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一個眼風掃過去,剩余的話被卡在嗓子里。
云父冷汗直流,疾聲訓斥:“詩玥不得無禮!快向你姐姐道歉!”
眼前的帝王雖年輕,但雷霆手段無人不曉,他生怕二兒怒這位足以稱得上鐵的天子。
云詩玥面漲紅,仍不肯低頭,道歉的話一個字吐不出。
景宣帝未理會這對父,而是低頭問堪堪到自己口的小姑娘:“方才就是欺負了你?害你掉了眼淚?”
他口中的是指誰,不言而喻。
云挽抿了抿小,不說話卻默認了。
景宣帝:“欺負你,你去欺負回來。”
欺負回來?
云挽表微微愣了下,扭頭看了眼神驚愕的父親和云詩玥,臉上閃過遲疑。
該怎麼欺負回來?
似是知曉心中所想,景宣帝的發頂,不經意間在兔子耳朵發髻上了,語氣淡淡告訴:“對你出言不遜,你便掌的,讓長長記。”
云父心驚:“陛下,小年紀尚小——”
景宣帝:“再啰嗦,就不是幾道掌摑的事了。”
他語氣冰涼,不怒自威。
云父戰戰兢兢,不敢再求。
在景宣帝眼神的鼓勵下,云挽上前對著被宮人按住的云詩玥上去便是一掌。
“啪!”
一掌下去,云詩玥臉頰驟紅。
云挽板著臉說:“這掌是因你不敬我娘親。”
“啪!”接著又是一掌。
“這掌是替我自己出氣。”
打完兩掌,看著片刻前在飯桌上刁難自己的同父異母妹妹模樣凄慘,云挽解氣。
景宣帝挑眉:“不打了?”
云挽搖頭,對上面前父親和繼母難看的臉,后退半步站在他旁,像尋求庇護的小。
“手打疼了?朕瞧瞧。”
景宣帝執起來的手,果然看到手心充泛紅,無奈又心疼。
云挽咻地回手背在后,小聲嘟囔:“不疼。”
見狀景宣帝輕笑一聲,好面子的小丫頭。
笑意微斂,再抬眸眼底只剩冷然,“既如此,剩下的便記著。”
“以后誰敢欺負你,你只管欺負回去,萬事有朕擔著,聽明白了嗎?”
他知曉因喪母之故,他家夫人年無人可依,過不苦楚,明明是自己家,過得卻似寄人籬下。
既然上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便不會再讓夫人再半分委屈。
云挽似懂非懂地點頭,后知后覺意識到似乎有人給自己撐腰了。
景宣帝:“云卿今后若仍教無方,朕不介意讓人替你教。”
話落,他牽起云挽的手往外走,“走吧,朕的小福星。”
他生了一雙大長,一步抵得上十歲小姑娘的三步,盡管他已經刻意放慢腳步,云挽仍跟得吃力。
察覺到小姑娘氣吁吁,景宣帝停下腳步等。
云挽仰頭小臉紅撲撲問:“我們去哪兒?”
景宣帝彎腰給拭額頭的汗,勾道:“你是朕的福星,自然是跟朕回宮。”
云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