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藏。

縱然事出有因，但還是覺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

而且話說出來確實有些傷人。

這麼想著，喝了杯酒。

陸浮舟看到的作，角的笑容微微凝滯。

他問的問題太難了？

還是說，的回答……是傅煜寒？

沈繁星看到他的臉明顯的失落下來，有些不忍，立刻倉促的轉移開了話題。

“你之前談過多朋友？”沈繁星問。

陸浮舟想了想：“記不清楚了。”

沈繁星：“……”談過那麼多，記不清楚似乎也確實是事實。

陸浮舟：“你會因為這件事吃醋嗎？”

沈繁星看著他“核善”的眼神，莫名的脊背發涼。

有種預，這句話自己的回答還會讓他不開心。

但他們早就約好了要說真話，沈繁星也不想主破壞規則去騙他。

然而鬼使神差的，又不想看到陸浮舟不高興。

又喝了杯酒。

幾杯酒下肚，覺胃里熱熱的，一時間也有些上頭。

陸浮舟顯然是在吃傅煜寒的醋，但覺得陸浮舟喜歡自己又有些牽強。

可陸浮舟連續幾次問的問題又有很強烈的，在爭風吃醋的攻擊，他眼神里的醋意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沈繁星還是忍不住大言不慚的問道：“你喜歡我？”

話音剛落，沈繁星看到他的耳朵刷的泛了紅。

紅的像是能滴出一般。

沈繁星如被雷劈。

陸浮舟卻沒有回答，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見狀，沈繁星方才還震驚洶涌的心思，慢慢變得平靜下去。

果然，是錯覺，都是錯覺。

陸浮舟不敢說出來的真實的話，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沈繁星并沒注意到，陸浮舟將酒杯放回去時，手指都是僵的。

剛才那杯酒完全是他張狀態下，下意識的行為。

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你”“我你”“……”這種在他這里極為簡單，而且他甚至說過很多次的表達，此時，他竟然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還是第一次。

陸浮舟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沈繁星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時，他心里略過一欣。

他端起一杯酒，遞到沈繁星面前。

沈繁星愣了愣：“你還沒問。”

“我知道。”陸浮舟角笑意盈盈：“一杯。”

“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似乎還從來沒慶祝過。”

沈繁星不著頭腦，卻還是跟他了杯。

陸浮舟剛準備問下一句，沈繁星先出了聲：“別再提傅煜寒了。”

以為陸浮舟又要問出對傅煜寒有沒有，或者要在他們其中二選一，或者其他有關傅煜寒的問題。

“我現在不想提他。”沈繁星道。

不想再回憶和傅煜寒的這五年。

并非是怨恨傅煜寒，畢竟在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不的，沒有資格怨恨，只是覺得沒必要再提這段早就已經結束的。

更何況，他們早就離婚了。

不想在背后再提到傅煜寒，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傅煜寒的壞話一樣。

只希好聚好散。

陸浮舟笑了笑：“不會問了。”

答案他已經知道了，所以其他的問題，他也已經沒必要再問了。

陸浮舟輕推了下眼鏡，問出了當初他接近沈繁星時，想要問出的。

以及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找機會，想要問的問題。

“顧棠在哪兒？”

聞言，沈繁星抬了下眼，目平靜的落在他的上。

“這也是你之前接近我，最主要的原因吧？”問。

陸浮舟并沒有遮掩，點了點頭：“是。”

“如果不是這個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當初你不會幫我，也不會一直跟我胡鬧到現在。”是問話，但話里的語氣卻是陳述。

陸浮舟道：“是。”

聽到陸浮舟不帶一猶豫的回答，沈繁星自嘲的笑了笑。

反復思考過很多次陸浮舟接近的答案。

這個答案，是覺得最準確的。

在聽到他和陸晏霆的關系之后，心里便已經確認了。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沒想到，在得到陸浮舟的肯定回答之后，的心里仍然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和難過。

酒吧換了音樂。

愈發嘈雜的聲音傳來。

沈繁星回過神，道：“我不知道。”

“以陸晏霆的能力，想要得到的消息是件很簡單的事，所以為了保證能夠順利逃出去，沒有把目的地告訴任何人，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而且，我們約定過，彼此不聯系，直到哪一天想要回來。”

“所以，你費盡心思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得不到答案的。”

平靜的淡聲說完。

陸浮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沉默，幾秒后，他才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

沈繁星揚了下角：“對了，剛才我又多問了，我自罰。”

說完，抓起酒，一連喝了兩杯。

在喝到第三杯的時候，陸浮舟按住了的手：“已經夠了。”

“兩個問題，兩杯酒。”

沈繁星控制不住的覺自己的手指的厲害，就連呼吸似乎也是在抖的。

冷。

是的，是酒吧太冷了。

空調的溫度太低了。

“到你問了。”陸浮舟察覺到的手指冰涼。

他想要握住的手，幫暖一下，但當他另一只手過去的時候，沈繁星已經將手了回去。

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

也知道了最重要的，陸浮舟接近的目的。

不對。

還有問題。

這麼久以來，陸浮舟為了這個問題，一直在幫。

為了投那麼多，還幫買回了媽媽的，為了得罪傅煜寒，甚至還犧牲相跟在一起。

而現在，他千方百計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已經有了。

沈繁星強行制著緒，盡可能的讓自己語氣自然。

抬起頭，嗓音平靜：“陸浮舟，我們是不是，要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