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清黎盯著他，眉頭微微一皺。

不對啊。

來是為了質問他，是不是和趕走新選的小白臉有關？

“池應洲……”

“大小姐無法決定，那我來選吧。”

池應洲俯，將曲清黎打橫抱起，“先去你的房間，再去我的房間。”

“欸？”

曲清黎輕飄飄被抱起來，嚇得摟住他的脖子，“等等，我還有話說。”

“好。”

池應洲膝蓋抵開房間的門，將人放在床上后，整個人上去，吻接連落下。

“池……”

曲清黎張著，更方便對方的作。

想說的話，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推了推男人的，推不開。

池應洲。

混蛋。

——

兩個小時后。

窗外樹靜而風止，屋燈明亮。

曲清黎趴在床上，半的香肩上，布滿細碎的汗珠。

“大小姐……”池應洲躺在旁邊，小心翼翼去抱。

“啪——”

曲清黎轉過，一掌趴在他肩頭，眼睛紅，帶著疲憊：“我剛才同意了嗎？”

“我以為你同意了。”池應洲心虛地滾了滾結，“因為你后面，也熱——”

“”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曲清黎捂住：“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對不起，下次我會問清楚。”池應洲眼睛了，輕輕道歉，“難嗎？要不要洗個澡？”

“累。”曲清黎閉上眼，心疲憊，實在沒力和他掰扯。

“我抱大小姐去。”池應洲拿過薄毯裹住曲清黎，將人抱進浴室。

替洗完澡，又回到床上。

曲清黎已經困得不行，沾床就睡著了。

池應洲卻沒睡意。

他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盯著，直到天大亮。

——

清晨。

曲清黎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見有人在。

“阿黎。”

“……”

曲清黎慢慢睜開眼，發現一個長相清秀帥氣的男孩兒，站在面前，深凝視著。

“梁牧也。”曲清黎出驚喜的笑，“你終于回來看我了。”

已經有將近半年，沒再夢見過他。

“阿黎，你過得好不好？”梁牧也微笑著開口：“聽說你找到家人了。”

“……”

曲清黎盯著他，眼淚簌簌而下，拼命搖頭：“不好，我過得很不好。”

現在有錢有勢，還有家人。

可是。

為什麼唯獨沒有他。

“梁牧也，你回到我邊好不好？”

曲清黎手去到，卻只到空氣，“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當初死的為什麼不是兩個人。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個人走到現在的。

“阿黎，你答應過我要好好活下去的。”

梁牧也語氣溫又寵溺，“忘記過去，重新過好你的生活。”

“阿黎，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我堅持不住，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淚水模糊的雙眸，聲音嘶啞。

“答應我，阿黎。”

梁牧也說著，周忽然開始燃起熊熊火焰，他表變得痛苦猙獰，“阿黎，要好好活著，阿黎～”

“不要！”

曲清黎瘋狂大喊，試圖救他于水火，可卻怎麼努力都沒用。

只能眼睜睜看著梁牧也，渾是火的在地上翻。

逐漸失去知覺，最后被大火吞滅。

再找到他時，他已經焦炭。

曲清黎捂住臉，崩潰大哭。

“大小姐！”

“大小姐！”

看著抓著被子，渾是汗做噩夢的曲清黎，池應洲不斷呼喚。

“清黎，清黎……”池應洲抱住抖的，在耳畔低語：“寶寶，醒醒！”

“……”

曲清黎猛地睜開眼，對上池應洲的臉。

愣在原地，茫然地看了看周圍。

沒有他。

沒有梁牧也。

所以又做夢，夢見孤兒院那場火災。

死了好多人。

本來也要死的，是梁牧也救了。

他用自己的命，換活過來了。

“怎麼了？”

池應洲單跪在旁，將人抱在懷里，輕聲詢問：“做噩夢了嗎？”

他剛來邊時，也老做噩夢。

曲清黎盯著他，幾秒后，將人推開，有氣無力道：“我沒事，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

池應洲立刻下樓，曲清黎打開床頭柜。

拿出偽裝維生素的神類藥，放進里。

池應洲回來時。

曲清黎靠在床頭，臉好了不，神有些恍惚。

“溫水，直接喝。”池應洲喂喝完水，拿著熱巾替拭臉上的冷汗，“夢到什麼，能告訴我嗎？”

“……”

曲清黎搖頭，只輕輕靠在他懷里，一言不發。

不愿意說，池應洲也就沒問。

許久。

他聽見曲清黎開口：“那些人是不是你弄消失的？”

“……”

池應洲抿了抿，低聲承認：“是。”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離開大小姐。”池應洲倒也誠實，“我的人和心都是大小姐的，你讓我走，我不知道去哪兒。”

“我說了會給你厚的報酬，你想做什麼都行。”曲清黎有氣無力道：“池應洲，你不可能在我邊待一輩子的。”

“我對你的新鮮已經過了。”

“過了嗎？大小姐！”池應洲拽了拽自己的服，出肩膀上的抓痕。

曲清黎：“……”

天要這麼聊，可就死了。

“最后還有兩個月時間，你盡早接手里的工作。”曲清黎朝他微微一笑：“別鬧得太難看，知道嗎？”

前幾個“小白臉”，都很識相的拿錢走人。

偏偏到池應洲這里……

像塊石頭，油鹽不進，不吃。

“池應洲，聽見我的話了嗎？”曲清黎不悅出聲。

“是。”池應洲臉難看的點頭，“我會按照大小姐吩咐的去做，會用心當好剩下兩個月的差，大小姐也別不就趕我走。”

“這樣最好。”曲清黎了他的臉，出笑容：“乖乖聽話，給你的補償會增加。”

“是。”

池應洲著的，表面溫順，實則心早就翻涌。

還有兩個月……

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反正。

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不僅不離開，還要想辦法為自己謀個名分。

——

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