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跟你在一起，我總是要把你照……

出差辦事的是黎驥程，明珠跟去只是跑的，文件都在黎驥程那裏，路程近也用不著帶換洗。

黎驥程問起打算帶什麽的時候，心直口快，嬉皮笑臉地說自己是去觀打卡的，什麽都不打算帶。`

于是黎驥程就一直沒掛電話，一樣樣跟清點該帶的東西。

“份證、藍牙耳機、錄音筆都帶了嗎？”

明珠苦不疊，嫌舉著手機累，直接將通話模式換了免提。

“帶了，我還帶了眼罩、耳塞、紙巾、巧克力豆、水果糖和小餅幹。”

依舊是去旅游的節奏。

“還記得我們是去出差的嗎？”

黎驥程再次強調了一遍他們去鄰省的目的，語氣卻并沒有上級對下屬的嚴肅，約能聽出他話音含笑。

明珠被他那低沉悅耳的磁嗓音蘇到了骨子裏，見狀大著膽字沖他撒：“可我跟你您出去，所有的事不是都是您說了算嗎？早點把公務理完，不就有時間玩了嗎？我非常相信您的效率，您可以的。”

說話的口吻像極了壯不努力，老大父龍、催父上進的叛逆閨。

可惜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黎驥程縱使聽出在拍馬屁，還是忍不住中計妥協：“那我努力讓過程盡量順利，然後帶你去周邊散散心。”

“好耶，黎總你最棒！”明珠瘋狂輸出緒價值，借著年齡優勢扮作俏可的模樣，致力于把黎驥程哄翹。

現在這個年紀跟的時代肯定是不能比的，但黎驥程仍把視作小孩。

“早點休息吧。”

他終于想起結束通話。

明珠看了眼時間，確實是不早了，可惜剛換了新床睡不著，想到白天被房東坑錢的事心裏難，不由嘆了口氣。

黎驥程本來是要掛電話的，聽到的嘆息，揚著尾調“嗯”了一聲。

明珠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敞開心扉，把白天的遭遇原原本本跟他說了，心塞地抱怨道：“看來我是命裏沒有財運，守不住偏財，我都還沒到消費的喜悅，一萬塊就這麽水靈靈地蒸發了，我取出來扔馬桶裏都比這個響。”

黎驥程瞬間沒了聲音，疑似掉線。

明珠再三確認不是信號的問題，對著那端“喂”了一聲，忽然聽見手機“叮”地響了一下。

接著就收到了黎驥程的萬元轉賬。

“零花錢。先拿去花，不夠再說。明天見面的時候別哭喪著臉。”

明珠當即喜笑開：“謝謝老板。”

最近有點膨脹，驕傲地說道，“為一名職場我不會總把緒寫在臉上的，我可是明總誒。”

黎驥程笑：“好的明總。”

明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黎驥程自從和認識起就對直呼其名，沒有特別親昵的稱謂。

“明珠”和“明總”的讀音又很相近，不是很確定黎驥程是不是在喊“明總”。

直到黎驥程又了一遍。

被人“總”真的爽了，何況這麽的人還是黎驥程。

明珠心花怒放，清了清嗓子，假裝矜持：“晚安，黎總，明天見。”

“晚安。”

斷線後，明珠心久久不能平靜。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以為他們的關系永遠都不會恢複了，以至于以為自己現在才在夢裏，害怕自己睡著了反而會清醒。

現實好得不願相信自己能做到更好的夢了。

明珠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蘇醒時間跟固定的生鐘一致。了惺忪的睡眼，習慣地到手機，按亮屏幕看了眼時間，才不到六點。

天蒙蒙亮。

也就是同一時間，黎驥程給發了條消息。

[早餐想吃什麽？]

這麽好，要給帶早餐？

那就不客氣了！

[蛋灌餅、水餃、雲吞都可以，豆漿或者豆花也隨意，但是我最近在減脂，要控油控糖，幫我跟路邊攤的老板說一聲，放點油和糖。]

消息發過去以後黎驥程一時沒回。

不知道是因為落魄以後逐漸接地氣，還是因為公主病沒治愈，提出的要求過于苛刻無理。

黎驥程的沉默不由讓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面食本就是碳水炸彈，路邊攤的靈魂正是油和糖，不香不甜頓時失去了滋味，難怪他會覺得無語。

