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姜粥粥過得很愜意。
雖然自由被限制了,但朝暮確實很會照顧人。
腦補的什麼小黑屋play并沒有出現,還特意去別墅的地下室溜達一圈,里面存放著一些畫,沒有小鐵鏈和其它奇怪的東西。
果然,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
可能的舉太過明顯,朝暮冷不丁地說道:“如果老婆想要的話,我可以安排”
“畢竟,這也算夫妻之間的趣。”
姜粥粥眸子瞪大,慌地說道:“才不要,我才沒有那麼變態。”
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肯定是朝暮自己心里變態,所以才會冒出這種想法。
對,沒錯!
朝暮忽視臉上的那點小小窘迫,破天荒地說道:“想出去玩嗎?老婆。”
姜粥粥歪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又是不是他的試探。
哪怕白天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老公,配合他說著很多恥又低俗的話,但在他的心深,依舊對不信任。
或者說……
他是對自己不信任。
不相信自己值得被。
姜粥粥沉默幾秒鐘,揚笑道:“好啊!”
但在出門前,朝暮帶先去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之前一直被鎖著,是唯一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門打開的瞬間,姜粥粥呼吸凝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夏日熱烈,過玻璃窗照進來,使那件原本純白的婚紗變得流溢彩,被鍍上一層不真實的虛幻。
耳邊,男人嗓音輕喃:“你說的蝴蝶我去看過了,是以它的翅膀為靈設計的婚紗。”
純白,圣潔。
但在線的照下,又呈現出五彩斑斕的夢幻彩。
姜粥粥良久才眼眸,心里大概猜出朝暮的心思。
對來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糊弄他的謊言。
偏偏有人卻當了真。
“很漂亮,我很喜歡這件婚紗。”
“幫我換上吧,老公。”
朝暮迎著向靠近,婚紗并不繁瑣,順輕薄宛如真的蝴蝶羽翼,完地合的尺寸。
在換好服后,姜粥粥提著擺坐上車。
車窗外的風景倒退,逐漸偏離冷清。
一座宏偉莊嚴的教堂躍于眼前,壯觀的建筑上,立在頂端的巨大十字架被籠罩,散發著令人敬畏的神圣。
下車后,朝暮牽起的手,沐浴在下朝教堂走近。
忍住側眸看了朝暮一眼。
空曠的教堂沒有親朋好友,沒有祝福。
燃燒的燭跳,鋪就好的玫瑰散發著馥郁芳香。
唯一的牧師似乎早已在此等待,目平靜地注視著這對沒有任何人前來祝福的新人。
“要嫁給我嗎?老婆。”朝暮說道。
只是連他也未發現,自己看似平靜的語調下,夾雜著細微的抖和期盼。
姜粥粥愣了愣,慢慢地吐出一個字,“好。”
沒有領證的婚禮,無論再怎麼正式莊嚴,依舊是個虛設。
明白朝暮不是想要娶,而是在為圓下曾經的謊言。
會穿上他親手設計的婚紗,戴上他設計的婚戒,與他有個圓滿圣潔的婚禮。
明明是謊言,卻了他的執念。
兩人牽著手一步步走上前,前來見證的牧師說著千篇一律的誓詞。
但在問到新郎是否愿意時?
朝暮卻沒有回答。
牧師腦袋有點卡殼了,又重復念了一遍,詢問新郎是否愿意。
姜粥粥抬眸看著他的臉,似乎同樣的不明所以。
朝暮的眸垂落,與四目相對。
“你現在自由了,姜小姐。”
陌生的稱呼,令姜粥粥心頭一。
“謝謝你這幾天的偽裝,我承認,你很高明……”
“讓我度過了一段非常開心的時日。”
只不過這些幸福都是他來的。
卑劣地利用傷,利用的心,將關在牢籠中剝奪的自由。
他了兩段不屬于他的歡樂時。
第一次讓他太過貪,忍不住犯下第二次錯誤。
只不過再的夢,也會有醒的時候。
見朝暮轉想要離開,姜粥粥向他的背影大聲喊道:“朝暮,你給我站住。”
空曠的教堂回著的聲音。
“憑什麼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我說過沒有騙你,你為什麼不相信……”
“你當初賭我會心。”
“為什麼沒有賭我會心。”
在午夜夢回間,也會想起曾經的那段時日。
拙劣的謊言,百出的騙子,卻有傻子心甘愿去相信。
甚至在面對危險時,不顧自安危為擋下危險。
明明不是蠢人,卻干著蠢事。
“當初我的謊話那麼低端,你卻愿意去相信,甚至陪我一起演下去。”
“那麼你為什麼不想想……你這次設計的圈套同樣百出,為什麼我卻愚蠢地陷進來?”
“沒有高明的騙子,也沒有高超的獵人,有的只是心甘愿跑過來自投羅網的傻子。”
“朝暮,我對你不是心。”
“這些天也不是虛假意,是我在迎合你,縱容你……”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
但有人是膽小鬼,看似努力地追求,然而真的被照耀時,他卻閃躲退在黑暗中。
所以,總要有一個人去勇敢,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朝暮聽著姜粥粥的話,頓在原地。
耳邊,好像有什麼破裂的聲音。
撕開一道道裂,直到徹底碎裂。
他將自己比作飛蛾,但在孤獨與黑暗中,早已為自己織上厚厚的繭,偏執地以為躲在里面就會避免到傷害。
卻在日積月累間作繭自縛,無法掙,越陷越深。
朝暮張了張,淡淡地說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也是真心。”
一旁的牧師保持沉默,他聽不懂,完全聽不懂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但看到男人又重新返回,他尷尬地咳了咳。
猶如一個固定的npc,在發任務時重復著自己說了無數遍的臺詞。
“新郎,你愿意娶姜粥粥小姐為妻嗎?無論貧富和貴賤,無論健康和疾病……”
終于念完誓詞,只等著年輕男子的回答。
然而就在牧師以為這次絕對萬無一失時……
教堂的門被猛地推開。
“我不愿意。”
六個氣勢各不相同的男人一起出現,頎長的影背對著五廓晦暗不明。
牧師傻眼了,人有點麻。
見過搶婚的,但沒見過六個男人一起來搶婚。
姜粥粥的表和牧師不遑多讓。
提起擺,做出隨時開溜的作。
只不過在溜之前對朝暮小聲說道。
“老公,介意你敵有點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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