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上大人還算是知識趣。

雖然一開始也許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但最後他還是被衛卿珩的強勢給打了下來，當然其他朝臣也是差不多的況，只不過上首輔家裏的況要更強勢一些，但衛卿珩畢竟是實權皇帝，又用實際證明了自己的本事，所以敢對著幹的人家已經不多了，明著找死的更是沒有。

也許曾經上首輔也了一門幾個皇後類似的念頭，但現在看著反正是“意氣”盡散，只打算握著手上仍好用的權柄和威，給上家不太的後人再鋪鋪路。

但衛卿珩還年輕，不出意外能過很久時間，他與上家其他的幾個表叔伯、表兄弟其實并不親近，人基本全在上首輔一人上，說實話不算很樂觀。

就戴玥姝看，如果上家能“急流勇退”，看清楚形式，那大概衛卿珩也不介意留個面的勳貴上家在京城，但若是圖謀不該圖謀的，那恐怕不會比燕氏好到哪裏去。

外戚問題一向是很敏，衛卿珩再念舊、再重，也不會容許出現原則問題，不會讓人威脅衛家的大魏江山的。

“喝茶。”戴玥姝笑，“這白茶可喜歡？”

“甚好。”上貴嬪微笑著誇了好些語句，戴玥姝偶爾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擾了幾個圈子，又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上貴嬪才終于嘗試著提到其他的話頭上。

“娘娘的兩個孩子養得可真好，薇熹公主可活潑，澤曦皇子伶俐聰敏。”

正巧，外頭傳來兩個孩子和兩只貓玩耍的聲音，還有娘們勸著兩個喝口水以及其他婢提醒注意安全等的聲音。

提到了孩子，戴玥姝一面警惕的同時，一面也免不了被吹捧後的自得自豪，是生養的孩子，別人誇了心裏確實高興。

又是半天功夫，上貴嬪像是不經意地提起：“宮裏好些孩子，日後可要與皇子公主一道了。”

戴玥姝一頓，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或者說是揣測的那樣。

但也許今天一來就是試探試探的，上貴嬪又著邊說了些，把自己給兩個孩子禮送上，說是為啓蒙準備的筆墨和書畫，其實價值不菲，幾歲的娃娃本用不上這麽好的。

弄完了這一套，趕在膳點衛卿珩過來之前，上貴嬪就禮貌告辭了。

戴玥姝原本還揣測是不是打算借機會見衛卿珩，結果看這樣又不是。

就這麽接連數日，上貴嬪挑著戴玥姝不那麽忙碌的時候——

有時候要辦公務，理宮裏的事，另外便是接見命婦，了解外面的況，這占據了很多時間。

上貴嬪很機靈，每次都挑的還算空閑的時候，在表現出不耐了之後也會及時地告辭，前後有四五次，沒有一次有想要借機蹭上衛卿珩的意圖，基本上都是家常話題開頭，說說天氣，說說年景，然後便自然轉到一些宮裏話題，最後都會落在孩子上，基本都是誇娃娃怎麽怎麽好的。

幾次三番，戴玥姝才終于品出了點滋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子璟？”

“怎麽了？”

戴玥姝把頭上發髻拆了，衛卿珩梳洗完已經上床，手邊放了本書，不算很專心地看著。

“我尋思這麽天下來……”洗完澡才能把發髻放下來，好在不複雜，幾珠釵弄下來，假發包放下，然後茜幫把頭發梳順了就好了。

“上貴嬪是不是對公主有了意思？”

“什麽東西？”衛卿珩不明所以，只知道上貴嬪來找戴玥姝說了幾次話。

他不是很在意這些，後宮的事都放心撂手給了戴玥姝，現在後宮外基本都清理幹淨了，就算有點小小病的，也都是小問題，水至清則無魚，小太監宮之間的事，給下頭人辦就是，大上是沒有紕的。

不過他的人手同時也在監控著，他朝廷外的控制力自然不必多說，只是他現在的心思沒有落在後宮上，除了戴玥姝有關的事能讓他聽一，其他人他是沒花心思力了。

衛卿珩對于上貴嬪過來這件事，看待差不多和娜圖雅經常過來延禧宮差不多。

只不過娜圖雅更讓人信任一些，是可以接到兩個小娃娃甚至照顧一二的人，而上貴嬪頂多陪戴玥姝說說話，充其量一個解悶的小玩意，戴玥姝不想要了直接拒見就是，不值得多費心。

“欸，就是薇慈公主。”戴玥姝道，“原本我還疑著，說完也不直接，七繞八拐的，最後基本都落在孩子上，我一開始以為是來吹捧我，然後可能了些旁的心思……”

“你是說也想要孩子？”

衛卿珩眉頭一挑，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上家是不可能再出一個孩子的，畢竟男控制不住，誰也不能保證就會生個公主，若是個皇子，再讓上家了別的心思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衛卿珩不稀罕，他定位很明確，布置很清晰，也不想要自己的後宮裏出現事端，最關鍵不想要他喜歡的人傷心，沒有必要，他有戴玥姝就夠了。

“哎，我一開始其實也是這麽猜測的，就是你想的那般。”戴玥姝放下手上作，幹脆把頭發給茜來理，兩個人自然地說著話，茜也早練就了減弱自己存在的本事。

“但後來發現不對勁，總是會提到太妃們膝下的幾個孩子。”

“本來提的是以後有其他‘小皇叔’陪澤曦讀書什麽什麽的，後來才發現其實在意的是在張太妃那邊養著的另一個孩子。”

“噢……”衛卿珩恍然，“難怪了，薇慈公主也有上家的統，是我親侄。上氏了心思，倒也是有可能的。”

“是。”戴玥姝點頭，“我想著猜到你不會讓張太妃一直養著薇慈公主的人也不，我這兒已經兩個孩子了，難保公主不會給其他人來養。當然，我是最有可能的，所以可能是過來試探我的口風，或者順便看看你的意思。”

茜幫整理完，福了福就退下了，戴玥姝坐在鏡子前把手上剛拿著的梳子放下，轉看向床那頭。

“唔……”衛卿珩從側躺著看書到盤坐了起來，本來還漫不經心的，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在思考，認真了不。

“我原本還沒想過這個法子，反而倒是先來試了。”

他擡頭看向。

“所以你覺得上氏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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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