明珠想了想，擡手噼裏啪啦打了一堆字，意圖補救，黎驥程直接給打來了電話。

“我在家做好給你送來，你要不看下我冰箱裏有什麽再點？”

他的聲音沉穩清醒，完全不像是剛睡醒。

要開視頻嗎？

黎驥程提議的時候，明珠還以四仰八叉的悠閑姿勢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聞言馬上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等等等等，容我梳洗打扮一下再開攝像頭。”

黎驥程從容道：“不著急，我這邊開就可以了。”

明珠騰地紅了臉。

大清早的，他大概率也沒有穿戴齊整。

明珠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他衫不整，出鎖骨和的模樣，靦腆中帶著一興和期待。

結果當滿懷憧憬地接通他的視頻邀請，只看到了逆轉鏡頭拍攝的畫面，正對他家裏的雙開門冰箱。

冰箱第一層架子上是外國進口不上牌子的飲料啤酒和鮮，第二層架子上是草莓、檸檬、百香果和椰子蛋，第三次架子上是紫甘藍、花椰菜、洋蔥等蔬菜，最下面的屜裏裝的是蛋。

排列得井井有條，充滿生活氣息。

明珠下/靡的念，清了清嗓子說：“看看冷凍室。”

“冷凍室？”

黎驥程用疑問的語氣複述了一遍，應的要求拉開了冷凍室的門。

鏡頭晃了晃，一格格屜被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依次出。

他似乎怕看不清裏面是什麽，一樣樣報給聽：“牛排、午餐、手抓餅、蛋撻皮、披薩胚，沒了。食材還是當天運達的和現做的新鮮。這是上次讓朋友來家裏，他們帶的。”

明珠兩眼盯著屏幕，看著他冰箱裏琳瑯滿目的儲糧，有種在網上選購商品時被主播服務的覺，而且還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

只不過在食熱騰騰地擺在面前之前，看著這些食材沒有毫食。

他帶著雲逛了一圈，不點菜貌似過意不去。

明珠思索片刻，從有限的食材裏挑出滿意的組合報給他：“那就三明治吧。”

“好，在家等著，我大概七點鐘到你那裏。”

黎驥程說著就要掛掉視頻通話。

他們要搭的航班是八點半左右的那趟，到達機場以後還要辦理值機手續。

無暇磨泡。

明珠卻俏地口而出：“我想看你直播。”

想到在公司被他得像牲口一樣，私底下反其道而行之地使喚他一下，一點都不為過。

黎驥程握著手機的右手眼可見地抖了抖。

見狀陡然察覺自己的說法有“邊直播”的歧義，頓時改口：“我想看著我的早餐出爐。這樣的話我大概能推測出你出發的時間，據這個調整我做準備的節奏。”

說得一本正經且合合理，卻經不起推敲，黎驥程趕時間，也不與糾纏，把手機鏡頭切朝向自己的模式，將手機立在了料理臺對面的櫃子上，問：“這個角度滿意嗎？”

明珠這才發現他穿著襯和西裝背心，袖子一不茍地卷到了肘間，系在腰間的皮帶將他的骨襯得格外堅闊，微凸的腕骨上方佩戴著一款高檔的瑞士名表。

一派英階層的優質男變家庭煮夫時毫無違和的幹練。

不由垂涎滴。

這是什麽神仙英姿。

明珠短暫地原諒了平時對高標準嚴要求的黎驥程一秒鐘。

把手機架在浴室盥洗池前的鏡子前，一邊刷牙洗臉化妝，一邊看著黎驥程措置裕如地做早餐。

每當他的影由背影切換到正面，氣定神閑地將胳膊到手機邊上，就會到荷爾蒙來襲、腎上腺激素飆升帶來的刺激，麻的電流在的脈絡間竄。

平時十分鐘能搞定的事因為有他的男/幹擾，導致心猿意馬、心神漾，拖慢了步調。

等他把三明治打包好，才堪堪洗完臉，以至于後面的化妝和更都十分匆忙。

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時，黎驥程已經到了樓下。

明珠手忙腳地接起電話，急忙道：“我馬上下來！”

黎驥程卻讓不要心急：“可以慢點，還不到七點，我預留了時間。跟你在一起，我總是要把你照顧周全的。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們就晚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