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枕頭風吹得好。◎

激烈的同時沖刷著兩個人的思維。

神智迷蒙中,無限的歡愉一次次撞擊在腦海裏。

等戴玥姝勉強回神時，衛卿珩正拉著沐浴清理。

“唔。”嘀咕兩聲，只覺得渾酸。

衛卿珩本就是才開了葷的人,正是年輕氣盛時，結果前面因為治病原因,剛快樂了沒幾日,被迫再度。

眼下好不容易再養好了傷，他可是早就憋不住、忍不了了。

戴玥姝這樣敏銳的人,竟一點沒察覺他的心思,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可真是“忍功”了得，怕是圖謀很久了。

“你啊……”無奈地推了推他脯，可浴桶就那麽大的範圍,怎麽都免不了相。

“傷才好。”

“早好了早好了。”

衛卿珩一邊笑,一邊強調：“我還可以給你證明一次,不對，兩次……唔,更多也可……”

“你來。”戴玥姝連忙把他作怪的手從水底下抓出來。

“不許你弄了,我自己來。”

他略顯糙的指尖不經意過某,下意識嚶嚀兩聲,眼睛紅得更加厲害,盛著淚水漉漉地看著他。

衛卿珩亦是雙眼發亮，整個躍躍試的樣子,恨不能再快活一把。

戴玥姝瞪他一眼,說什麽也不讓他了。

但再他弄,別說是清理幹淨,一晚上就不用睡了。

日上竿頭,戴玥姝醒來時候屋子已經大熱了，蘇梅隔了屏風，對著冰盆給打扇，這才勉強過床簾給送來些涼意。

“唔……”翻了個，渾酸爽滋味吸了口涼氣。

戴玥姝小心翼翼地掀開薄被，看了自己穿著淡薄的子一眼，隔著氣輕薄的睡，雪的上那些痕跡都看得是清清楚楚，當即翻了個白眼。

就說昨天他哪裏會那麽乖巧，最後讓自己清理了，原是知道了自己吸咬得太狠，抓得太厲害，簡直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誇張了。

唯一的區別是，兩個人不是最初那等子沒經驗還彼此試探的狀態，昨晚上互相鬧騰得確實盡興，彼此纏綿，共度歡愉。

“主子醒了？”

茜的聲音試探地傳來。

戴玥姝剛想回應，就覺得自己嗓子眼幹得厲害，送了水來，連喝了兩杯，才到舒服了不，但說出來的聲音依然是帶著點沙啞氣的。

可見昨晚上是喊了多久。

他還一個勁地催，放出聲音來，害不肯，他還故意作弄，是出聲，尤其喜歡迫嗚咽泣，完了再過來哄親，吻淚珠，耳垂，吸頸……

這又不是唱什麽花柳巷的小曲子，哪裏能他那麽興呢？

戴玥姝心裏納悶，思考了半天除了讓一張臉更紅了，也糾結不出原因，最後歸結于這大概就是男人人的不同吧。

“什麽時候了？”

咳了兩聲，又抿了口水。

蘇梅作極快地補上了花水，甜而不膩，芳香自然，潤嗓子正好。

隨後，茜報了個時間，又告訴：“殿下讓收拾東西呢，可是吵著主子了？”

“現在？”戴玥姝驚訝。

心裏很快地算了算日子，距離原計劃要離開的時間說差了一周左右，原是打算九月六日出發的，怎麽現在就開始收拾行李了。

“主子，”茜笑了，“知府府上辦事如此，行為令人生厭，殿下當然不會忍著了。”

戴玥姝喝水的作一頓，擡頭看去，卻見茜和蘇梅兩個俱都一副“主子的枕頭風吹得好”的表，當即反應過來，反倒是哭笑不得了。

難道要和可的婢們說，沒有故意吹枕頭風，昨天在床上和衛卿珩只顧著床笫之歡，就沒有想到什麽王知府王夫人、什麽四姑娘的了。

但衛卿珩卻沒看錯人。

他這樣的聰明人又是自宮裏長大，更是明白其中門道，一早也給出了理的結果來，態度幹脆，作利落，本圖謀不小的知府等人全都被打了臉。

前前後後，可以說是雷厲風行，沒使戴玥姝一點心。

“那便按照殿下吩咐的收拾吧。”道，“該整理的整理，別在我們這裏延誤了。”

“自不會的。”兩個婢同時應是。

收拾行李不到戴玥姝心，頂多最後讓看一眼單子，點頭應肯即可，想要什麽、缺什麽，張張直接提就是。

其他便是想主做點什麽，茜也不會同意。

戴玥姝起來用了點吃的，差兩個婢守著，說今天不見外客，也不出去，這就繼續睡覺了。

昨晚上給衛卿珩折騰的，確實沒有睡好，完全比不得他神頭十足，越鬧越神。

“不用搭理……不過是……”

