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好自行車和坐到長椅上時, 學校的廣播正在放歌, 周杰倫唱著“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標注1],曲調著惆悵和憂傷。
邱橙跟著廣播一起哼,一直唱到最后那句“我要的只是你在我邊”[標注2],坐在旁的他忽而開口問:“你剛唱的那句是什麼”
邱橙茫然地眨著眼,回憶了下,才說出來:“我要的只是你在我邊。”
他得逞地勾起,湊過來親了親的角,低笑說:“好巧,我也是。”
邱橙被他擺了一道,抬手作勢要打他,臉頰紅紅地盈著笑,嗔:“你鬧我!”
的手被他抓住,男生的手指霸道地的指。
他湊近,在要吻上瓣的前一秒,嗓音溫地低喃說:“是認真的。”
“我只想你在我邊,小橙子。”
鼓了鼓,有點地著眼簾,卻還強迫自己假裝鎮定,非要跟他對視,擺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樣,咕噥道:“我就在你邊啊。”
他出愉悅的笑,輕吻住上漂亮的珠,繼而慢慢加深。
原來他一直想要的,只不過是在他邊。
夢中的邱橙不知為何忽而覺得很難過。
因為特別清楚沒有一直在他邊。
夢里的知道后來經歷的所有。
父親出軌,母親神了刺激,變得疑神疑鬼,當著父親的面,母親就和原來一樣說笑生活,但每當父親不在的時候,母親就會辱罵詛咒父親,甚至常常把“死”掛在邊,說一些讓害怕又窒息的話。
而這個時候,男朋友還霸道偏執地把關在賓館,錮著,不準接其他任何人。
不堪重,逃出了國,就只是想輕松地口氣。
然而在國外等著的,也是生活給的一記記重擊。
夢里的邱橙陷了迷霧,周圍的白霧越來越濃,辨不清路,也找不到方向。
邱橙茫然失措地在原地打轉,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
試探著邁出腳,忐忑不安地在迷霧里一步步穿梭。
隨著往前走,邊的白霧越來越稀薄,周圍的景有了朦朦朧朧的廓,直到霧氣散盡,終于看清了自己何地。
就站在那片楓樹林中,好像從未走出去過。
楓樹林一片火紅,楓葉落了滿地。
眼前是他們坐過的長椅,那輛他載的自行車就停放在長椅旁邊。
大概是很久沒有人來過,長椅和自行車的車筐里都鋪了一層紅楓葉。
慢慢挪腳步往前走,腳踩到葉子上去發出很輕的“咔嚓咔嚓”聲。
邱橙來到長椅前,用手拂去飄在長椅上的落葉,坐下來。
張著,仿佛在等誰來。
但總也等不到,本沒有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夢里的早已睡過去。
而卻在睡意朦朧間,突然覺到自己靠在了一個人上。
那人就站在跟前,任著他的腹部,甚至還心地捧住了的腦袋,像摟住了。
邱橙聞到了很喜歡的薰草皂味道。
是程哥會用的薰草皂。
的眼眶登時泛起熱,酸酸脹脹的幾乎要涌出淚。
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在夢里。
那……在夢里稍微地依靠他一下,也不會有人知道。
抬起手,環住了他的腰,埋臉輕啜了聲。
……
秋程的手掌在的后腦上,他的大拇指還在一下一下著輕的秀發。
忽而,他的作停滯,也僵住。
秋程垂眸著靠著他腹部睡的人,親眼看到抬手環住了自己的腰。
可下一秒,就夢囈般地噎了下。
秋程薄抿,線拉平直線。
他更加輕地的頭,心疼的要命。
邱橙在手抱住了秋程的腰的那一剎那,就突然從夢境中離了出來。
神智漸漸清明,眼睛也緩緩睜開。
然后邱橙就發現,自己真的抱著一個人,正靠著人家的腹部。
瞬間彈開摟著他腰的雙手,也掙開他輕擁著腦袋的手,本能防備地往后仰去。
秋程的掌心倏而空落。
他抿,還殘留著發香氣的手緩緩垂落,微蜷起來。
邱橙眼神慌地訥訥抬眸向眼前的人。
他一直都在垂眼著。
兩個人的視線相撞,邱橙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長睫輕了幾下,目變得閃躲。
站起,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自然,故作鎮定地問:“你怎麼來了”
秋程只淡笑說:“給你和阿姨買了早餐。”
邱橙輕咬,道謝:“謝謝。”
“去病房吧。”說完就率先抬腳快步走開,有點像落荒而逃。
秋程拎上被他放在旁邊的禮品,跟在邱橙后進了病房。
宋潔早在跟秋程對視過后就折回了病房,這會兒正背靠枕頭坐著,一個人生悶氣。
邱橙進來后問:“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宋潔掀起眼皮看了眼跟在兒后的男人,心里堵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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