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現在翹班翹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公司里面比級別低的不敢管，比級別高的心照不宣，都很清楚是誰的人，對的消極怠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窗外的雨水滴滴答答，雖不到下午四點，天灰沉沉的，清歡提不起神，趁著岑冬青還在開會，果斷挎起包包開溜。

為了避免他回頭找不到又得大作文章，臨走前，清歡端端正正地在岑冬青的辦公桌面留了請假條。

【下雨了，我回去救一下我臺的多，真的，沒騙你，回到給你全程錄視頻。】

心安理得地開著從岑冬青那里搞來的阿斯頓馬丁，避開晚高峰，回到居住的春月錦居，僅花去二十來分鐘。

清歡識別指紋開了門，雨天，室昏暗，連空氣也漉漉的，正要開燈，無意間余瞄見，客廳沙發旁的角落里，蜷著一道瘦削的影。

“我日！”

燈亮起，那人影茫然地抬起頭，和驚恐的清歡隔空對上視線。

“歡歡。”

“我日、日進斗金！”清歡舌尖拐了個彎，生地找補。

看著抱坐在地板上的盛瀟兒，清歡的驚恐變了疑，一邊朝盛瀟兒走過去，一邊搖頭晃腦地嘀咕：“怎麼不開燈？我以為哪來的聶小倩呢。”

“省錢。”

“什麼家庭，又不是沒這個實力……”

清歡走到盛瀟兒面前。

有眼的都能發現盛瀟兒的狀態不對，更別說對到了骨子里的清歡。

不知在哪個環節淋了雨，盛瀟兒的服和頭發都被打，幾縷發微地粘在頰邊，連一雙眼睛都水得發亮。

“我家寶寶才三歲？下雨不曉得打傘？”清歡又急又氣。

“忘帶了，打車過來，從小區門口走到這棟，沒多遠路程，架不住雨大。”

怕挨訓，盛瀟兒很乖地解釋。

瞧見這副樣子，清歡再多的話都只能咽進肚子里，著天花板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走回房間，從柜里取出干凈的服和巾，再度返回客廳。

將巾蓋上盛瀟兒的腦袋，清歡一邊，一邊擔心地問：“澆澆，你怎麼了？”

“想見你了，就來了。”

“我又不是陸振華，你回家不用把自己搞依萍的。”清歡沒好氣。

盛瀟兒笑了笑，從地板起，就當著清歡的面，背轉過換服。

饒是見過不回，清歡仍每一次都忍不住為盛瀟兒的材曲線驚嘆，玲瓏有致，骨娉婷，人所能擁有的完極致。

目游走，清歡看見通向臺的推拉門側，整齊地擺放著一排盆栽。

“你還幫我收多了呀？”

“嗯，泡水會腐葉。”

盛瀟兒折好袖口，轉回，清歡把拉到沙發坐下，一副準備好了促膝長談的架勢。

“寶，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盛瀟兒沉默。

能過來找清歡，盛瀟兒就沒有瞞的打算，只不過眼下僅憑幾段視頻，一切都缺乏真憑實據，不信傅聿是那樣的人。

更不愿在背后以不堪揣測他。

不知道該如何說明，靜了半天，盛瀟兒開口問：“歡歡，你覺得傅聿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啊？”

清歡愣住，不敢相信盛瀟兒今時今日還會問出此類問題。

“他不喜歡你，他天天在你上種草莓？他莫不是詐騙系養生大師，好拿給人拔火罐？”

剛盛瀟兒換服時，肩背的那些紅印子，都看見了好吧，顧及盛瀟兒心可能不好，才忍住不去逗。

自己送上門來又另當別論。

“……”

清歡的開導效果立竿見影，盛瀟兒不那麼沉悶了，說：“生理反應不需要就能做到，他喜歡睡……我，不代表他喜歡我。”

“吵架了？”清歡挑了挑眉梢，有預地盯著盛瀟兒。

盛瀟兒難以回答，半晌，模棱兩可地點頭：“算是吧。”

“起因？”

又是一陣漫長的默然，盛瀟兒選擇了個折衷的答案：“他有可能在外面……”

話不說完，盛瀟兒陷沉默。

其實也分不清楚，喬非那樣的算里面還是外面，若論先來后到，說不定才是一頭熱就足了別人的那個。

畢竟商業聯姻，各取所需，一開始誰也沒打算真。

清歡聽懂了，眼睛訝異地瞪大：“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你今天要是告訴我岑冬青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一點懷疑都不會有，但你說傅聿會和人搞，我打死也不信。”

傅聿不像岑冬青生了一雙桃花眼，看狗都深，天生自帶協迫力的男人，遠遠去就像一座冰雕一樣，若無盛瀟兒這層關系，屬于是清歡一看就會繞道走的惹不起類型。

都犯怵的男人，其他人敢近？

“我也不想信。”盛瀟兒苦笑。

說到這里，盛瀟兒已經不曉得該如何表達了，遲疑幾秒，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遞給清歡。

“什麼呀，神神。”

“你先看。”

清歡從盛瀟兒手中接過手機，越看，眉頭皺得越。

“小丫頭片子這烈，約有點像你啊，死渣男指不定就好這一口。”

“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盛瀟兒心如麻，簡單地向清歡描述了喬非的來歷。

清歡聽得一愣一愣的。

“偽骨科？白月？帶球跑？要素過多了吧，這逆風局要怎麼打？”

看完視頻，堅定站傅聿的清歡瞬間也搖了，了天，目回到盛瀟兒臉上。

“寶，這年頭視頻也不保真的，你向傅聿求證過了嗎？”

“沒……”

“與其胡思想，你要不要直截了當地去問一下傅聿算了？說實話，我還是不信他是這樣的人。”

雖然視頻的鏡頭敘事已經很完整，任誰看都是那麼一回事，但清歡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見過傅聿面對盛瀟兒的樣子，那種要吃人的眼神，騙不了人。

“如果他真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姑我第一個找他算賬。”清歡一拍沙發，鏗鏘有聲。

“不，我不敢。”

盛瀟兒搖頭，立即就回了殼里。

在還沒有那麼喜歡傅聿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忍他不回應的意，更何況現在。

盛瀟兒雙手環抱住自己，苦地笑了笑：“歡歡，你知道麼，如果傅聿說他不我，說他真正所另有其人，說他娶我只是因為剛好，我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我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