外頭聲音冷淡，又有意低了幾分，意識還沒回攏，就迷迷糊糊直覺出這是衛卿珩在吩咐茜他們，聽著便知道他心不好了。

“那就讓他們跪著……”

他語氣更重了幾分。

戴玥姝了眼睛，啞著聲音喚人，聞聲便讓人麻了子，滿是意，聲音甜糯。

“殿下……”

掀珠簾的聲音之後，衛卿珩靠近過來，自己幫架起了床簾。

“醒了？”

“嗯。”戴玥姝點點頭，向他手，衛卿珩十分自然地便摟抱起，讓更舒服地靠在他懷裏，又替理了理散在後的一頭潑墨長發。

“在吩咐什麽？”

“一點小事。”他道，“不值當你費心思。”

戴玥姝這就笑了：

“這話該我對殿下說才是。”

他輕地替抹去眼尾的淚珠，又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另一只手替著腰。

“殿下傷不要了？”

“昨兒你不是看了幾次了？”他笑了，膛震清晰地傳來，“還是昨晚我沒能向你證明我的能力？”

“又胡說。”戴玥姝故作惱怒地他的臉，衛卿珩先是躲了一下，見要不高興，這才僵著讓真上了。

“大膽。”他沒什麽力度地訓斥。

戴玥姝趁機又了一把，才慢悠悠地道。

“太醫還是有本事的，殿下沒留痕跡沒留疤地好全了。”

自他懷裏撐起子，重新仔細端詳一番，滿意地點點頭：“也養回來了，可比先頭看起來氣足多了。”

“早好了。”衛卿珩安，“下次不你擔心了。”

“妾不得不費這個心呢，殿下也該給我個省心的機會。”

“不會了，不會了。”衛卿珩打著哈哈，心裏也不太肯定。

戴玥姝只要他現在表個態度——

這種事也知道很說不準。

他若是只打算做個中規中矩的帝王，那多半沒問題，但但凡想要做出點績的，哪有不辛苦不費勁的？

就算是他再天資卓絕、龍章姿，也要付出不，上的傷只是一方面。

衛卿珩也很明白，如果是要求他真的允諾什麽，絕不是這個態度的，覺也全然不同，他清楚這是再一次婉言提醒他注意，自然也會笑著接納這份好意和關。

在邊，這樣的事總很常見，他只覺得被放進了糖裏，沉溺其中一點也不想離開。

晚些時候，知府那邊又一次派人過來誠懇道歉。

戴玥姝和衛卿珩都沒搭理，讓蘇梅去應付了一波。

回來之後，蘇梅等衛卿珩去寫信辦事了，才私下裏告訴了知府的理後續：

“都是他們起的心思，最後卻是四姑娘擔了大頭的罪過。”

王四姑娘固然有錯，了不該的歪腦筋，但說自說自話有這種想法，那是誰都不信的，擺明了整個府上都在替“琢磨”，這事對其實也沒多大好，但對知府府上就不一樣了。

他們也相了好些日子，戴玥姝等哪裏不知道王四姑娘的原本呢，怕不是三姑娘已經定了人家，才讓四姑娘出來冒險。

蘇梅也是知道戴玥姝的觀念想法，才沒有一個勁地貶斥王四姑娘，略提了兩句之後，便繼續回話。

“王夫人挨了訓斥，又罰了那姨娘，就是四姑娘生母那位。然後，王四姑娘也被連夜送了出去，聽說已經以為由安排去家廟了。”

戴玥姝作一頓，蘇梅忙道：“這種事沒有能辦，下場自然不會好，但我觀知府府上，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不多，下頭的都還小，以王知府的來看，說不定等我們走了四姑娘就該接回來了，只不過到時候可能會盡快許了個人家，全當是給他做‘人’了。”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子都不算是個獨立的人，兒更加只能是長輩的附屬之，是能隨便置，不必憐惜什麽的。

甚至王知府可以著臉說，他已經仁至義盡，但想來當時催促四姑娘來勾引太子時，他大概會表示這是個好前程好去吧。

連兒子都不一定憐惜，除了嫡長子興許會得個例外，其他兒又是個庶，還能怎麽說呢……

戴玥姝嘆息一聲，搖搖頭不再多言。

蘇梅見興致不高，連忙把剩下事說清楚了。

衛卿珩態度堅決，戴玥姝也對知府一家不再有興趣，半點憐憫也無，于是衆人作很快。

趕在計劃之前，他們一群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知府的府上，任憑如何挽留也沒有用。

馬車篤篤向前行駛，走得不急不緩，正是平穩。

衛卿珩私下和說過，這次王知府的考評不可能好了，出了這般的岔子，他若不寬恕，也不會有人幫他的。

想來這下子，才是真正到了他的心窩子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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