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微微挑眉,沒有否認。
安檬心里突然有一瞬的慌無措。
的表沒有什麼異常,維持著淡笑繼續問安檸:“姐,你了嗎”
“沒有,”安檸這次立刻就否認了,很好笑地說:“可不是說談就能談的。”
安檬從安檸這句話里聽出了安檸對的向往和對現實的無力。
安檬沒再說什麼。
低下頭,陷了自責和愧疚中。
地鐵快速駛過的聲音充斥在安檬的耳邊,讓安檬的心也跟著糟糟的。
索摘掉了戴在右耳上的助聽,一瞬間,耳邊清凈了。
地鐵行駛的聲音霎時變得渺小且不太真切,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穿過了千山萬水才傳到的耳邊。
安檬一直都覺得是安檸的累贅。
如果沒有的話,姐姐應該會過得輕松很多,這麼多年,是在拖累姐姐,了姐姐最大的負擔。
可其實,們沒有緣關系,姐姐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從七歲那年開始,姐姐就再也沒過過一天輕松日子。
安檬很矛盾,一邊覺得虧欠姐姐心自責,一邊又很自私地不希出現一個男人跟爭奪姐姐的。
安檬知道,姐姐總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家庭,姐姐會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姐姐的世界里會有其他的人出現,姐姐會被別人占據擁有。
但不一樣,只有姐姐。
所以安檬不希姐姐找到男朋友,也不希姐姐結婚家。
怕被姐姐丟棄。
就在安檬覺得自己真的很卑鄙的時候,安檸了的手臂。
安檬恍然回神,扭臉看向安檸,的目里還參雜著些許混沌,看起來不太清明。
安檸指了指車門,示意一會兒到站們就下車。
安檬這才重新戴上助聽,而后隨著安檸起,往門口走了幾步。
須臾,地鐵到站,停下,車門隨之打開。
安檸和安檬下了地鐵,沿著扶梯上樓出地鐵。
安檸拉著行李箱,把安檬送到了沈城八中的門口。
本來安檸是想進學校把安檬送到宿舍再走的,但安檬說什麼都不讓,從安檸的手中拉過行李箱,對說:“姐你不是還約了人嗎快去吧,別遲到,我自己回宿舍就行。”
安檸便沒有執意送安檬去宿舍。
站在門口,目送著安檬走進學校。
安檬走了幾步后停下來回頭看,見安檸還站在校門口,臉上揚起淺笑沖擺擺手,讓安檸走。
安檸也對揮了揮手,然后在安檬的注視下轉離開。
片刻后,等重新回到校門口時,瞧見安檬正在摘右耳上的助聽。
安檬把助聽摘下來,又摘下書包。
安檸親眼看到安檬停在路上,把書包放在行李箱上面,拉開書包拉鏈,然后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眼鏡盒。
安檬用眼鏡布將助聽包裹好,這才將助聽放進眼鏡盒里,隨即又將眼鏡盒塞進書包里。
安檸慢慢攏眉心,覺的猜測似乎是對的。
檬檬或許在學校欺負了。
有人弄壞了的助聽,但沒跟說實話。
安檸知道安檬為什麼不告訴實。
肯定是怕擔心。
這個傻孩子。
安檸從沒遇到過這種況,一時之間了心神。
有那麼一刻,安檸甚至想直接沖進學校里,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欺負妹妹。
但,如果這樣貿然出現,而且還是想要找出欺負安檬的人,很可能會讓安檬陷更艱難的境地。
安檸強迫自己冷靜,最終,從包里掏出手機,給安檬的班主任打了通電話。安檸將安檬可能被同學欺負的事告訴了老師,希班主任能幫忙查探查探況,如果確有此事,麻煩班主任解決一下這件事。
對方答應了安檸會關注一下安檬,如果真的有同學欺負安檬,會竭盡所能理好。
雖然聯系了老師,但安檸心里還是無法放心。
很擔心安檬。
在學校里被人欺負為什麼不告訴呢
這個孩子怎麼不知道向家長和老師尋求幫助呢
助聽壞了都是次要的。
安檸更怕這次是助聽壞掉,下次就是安檬傷了。
安檸憂心忡忡地上了地鐵回家,結果在半路突然發現,這條路線剛好路過92酒吧街。
安檸想起自己上次和那個調酒師在酒店房間過了一夜,但自己還沒有和對方AA房費。
坐在地鐵上,沉著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一會兒就在酒吧街那一站下車。
打算去cyan bar找一下那個男人,把一半房費給他。
當然,安檸不否認自己也有私心。
想借助這次機會,看看和對方還有沒有機會再找時間共度一夜。
如果對方也有意,安檸是可以的。
這是直白而原始的人,而安檸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沒必要覺得很不堪。
人都有七六,誰也不是無無求的圣人。
沒什麼可恥的。
安檸到cyan bar的時候,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幾位客人,音響里正在放著一首英文歌,聽上去很有覺,給本就有調的酒吧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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