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準備測試了？林清歡瞇瞇眼，看了看那些東西。

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這些械全都是全球最新也是最好的。

很多還是在臨床階段。

沒有售賣！顧老先生居然能拿到。

可見對方的手段足夠厲害。

也沒有再糾結，緩緩起。“

顧老，雖然我醫一般，但今日既然來了，還是想為您看一看。”

“若是您現在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顧源低低一笑。“

恩，你這丫頭倒是看著討喜。”

“夜宴能娶你，我看啊，是他的福氣。”

說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又輕嘆一聲。“

丫頭啊，最近可能有人說話，若是傳到你耳朵里，你也不要計較，那些人就是故意貶低你，讓你難過的。”

林清歡戴上聽診的瞬間，忽然注意到顧源脖頸的皮下，有淡青的管在不規則地跳，像有活在皮下蠕。

心神一凜。“

放心，我只做自己，別人說什麼，跟我無關。”

“心率72，120/80。”

報出數值時，指尖微微發，“但您的第三心音有些異常，像是……”“像是有兩顆心臟在跳？”顧源突然笑起來，間發出嗬嗬的聲響。“

果然好眼力。

這要多謝現在的新技，能讓老頭子多活幾年，看看這世道變遷。”

司夜宴的指節在膝頭輕輕叩響，發出規律的嗒嗒聲。

那是他們約定的信號，意味著現在比較危險。

但林清歡不想放棄，直接問道。“

您的意思是，這種新的技能讓人……長生？”“長生哪有那麼容易。”

顧源朝管家抬了抬下，對方立刻遞上只錦盒。“

不過是能換顆年輕的心臟，用別人的生命力續自己的命罷了。”

錦盒打開的瞬間，林清歡倒吸一口涼氣。

里面躺著半枚梅花形的玉佩！這居然只有一半！可在來之前，對方給的卻是完整的圖片。

知道自己被騙了。

可是這手鐲跟母親筆記本之中的一些記錄有相似的地方。

也不想放手。“

另一半在冰泉島。”

顧源的目像毒蛇般纏上來。“

丫頭啊，你的醫很不錯。”

“這是咱們有目共睹的。”

“現在啊，我跟你說的那個新技還不夠，只要啊……”“你肯去指導他們完善技，我可以答應你一切的要求！”林清歡猛地抬頭，撞見司夜宴眼底一閃而過的冷。

忽然想起出發前他說的話：“顧源會給你看餌，但真正的陷阱藏在暗。”

“我需要時間考慮。”

摘下聽診，聲音平穩得不像自己，“而且我需要看志愿者的最新檢報告，確認他們的狀況適合……配合研究。”

顧源似乎沒想到會答應得如此干脆，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詫異，隨即又被笑意覆蓋。“

果然是聰明人。

三天后，我讓人把資料送過去。”

返程的車剛駛離環山公路，司夜宴的手機就響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匯報，他的眉峰越皺越，掛線時指節泛著青白。“

我們在顧源書房找到的u盤，里面的易記錄全指向冰泉島的負責人。”

“替罪羊？”林清歡攥了手包里的監聽，金屬外殼硌得掌心發疼。“

不僅是替罪羊。”

司夜宴轉著方向盤，賓利在路口猛地掉頭，“剛才警方傳來消息，之前在冰泉島抓到的人全都離奇死亡，所有證據鏈都斷得干干凈凈。”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林清歡忽然想起顧源脖頸下跳的管。

那本不是管，而是某種人工管與原生組織的接駁，邊緣泛著的熒，和在實驗室見過的基因編輯標記如出一轍。“

他故意讓我們找到那些證據。”

聲音發，“秦俊峰鬧場，是為了引我們注意顧家；書房的u盤，是為了讓警方順理章地‘破案’；甚至那半個玉鐲……”“都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只是個想活命的老人。”

司夜宴的拇指重重按在喇叭上，尖銳的鳴笛聲刺破車流。“

但真正的冰泉島，恐怕藏在更深的地方。”

回到老宅時，管家正捧著個快遞盒等在門口。

拆開層層防震泡沫，里面是臺平板電腦，開機畫面是冰泉島的航拍圖，某個蔽海灣里停著艘印著顧家徽記的游艇。“

顧老先生說，這是給林小姐的見面禮。”

管家看了看他們兩個。

發現這兩個人沒什麼多余的表，這才繼續說道。“

他還說，有些技，需要真正心懷仁的醫生來完善，才不算暴殄天。”

林清歡點開游艇的艙室圖，某個標著“實驗室”的房間里。

陳列著排玻璃培養艙，里面漂浮著的心臟，邊緣都印著小小的梅花標記。

看來，這些都是為顧源準備的。

可惡！司夜宴從后抱住，下抵在發頂，呼吸間帶著雪松的冷香。“

別害怕。

他越是想讓我們看見這些，越說明他在忌憚什麼。”

臺外的香樟樹上，紅綢被夜風掀起一角，出藏在枝葉間的微型攝像頭。

遠的城市霓虹如星海翻涌，林清歡忽然明白，這場看似結束的鬧劇，不過是顧源布下的更大棋局。

而和司夜宴，既是落棋盤的棋子，也是唯一能掀翻棋盤的人。

此時的顧家老宅，顧源正對著監控畫面里相擁的影慢慢品茶。

茶盞里的漩渦重新聚起，像只窺伺獵的眼睛。“

這對年輕人，倒比他們的長輩有趣多了。”

他朝影里的人抬了抬下，“把那半個玉鐲送過去吧，該讓他們知道，有些東西，注定要回到該去的地方。”

影里的人躬退下，留下顧源獨自著窗外的月。

他抬手上口，那里的皮下，正有顆年輕的心臟在有力跳，每一次搏，都帶著屬于另一個人的生命印記。“

游戲，才剛剛開始。”

他對著空的廳堂低語，茶盞輕磕桌面的聲響，像滴進深潭的水，在寂靜里漾開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