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草聲淚俱下。
“我才二十一歲啊,走出去,別人都以為我快三十了。
我也想有人拿錢把我養著,活得致漂亮,可沒人,給我那樣的生活。
我也可以像胡麗麗一樣對劉國強賣慘的,可劉國強本就不喜歡我,還會說我是在東施效顰。
胡麗麗用自己的工資如何打扮我沒意見,可拿著劉國強的錢七買八買還要我的錢,我就不能忍!”
圍觀的人看向胡麗麗的眼神頓時就不對了。
是啊。
沐小草是劉國強的妻子,劉國強的工資,理應有沐小草的一半,為何要給胡麗麗?
大院里的烈士孀不止胡麗麗一人。
軍嫂在嫁給軍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男人要犧牲的準備。
他們穿了那軍裝,就要對得起軍人這個稱號,而不是靠著這個份賣慘。
而且,國家也沒虧待任何人。
不管是孀還是烈士的孩子,國家都沒放棄,讓每個人的生活都有保障,不會置之不理。
胡麗麗是可憐,但也不能心安理得去接別人丈夫的好啊。
“聽沐小草這麼一說,我覺胡麗麗還真不可憐,可憐的是沐小草。
這孩子在鄉下伺候劉家老小,還要在地里拋食,自己的男人卻拿著錢對別的人照顧得無微不至。
自己發現后還不能說什麼,說點什麼就會被別人指責說小肚腸,不夠大度。”
“可不是嗎?
這劉營長也是,家里安穩了,他才能在部隊心無旁騖保家衛國。
照顧好胡麗麗有什麼用?難道還指胡麗麗去伺候他的家人啊?
人家都需要一個免費的保姆伺候呢。”
說著,那名軍嫂看了一眼盧家的方向,眼神里滿是鄙夷。
大家的議論聲胡麗麗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卻一字不落落了劉國強的耳朵里。
他冷冷盯著不依不饒的沐小草。
這麼污蔑胡麗麗的名聲,是想要做什麼?
麗麗已經很可憐了,怎麼這麼歹毒!
自己這三年是冷落了,可也能覺得自己過不好,就臨時要拉個墊背的吧?
他冷然開口:“沐小草,別鬧了,回家我就換鎖,這樣總可以了吧?”
沐小草斜他一眼。
“換鎖有什麼用?這邊換把新鎖,你轉就給胡麗麗再給一把,這不是了子放屁嗎?”
懟了劉國強一句,沐小草回頭看向了胡麗麗。
“你說你沒我的行李箱,可我的行李箱明明放在我的床頭邊,我進去后,它出現在了柜邊,它難道自己會長跑?”
“你胡說什麼?你的行李箱一直就在柜邊,我本就沒挪位置。”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了三秒,隨即便發出了一陣陣咒罵聲。
“胡麗麗,你個小,沒想到,你還真的進了沐小草的屋子啊。”
“嘖嘖,劉營長,你和胡同志還真是不分彼此啊,家里的鑰匙還真的給了胡麗麗一把啊。”
“我.......我沒有,你們別往我上潑臟水........”
胡麗麗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這沐小草看著單純無害,沒想到也學會給別人挖坑了!
沐小草目清冷地看著。
“胡麗麗,你還不承認嗎?
你沒進過我的房間,怎麼會知道我的行李箱一直就放在大柜的旁邊?
還有,我的箱子和服上,可還殘留著你上的雪花膏味道呢。
你要是不承認,那好,我們去找王政委說說此事。”
胡麗麗一聽要找領導,更加慌了。
“別.......別.......小草,我就是.......我就是.......就是一件服找不見了,就去你的箱子里找了找。”
沐小草冷嗤。
“撒謊也不打底稿。
昨天劉國強讓我給你洗服,我沒同意,他便被服送去給胡萍讓幫你洗了,還給了胡萍一塊錢。
你丟了服不去找胡萍,卻來我屋里找,你安的什麼心啊!
快把我的五百塊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去部隊上告你竊!”
沐小草字字珠璣,讓周圍的人直接無語了。
這劉營長,該說他什麼好呢?
看著威武聰明的一個人,做起事來簡直讓人有些辣眼睛啊。
但最可惡的是胡麗麗。
平時裝得那麼清高孤傲,沒想到是個小!
劉國強抿著,看了一眼寸步不讓的沐小草,又看了一眼做賊心虛的胡麗麗,只覺腦殼劇痛。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麗麗真的去了他家,翻了沐小草的箱子!
胡麗麗眼神胡閃,有些無助地往后退了一步。
都不知道該如何困了。
沐小草冷冷盯著。
“給錢啊,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里耗。”
胡麗麗劇烈抖。
這個賤人,非要這麼步步嗎?
哪里見過的錢了?
那箱子里就一套破棉棉,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哪來的五百塊錢!
就是那串項鏈也沒找見。
還不知道沐小草的底細嗎?
劉國強心里有沒有沐小草,比誰都清楚。
結婚三年都沒圓房,劉國強每個月給沐小草的那點錢得可憐,本就沒有五百塊錢!
沐小草說是劉國強給的,不愿意相信。
劉國強自己都沒有存下什麼錢,拿什麼給沐小草?
可現在,百口莫辯!
當著眾人的面兒承認了自己進過沐小草的房間,翻過的箱子。
哪怕沐小草說丟了無價之寶,別人也都會信!
尤其是一想到劉國強有可能給沐小草這麼多錢,胡麗麗就白了臉。
劉國強,還沒給過自己這麼多錢呢。
越想越心痛,胡麗麗眼眶潤,一副想哭,又不想眼淚掉下來的倔強模樣,立馬就激起了劉國強的保護。
“沐小草,回家,有事回家說。”
“你滾一邊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沐小草才不慣著他呢。
呵,這就心疼了?讓他心疼的事還在后面呢。
深深看了一眼我見猶憐的胡麗麗,轉就走。
這里人多,不能出手教訓胡麗麗。
但部隊里有著鐵一般的紀律,不信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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