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冷笑：“憑什麼？”

“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活下來。”

楚塵指向祭壇周圍開始崩塌的空間，“混沌平衡被打破，這個空間馬上就要崩潰了。如果不建立新的秩序，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雪清羽毫不猶豫地出手：“我同意。”

月姬猶豫片刻，終于不甘心地咬牙：“……算你贏了。”

兩人同時將手放在楚塵口的管理者印記上。

銀白與灰黑的能量如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注那個新生的平衡系。

隨著最后一能量注，整個極北寒淵突然靜止了一瞬。

然后，一道和的銀灰柱沖天而起，穿混沌云層，直達九霄！

柱中，約可見三個影緩緩升起——楚塵在中央，左手牽著雪清羽，右手拉著月姬。

三人的影在芒中逐漸模糊，最終化作兩縷糾纏在一起的能量，被收楚塵。

當芒散去時，祭壇上只剩下楚塵一人。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銀灰的紋路已經穩定下來，形一個完的循環圖案。

“功了……”

歸云老人癱坐在地，臉上出釋然的笑容，“三百年的等待，終于……”

他的話沒能說完，就開始化作點消散。楚塵想要抓住他，卻只握住了一把流沙。

“前輩！”

“不必悲傷……”

歸云老人的聲音在空中回，“老朽本就是玄冥子的一縷執念……如今使命完，自然該散了……”

最后一點芒也消失后，極北寒淵的混沌風暴終于平息。

“結束了……”

楚塵輕聲自語，目掃過四周。歸云老人已經消散，雪清羽與月姬的力量在他達了微妙平衡。

葉不凡和黃芩攙扶著鐵山走來，三人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

“總司長，接下來怎麼辦？”

鐵山的聲音依然洪亮，但玄鐵軀上殘留的灰藍紋路顯示他尚未完全恢復。

楚塵向南方天際，那里的云層呈現出不自然的紫金，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

“我要去法明宗。”

這句話讓三人都愣住了。

“現在？”黃芩急忙上前，“你的狀態還不穩定，需要調息恢復……”

“正因如此，才必須立刻。”

楚塵指向南方，“混沌平衡的波已經傳到了那里。我能覺到——”

他點了點口的管理者印記，“法明宗正在調力量。”

葉不凡握斷劍：“至讓我們……”

“不。”

楚塵搖頭，“鎮北司需要你們。七大世家覆滅后，修真界將陷混。你們必須維持秩序，保護無辜。”

他從懷中取出一面青銅古鏡。

這是從混沌祭壇中找到的。鏡面映照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片懸浮在云端的仙山樓閣。

“這是……？”黃芩驚訝地問。

“通往法明宗的鑰匙。”楚塵輕鏡面，“鎖靈陣外的世界。”

鏡中的畫面突然變化，顯現出一座巨大的白玉山門，門匾上“法明”二字龍飛舞。

山門后是七座直云霄的仙峰，每一座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

“這就是法明宗……”鐵山喃喃道。

;楚塵收起古鏡：“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弄清楚鎖靈陣的真相，以及混沌之力的來源。”

三人還想勸阻，但楚塵已經轉走向祭壇中央。那里的空間開始扭曲，形一個漩渦狀的通道。

“替我照顧好鎮北司。”

說完這句話，楚塵縱躍漩渦。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聽到黃芩帶著哭腔的呼喊：

“一定要活著回來！”

……

天旋地轉。

當楚塵再次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站在一片云海之上。

腳下的云朵如同實地般穩固，四周白霧茫茫，能見度不足三丈。

“這是……”

他剛想探查周圍，突然到一陣刺骨寒意。一道劍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直取他咽！

“鐺！”

誅邪劍自格擋，火花四濺。楚塵被巨力震退三步，虎口發麻。

“擅闖法明宗者，死。”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楚塵抬頭，只見一名白青年腳踏飛劍，懸浮在半空。

青年面容冷峻，眉心有一點朱砂，周劍氣繚繞，赫然是元嬰后期的修為！

“在下楚塵，并無惡意……”

“閉！”青年厲喝，“下界螻蟻也配踏上法明凈土？”

他劍指一揮，七道劍從不同角度向楚塵。

每一道劍都蘊含著毀滅的力量，遠超大乾修士的認知范疇！

楚塵不敢怠慢，管理者印記銀大作。誅邪劍在空中劃出玄妙軌跡，竟將七道劍一一引偏。

“咦？”青年面詫異，“有點本事。”

他正要再次出手，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清霄，住手。”

云海分開，一位著青道袍的中年人緩步走來。

他面容儒雅，三縷長須隨風飄，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楚塵的破妄之眼卻看到了可怕的事實——此人周環繞著法則之力，每一步落下都有道韻流轉！

“化神期……”楚塵心頭一。

“弟子拜見青冥峰主！”白青年連忙行禮。

中年人擺擺手：“退下吧。這位小友是宗主要見的人。”

青年震驚地看了楚塵一眼，不敢多言，劍離去。

“楚塵小友。”青冥峰主微笑，“老夫奉宗主之命特來相迎。”

楚塵警惕未消：“宗主知道我要來？”

“觀天鏡一，法明皆知。”

青冥峰主意味深長地說，“更何況，你還有混沌平衡之力。”

他轉做了個請的手勢：“宗主已在明道殿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楚塵握誅邪劍，跟隨青冥峰主前行。隨著霧氣散開，眼前的景象讓他屏住了呼吸。

一座巨大的白玉山門懸浮在云端，門柱上纏繞著栩栩如生的龍紋。

門匾上“法明”二字金閃閃，每一個筆畫都蘊含著無上道韻。

山門后是七座高聳云的仙峰，每一座都散發著不同屬的強大氣息，峰頂有宮殿約可見。

“七峰對應七種大道。”

青冥峰主解釋道，“金、木、水、火、土、風、雷。”

楚塵注意到，每座山峰之間都有鎖鏈相連，而這些鎖鏈最終都延向中央最高的一座黑山峰。

“那是……”

“天刑峰。”青冥峰主的表突然變得復雜，“法明宗戒律所在。”

楚塵敏銳地察覺到，當青冥峰主提到天刑峰時，周圍的靈氣出現了微妙波。

“小友覺得我法明宗如何？”青冥峰主突然問道。

楚塵實話實說：“遠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