兩截然相反的能量在楚塵匯，如同兩條怒龍在他經脈中廝殺。

“堅持住！”歸云老人須發皆張，“混沌生兩儀，兩儀化四象……”

楚塵的七竅開始流，皮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但他死死咬著牙，將誅邪劍在祭壇中央。

“以劍為引，導氣歸元！”

誅邪劍突然一分為二，一半銀白如雪，一半灰黑如夜。

兩柄虛影劍分別刺雪清羽和月姬的心口，將們的本源之力引導至楚塵。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兩能量在管理者印記的調和下，竟然開始緩慢旋轉，形一個完的太極圖案。

銀白的秩序之力與灰黑的混之力不再排斥，反而相輔相，在楚塵丹田形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這不可能……”

月姬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灰藍的能量正在褪去，“混沌……被馴服了？”

雪清羽的狀態也在變化，銀發重新變得純凈，只有發梢還殘留著些許灰藍。

看向楚塵的眼神充滿震撼：“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楚塵單膝跪地，大口著氣。此刻他就像一個的熔爐，兩截然相反的能量在管理者印記的調控下達平衡。

既不互相吞噬，也不彼此排斥，而是形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和諧狀態。

“還沒結束。”

他艱難地站起，“月姬，雪師姐，我需要你們自愿將本源之力注這個平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