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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的白月光亡妻回來了》 第120頁

有人笑道:“到底是熊大哥有本事,又會疼人, 怕你辛苦, 帶了個啞回來給你幫忙,再調教調教, 你也能過上地主太太的日子哩。”

奉承話雖然好聽, 熊大嫂還是意思意思地擺了擺手, 一副很是嫌棄的模樣:“什麼疼人啊,要我看, 當家的就是在故意折騰我。這個啞又蠢又笨, 脾氣還壞,剛來我家時砸了好幾個碗,可把我給心疼壞了!”不過話鋒一轉, 又道,“他日日在外奔波,我便想著把啞留下來,多費幾口飯罷了,就當是給家里積德。”

話里多多還是帶了些炫耀的意思,不過誰讓家男人擔著在城里替大戶人家跑的活計呢,前不久能撿個啞回來,日后說不定還能摟到什麼金銀財寶之類的好呢。

這麼一想,幾個婦人愈發殷勤地奉承起熊大嫂,幾人說說笑笑的影遠去,謝擁熙慢慢從田里站了起來,不死心地沿著馬車遠去的方向看去。

是高高在上飲金饌玉的謝氏,不是在鄉野間人人都能欺辱取笑的啞

謝擁熙低下頭,看著自己短短幾月便變得枯瘦糙的手,來到這里之后,不敢收拾自己,甚至連基本的清洗都不做——那些骯臟下賤的農人看向的眼神讓惡心到作嘔。

只不過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做鄭家村的村落里,除了熊大嫂一家,還有謝縱微另外安排的人在暗默默監視著——謝縱微只是不想讓好過,卻沒下作到會漠視旁人用侵占的法子作踐的地步。

如今正值晌午,一灑下的火辣辣的,謝擁熙咬住,任由那點兒鐵銹腥氣盈滿齒間,很想尖出聲,哭訴著老天對的諸多不公,但的嗓子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像一口年久停用的枯井,哪怕努力到漲紅了臉,也只能勉強發出幾聲嗬嗬的氣音,細弱到風一吹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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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擁熙癱坐在地里哭得天昏地暗,渾然沒注意到,有一輛馬車遠遠停著,車上的人正在看

“大郎,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說話的是梁夫人邊的喜姑,看著梁云賢死死著農田里那個瘋瘋癲癲的農婦,清癯蒼白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扭曲又快意的笑,看了實在是瘆得慌。

自從那日謝縱微命人將們帶到了此,見識到謝擁熙如今的下場之后,梁夫人便老實下來了。

謝縱微心狠手辣至此,連老太君都攔不住他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對們梁家這種昨日親家,只怕下手更沒有顧忌了!梁夫人歇了向謝縱微討個說法的心思,卻攔不住梁云賢自個兒生出了心思。

自從斷了之后,他便整日郁,晴不定,莫說是府門了,連房門都不肯出。但那日見到謝擁熙之后,梁云賢便一反常態,上了出門,他也不做什麼,只是讓人把馬車停在附近,他親眼看到謝擁熙如今的狼狽模樣,心便能好上許多。

一個斷了,仕途無,從今之后都得靠著旁人照顧才能活下去。一個了啞,從云端跌落泥地里,日日辛苦勞作才能換來幾個面饃饃。

哈,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看到相伴十年的妻如今過得也這麼凄慘,梁云賢心里便舒服多了。

喜姑看著他邊的笑,忍著不適,又勸了一遍,卻被梁云賢反手重重打了一掌。

喜姑瞪大了眼,下意識捂住泛著火辣辣痛的臉。是梁夫人的陪嫁,也算是看著梁云賢自小長大的人,冷不丁了這一掌,心里自然委屈。

“我做事,何時得到你?”

梁云賢殘了之后脾氣很是晴不定,對親娘尚且如此,遑論一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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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姑敢怒不敢言,只能捂著臉低下頭,沒再吭聲,心中卻在想,這樣殘暴的子,又瘸了,指不定連傳宗接代的本事也沒有了,難為夫人還要心養著他。

表姑娘當初走得狼狽,梁夫人親自點了人綁著送出汴京不說,更發了話不許再進汴京,生怕的命格克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當初知的人都笑話表姑娘竹籃打水一場空,但喜姑如今轉念一想,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車輿除了梁云賢和喜姑,就是一個小廝,他力氣大,梁云賢上下馬車時須得他扶著才能行。

好不容易等梁云賢觀賞夠了妻子的狼狽模樣,他心滿意足地下令打道回府,不料馬車卻遲遲未,梁云賢登時皺起眉,隨手拿起桌幾上的茶盞往外丟去:“都聾了不?快走!”

