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辭說,“還不知道。”
“阿音這人你知道的,平時對你說話上不客氣,實際也沒什麼壞心思,你……”書澈想說你別跟一般見識,又怕這麼說會顯得人家阿辭小肚腸。事實上書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阿辭對周圍人都大度的,唯獨對阿音,從高中起就不對盤。
“放心,我不會欺負。”燕辭承諾。
書澈這下放心了,想來也是自己心得太多,兩人懟來懟去都十多年了,燕辭要是真有心計較,也不會等到現在。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書澈問。
燕辭回:“等想知道的時候,我再親口告訴。”
這意思是讓書澈不要走風聲。
只要他倆不打起來,書澈也不想多管這個閑事兒。他又想起一件要事,“那今天晚上我和訂婚期,你來不來?”
“那你是希我去還是不去?”
“我了阿音。”
“你父母知嗎?”
書澈搖搖頭,這是他讓自己做的決定。按父親和的意思,自然是不希書音參與這樣的場合。他們總覺得書音要不惜一切代價破壞他和施聯姻。
書澈知道,在他剛開始和施相親的時候,書音或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現在……書音不會的。
他要是真想破壞兩家聯姻,有很多種辦法,也不會等到現在。
書家人對書音的誤會是深固的,書音不屑于解釋,書澈也不想再攪混水。只是提醒燕辭一句。
燕辭說:“我晚上有事,你們的婚期,和我姐定就好。”
說到底是施要嫁給書澈,只是討論個婚期而已,犯不著晏家人全部出。
傍晚,唐艾洋去公司把書音接到了皇家園林。到時,晏家人還沒過來,只有書笑和呂素華在屋里坐著。
呂素華看到書音時,面一僵,“你怎麼來了?”
書音就知道呂素華會是這幅表,心中竊喜,“我哥要給我娶個嫂子進門,這麼大的事兒,我當然得過來看看了,萬一你們對我嫂子不好怎麼辦?”
呂素華氣得口劇烈起伏,“一會兒你要是敢在晏家人面前胡說八道,當心我……”
“你什麼你?撕爛我這張嗎?”書音笑了笑,“歲數大了,不要這麼心浮氣躁,屋子里暖氣開得足,當心上火。”
書笑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了,忙勸呂素華,“,喝口茶。”
說話間,書澈領著陳雪頤和書淮安進來了。
書淮安在看到書音的那一秒,憔悴的神也是一凝,沖著書澈問:“你怎麼把也來了?”
在書淮安心里,書音就是一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東西。
不等然書澈作答,后就響起施的聲音,“大家都站在門口干嘛呀?”
書澈回頭,看到了晏容姍和晏老夫人,還有幾位站得筆直的隨行保鏢。
呂素華立刻起,書淮安,“別擱門口堵著了,快進來。”
陳雪頤和呂素華朝著書音看了一眼,生生忍住了當著晏家人的面把書音趕出去的沖。
晏老夫人親自出席,足以見得對這位外孫的婚事有多重視。
呂素華把主位讓給老夫人,說了一些客套話。雖說呂素華出不好,但在圈子里混了多年,也養出了一些富貴氣。就是今天的裝扮,實在讓人覺得……一言難盡。
本來皮就黑,還偏偏穿了一條深紫的套,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貴氣,脖子上竟戴著一條綠得很純正的翡翠項鏈?。耳環和手鐲倒是遙相呼應,都是翡翠材質,但手指上偏又戴了一顆鉆石,整給人的覺就是……毫無層次的凌混搭風。尤其是那一頭小卷發,蓬松得像是在腦子里塞了個鳥窩,也許是這樣顯得臉小吧,作為一個時尚編輯,書音實在理解不了的時尚品味。
呂素華是專程請了造型師的,但是這個人特別事,一般造型師給搭配好的風格和妝容,總是不滿意,自以為很懂的要修改一些細節,出來的效果就是不倫不類。
相比之下,晏老夫人簡直是神仙下凡。米的連搭著溫的淺藍針織衫,唯有耳朵上綴著兩枚珍珠,淡雅又高級。
書音忍不住多看了晏老夫人兩眼,心想,如果能活到那歲數,也要做一個和晏老夫人一樣時髦的老太太。
許是書音打量的眼神太直白,晏老夫人終于注意到了坐在最角落里的。
“是你……”晏老夫人呢喃了一句,對著側的晏容姍笑著說道,“這是上回揍了老三那姑娘吧?”
書音今日穿得很職業,晏老夫人又沒戴老花鏡,一時不敢認。
晏容姍看人基本過目不忘,一眼便斷定,“是的。聽您說,上回幫您選禮服的也是這姑娘。”
有關奢香草的案件隨著佳汐的判刑水落石出,晏容姍也知道那日書音被二人陷害注了奢香草。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了解個中緣由后,對書音的偏見也就隨之煙消云散了。但揍了燕辭是事實,晏容姍這個寵弟狂魔,還是不能輕易原諒。更何況,這個書家大小姐風評不好,穢名在外,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樣。
晏老夫人對書音的印象就是直爽,敢在面前說真話,不是阿諛奉承的那類小年輕。
“上回尤金可有帶你來晚宴?”老夫人指的是慈善晚宴,當天進行到一半老三就出了事兒,提前退席,也不知道書音有沒有去。現在想起來,便隨口問一句。
看老夫人的樣子,應該沒關注過網上那些新聞,要是有關注,肯定就知道自己那日出了車禍還上了社會新聞。書音不想把自己出了車禍的事到說,遂應道:“多謝老夫人邀請,晚宴辦得很漂亮。”
今天的重點是書澈和施的婚期,呂素華怕書音喧賓奪主,忙把菜單遞給施,“不知道你們吃什麼,就隨便點了些,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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