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說錯了話,包廂里面的氣氛突然就繃起來,大家都下意識看著那坐在上位的男人,都只敢訕訕地笑著。
有人想要站出來打圓場,只是看到陸嶼洲的神,最后也還是低下了頭。
這樣尷尬又抑的氣氛下,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里面的人都松了口氣,有種里面氧氣快要耗盡了,有人打開了進氣口,讓新鮮的氧氣進來的救贖。
看到進來的是個人時,在場的人的心都有些微妙,對方穿著一條針織長,材玲瓏有致,一張臉致漂亮,皮白皙,臉頰著紅暈,看著好像是有些喝醉了。
礙于陸嶼洲在場,有人就算是有些別的心思,也不敢這個時候起心。
更何況,陸嶼洲是出了名的厭。
這些年,不人想通過送人這一招,想從陸嶼洲手上分點羹,可那些人羹都沒分到,甚至連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
進來的人很漂亮,但是想到陸嶼洲厭,再想到陸嶼洲剛才沉下來的臉,在場的人,連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偏偏那人低頭看著手機,好像毫沒有注意到進錯了包廂。
剛才說錯話了的張總,看著人快走到陸嶼洲的前了,他下意識就起了,把人攔下:“小姐,你進錯包廂了。”
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張總說完,覷了一眼一旁的陸嶼洲,生怕對方誤會這人是自己安排的。
文意識到自己進錯包廂后,酒意瞬間就散了許多,本來有些遲鈍渾噩的腦子像是被人劈開了一道清明,不著痕跡地挪開了視線,對著開口的男人說句“對不起”,隨后轉就快步出了包廂。
走得很快,人到門口的時候,手肘還不小心撞到門把上了,疼痛讓文越發的清醒,后背冷汗涔涔,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嚇的。
那“哐”的一下,驚得包廂里面的人都忍不住往門口那兒看了一眼。
有人看到文撞到門上了,想著借機活躍一下氣氛:“陸總氣場太足了,小被我們陸總嚇得慌不擇路,還以為我們陸總是壞人呢!哪里知道我們陸總潔自好的很啊!”
其他人見狀,也接了一句:“是啊,我們陸總可是好男人!這小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這話要是放到別人的上,估計很是用。
可放到陸嶼洲上,這人還真的是拍錯馬屁了。
這種裹著黃質的話,大多數這種局上的男人都是心領神會。
那兩人還以為自己把氣氛攪和了,卻不想坐在那兒的陸嶼洲突然嗤了一聲:“這麼喜歡看人嗎?”
他頓了一下,站起,“那你們就看個夠!”
說著,陸嶼洲看向梁旭新:“梁書,給在座的各位都安排一下。”
說完,陸嶼洲直接就離開了。
他這話讓在場的人臉都白了下來,卻又不知道哪里錯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嶼洲離開。
他們不敢攔陸嶼洲,就只好將梁旭新攔下:“梁書,我們這是哪句話說錯了。”
梁旭新早就看不慣這些在飯局上把人拿到飯桌上聊的男人,這次他們算是踢到鐵板了,他面無表地看著領頭的張總:“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知道,陸總他厭。不過大家可能不知道,剛剛進來的那個,是陸總的前友。”
“前友?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啊梁書!”
“是啊,梁書,你幫幫我們吧,正所謂不知者不罪……”
梁旭新提著公文包,直接就將攔著他的張總推開。
正所謂打狗看主人,他是陸嶼洲的人,這包廂里面的人不敢得罪陸嶼洲,同樣的也不敢得罪他,梁旭新毫不用給這些人面子。
很顯然,張總幾人看著梁旭新離開,也不敢真的攔著。
包廂的門再次被關上,包廂里面各種互相推諉的聲音層出不窮。
梁旭新站在門口,冷笑著勾了下,他拿出手機聯系了人。
剛才陸嶼洲扔下的話,他自然是要去做的。
梁旭新的電話打出去沒多久,這天晚上在包廂里面的人都收到了一通電話,讓他們把親媽帶去迷夜,不帶也行,那就等著公司的項目一天比一天地。
那天晚上包廂里面一共七個人,除去陸嶼洲和梁旭新,剩下五人。
五人得知這是陸嶼洲的人讓他們辦的,他們也不敢拒絕。
五人中有兩人家境尚算不錯,父母都是面人,被帶去迷夜這種地方,無一不在罵他們。
在聽說要們跳艷舞后,兩位母親直接就打了自己兒子一掌,怒而遠去。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幾人看著那被關上的包廂門,爭吵聲漸漸
停了下來,再算誰對誰錯都沒有用了,畢竟陸嶼洲讓人跟他們算賬,并非只算一兩人。
……
文一路快步回了包廂,推開門還能聽到同事們熱鬧的笑聲。
副導演看到回來,才算是松了口氣,對著手機那頭的許清言開口:“先掛了,文導回來了。”
“怎麼樣了,文導?”
副導演扶著文,到的手,才發現的手指冰涼,“文導,你不舒服?”
文搖了搖頭:“沒事,我剛洗了手。”
說著,往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去。
周圍的同事還在聊天,這劇拍了兩個多月,不管是演員還是幕后,投都不,今天終于殺青了,自然是高興的。
文也是高興的,只是想到自己進錯包廂后到的人,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但也不想掃興,微微合著眉眼,遮擋下了所有的緒。
同事看到,也只當是喝醉了。
散場的時候,副導演堅決要送回去,文一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可拒絕的話剛開出口,就看到不遠車窗落下來后,出男人線條凌厲的側臉。
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在副導演再次提出要送回去公寓的時候,點了點頭:“好。”
文和副導演李明月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兩人雖然不算深,但也不淺。
坐上網約車后,文微微偏著頭,視線落在那后視鏡里面的那輛黑的賓利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