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口一,下意識地偏頭往后的落地窗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強烈的預,陸嶼洲現在就在家門外。
可是父親就在跟前,文不敢隨意再跑出去了。
俯拿過水杯,給陸嶼洲又發了一條微信消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次陸嶼洲的消息不再是答非所問:沒吃。
文皺了下眉,直接就發了個問號過去。
L:不,沒什麼胃口。
怎麼會有人不呢?
陸嶼洲不會仗著自己沒有胃病就使勁地作吧?
文咬了下,又發了條消息過去:你在哪里?
L:能出來嗎?帶你放煙花。
看到他這個回復,文拿著手機的手輕輕了一下。
文看了一眼父親,卻又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出去好。
在沙發拿著手機,心不在焉地坐了一會兒,想了個蹩腳的理由:“爸爸。”
文立哲將剝好的橘子遞給文:“嘗嘗,很甜的。”
文接過,吃了一瓣:“嗯,是很甜。”
低頭掰著橘子上的兒,假裝不經意地問道:“爸爸,我想出去看看煙花,可以嗎?”
文立哲怔了怔,似乎想到什麼:“這麼晚了,不冷嗎?”
“我穿多點!”
文聽到父親這話,眼睛一亮,知道他這是松口了。
看向窗外:“外面好多人放煙花啊爸爸。”
“喜歡看就去吧,你待會兒要睡覺了,爸爸就不陪你出去了,多穿點服,把圍巾戴上,別著涼了。”
得到父親的應允,文連忙起:“我上去多穿點服爸爸!”
文房間里面有不零,上去換了一件厚的羽絨服后,將零食放到口袋里面,站鏡子前看了看,沒看出異樣,才下樓。
再走到一樓,恰好看到父親又在剝橘子,文遲疑了一秒,走過去拿了兩個橘子:“爸爸,橘子很甜,我帶兩個出去吃。”
“好。”
文立哲應了一聲,看著兒歡歡喜喜地出門,最后到底什麼都沒說。
文拿著兩個橘子,一路小跑過了花園。
外面的煙火聲和鞭炮聲不斷,文將大門開關打開。
果不其然,剛走出去,就看到陸嶼洲的車還停在回去吃晚飯之前的位置。
站在那兒,沒馬上走過去。
陸嶼洲推開后座車門走出來的時候,文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失神間,他已經走到跟前了。
夜風肆掠,陸嶼洲張手就將抱進了懷里面,他的懷抱擋走了夜風大部分的冷,文仰頭看著他,“很甜的橘子,要不要嘗嘗?”
陸嶼洲低頭看著,黑眸微微一,“有多甜?”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他挑著眉,輕嘖了一聲:“那嘗過了?”
不知道為什麼,文聽到他這話,一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在他低頭親下來之前,連忙從他懷里面跑開,俯進了車里。
陸嶼洲難得怔了一下,回過后,他也轉坐回了車廂里面。
車廂里面的線昏暗,文在里面低頭認真地剝著橘子。
他把車門關上, 并沒有說什麼打擾剝橘子。
短暫的半分鐘里面,兩人誰都沒說話,車廂里面安靜得很。
這安靜和水灣的有點像,但又不一樣。
陸嶼洲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不了的不是安靜,而是那安靜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
“好了,嘗嘗。”
文剝好橘子,掰了兩瓣遞到他邊。
抬起頭卻見他看著自己,文把橘子往他里面塞了塞:“快吃啊,沒騙你,真的很甜。”
陸嶼洲聽到這話,張將手上的那兩瓣橘子咬了進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咬進去的時候,瓣到了文的手指。
文連忙將手收了回來,手指上的黏膩的覺讓臉熱了一下。
“甜嗎?”
“嗯。”
文得到肯定的答案,連忙將手上的橘子也遞了過去:“喏,還有。”
說著,從口袋里面掏出些鹽焗翅還有鹽焗鵪鶉蛋:“現在有胃口了吧陸總?”
“要不要嘗嘗這些小零食?”
平時的時候就吃這些東西,有時候吃著吃著還有些上癮。
陸嶼洲掰著橘子往里面放,人往后的椅背上一靠:“那麻煩幫我開一下包裝。”
文睨了他一眼,見他這優哉游哉的樣子,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騙了。
他是不是其實吃過晚飯了?
“你怎麼不吃晚飯啊?”
說著,馬上又接了一句:“沒胃口這樣的借口就不要說了。”
說完,低頭給他撕包裝。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旁的人開口。
文皺了下眉,抬頭又看了他一眼:“嗯?你沒聽到我剛才問的話嗎?”
“聽到了。”
他應了一聲,隨即似笑非笑地看著:“可能是因為,酒店里面沒有湯吧。”
文聽明白了他話里面的意思,把包裝里面的鵪鶉蛋出來,然后遞到他邊狠狠一塞:“想得!”
陸嶼洲看著,黑眸里面的笑意深了幾分。
文被他看得面紅耳赤,偏頭轉開了視線,低頭給他撕鹽焗翅,“快吃吧。”
陸嶼洲倒也不挑,給他投喂什麼吃什麼。
文想起剛到他邊的那段時間,他吃東西挑剔的很,帶得都叼了起來。
特別是有一回,覺得還不錯,他卻沒怎麼筷子,事后直接就找餐廳經理,說今天的菜不新鮮,特別是今天的湯。
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還在喝著湯。
文當時聽到他那話,里面的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咽下去好,還是吐出來好。
想到這些,文拿起另外一個橘子,在手上拋了拋:“你以前不是吃東西都要吃最新鮮的嗎?”
陸嶼洲正吃著遞過來的翅,慢條斯理的,文看著都自愧不如。
聽到這話,他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瓶擰開喝了一口:“親自遞到我邊,砒霜我也吃得進去。”
文拋著橘子的作一頓,對他這花言巧語哼了一聲:“那好,我下次加點砒霜下去。”
“好。”
“……”
陸嶼洲你現在真的是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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