“對不住了,姑爺,今兒啊,您怕是走不了了。”

車夫馬六掀起簾子,出一張正笑著的黑臉,他對著小廝使了個眼神:“行了,綁著咱們姑爺去和姑相見吧,就是殘鴛鴦,那也得湊在一堆才完整不是?”

梁云賢渾生涼,他拼命想往后,但他自從殘廢之后便格外抗拒旁人他的,梁夫人重金聘來替他按腳的大夫也被他打跑了,這會兒他的兩條殘得像面條,哪里能派得上用場。

喜姑眼睜睜看著馬六和小廝將不斷掙扎,里肆意咒罵話的梁大郎給拖了下去,嚇得抖如篩糠——這兩人何時被謝家收買了去?

他們梁家難不真是個四風的篩子?

馬六和小廝并沒把喜姑這個弱虛胖的老嬤嬤放在眼里,只按著吩咐將梁云賢下馬車,像條死狗似的拖著往田里走去。

喜姑扶著窗,看著那一幕,猶豫要不要回去報信,但馬六突然回頭,迎上的視線,出一個惻惻的笑,嚇得喜姑立刻放下車簾,慌慌張張地下了馬車,往汴京城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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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駭死人了!

……

施令窈一行人去的莊子位于玉山半山腰上,山景秀,后山還有一瀑布,伴著一池子的水月風荷,很是怡人。

莊子上久不來人了,得了消息之后,管事秋娘很是激,帶著人將莊子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番不說,又著人摘了不山野鮮花放在各布置,妥帖,讓提前過來打點的苑芳看了忍不住笑,連連夸了秋娘好幾句。

秋娘滿面紅地站在門口,迎著幾位貴人進門去,一路上察言觀,見著施令窈的目在哪兒多停留了幾息,便開始笑著介紹。

莊子上建造得頗為古樸,沒有時下汴京大家貴族們喜好的瓊樓玉宇、十步一閣,而是蘭徑槐庭,佳木蔥蘢,三進的院子設計得很有幾分樸拙之趣,與周遭水碧山青的景融為一,深深吸上一口,只覺得沁人心脾,很是清新怡神。

謝均晏和謝均霆一人一邊扶著施父走在后面,聽著眷們在前面說說笑笑,謝均霆樂道:“我還沒來過這地方呢!阿兄,待會兒咱們和述表兄他們出去爬山吧!”

謝均晏淡淡睨他一眼:“不,我有約了。”

謝均霆頓時豎起眉頭:“誰的排場能有我大?推了推了,先和我去。”他說這話也是玩笑話,來莊子上的統共就那麼些人,謝均霆很了解他的阿娘,有外祖母、姨母陪著,才想不起還有兩個臭小子呢。

還有誰會約阿兄出去玩?多半是他不想陪自己出去才造的借口。

謝均霆理直氣壯地直了腰,看向玉面含笑的阿兄,慢慢地品出了些不對勁兒。

施父慈地看著小外孫:“是我想著讓晏哥兒陪著我一塊兒去釣魚,霆哥兒也一起去吧。”

釣魚?

謝均霆想搖頭,但接到外祖父溫和包容的眼神,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點頭之余,他又把李述兩兄弟給拉上了。

“咱們今兒就比誰釣的魚多!外祖父做評判,您就等著喝魚湯吧!”

年人仰起的臉龐神采飛揚,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帶著的生機,謝均晏看了,也說不出潑冷水的話。

小外孫總是很活潑,讓他想起小時候的窈娘。

施父有些渾濁的眼里浮出一點兒潤的,笑著頷首,說好。

后面那群半大小子嘰嘰喳喳的,不知在說什麼,驀地發出一陣笑聲,李珠月氣地捂住耳朵,還不忘和阿娘們抱怨:“比放炮的聲音還難聽呢!”

施令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外甥嘟嘟的面頰,摟著的肩又過了一道月亮門,三進的院子,暫定的是施父與施母住在中間一進,清靜不說,若有什麼事,大家也好及時趕過去。

施朝瑛與李珠月們住在第一進的院子,施令窈便帶著雙生子住在最里面一進,待進了院子,看見有一個清澈見底的水池子,謝均霆有些心:“真想跳進去游一圈。”

施令窈瞥了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

現在可見不得什麼池子,普普通通的水池也不

“夏日天熱,但你也不許一頭扎到山里哪個野湖里鳧水,聽到沒有?”施令窈越說越擔心,恨不得揪著謝小寶的耳朵念上十幾二十次。

謝均霆被阿娘和兄長同時盯著,心里又甜又別扭:“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了。”

“跳下去之前自然不是傻的,上來之后就不一定了。”施令窈想起落水之后僥幸被救上來的人,單說最近發生的事,康王不就是個最典型的例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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