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安檸才有心思返回微信的最近聯系人頁面,查看還沒有回復的消息。
隨后就看到了“阿隨”幾分鐘前給發的三條微信。
再往上,是他下午給發的那條“哪天有空”,而沒有回復。
安檸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當時心思不在閑聊上,所以看了消息后就直接退出去給粒粒轉錢了。
轉完錢后就把要回他消息的事兒給忘了。
安檸一邊著手機屏幕回他,一邊在心里告誡自己下次可以將沒有回復的消息標個未讀,這樣就不會落下了。
隨遇青很快就又收到了安檸的消息,是發到“阿隨”那個號上的。
安檸回他說:【不好意思,之前在忙。】
隨遇青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盯著屏幕的表似笑非笑。
是在忙,忙著向大老板解釋朋友圈的態。
隨遇青用可憐小狗的語氣給發:【我還以為姐姐不打算理我了。】
發完再補一個委屈的表包。
安檸好笑地打字回復:【想多了你,我真的只是在忙。】
然后就回了他之前的問題:【我還在出差,最近幾天沒空,再約時間】
隨遇青的狗行為適可而止,答應:【好,那就等你出差有空了再約時間。】
安檸隨后發來:【對了阿隨】
隨遇青問:【嗯】
安檸又卻說:【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調新的酒出來。】
其實安檸剛剛那一刻是想問阿隨,他們酒吧的老板為人怎麼樣,是不是反復無常朝令夕改的那種老板。
安檸是真的有點怕這位隨老板跟加好友時似的一會兒一個樣,沒準過一會兒又想把給開除了也說不準。
但在問出口之前又意識到,只要自己問了,大概率會暴自己的頂頭大老板也是隨遇青。
安檸不太喜歡將自己的真實工作暴給僅僅只是跟約的對象。
畢竟和他其實也沒多。
所以安檸想了想還是沒有問,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很自然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不知道隨遇青瞬間就察覺到了本來想說的不是關于調酒的話題。
他假裝什麼都沒發覺,回:【或許等你出差回來我就調出來了。】
安檸笑了聲,故意逗他:【想通一下嗎】
隨遇青不假思索地回:【想得很。】
安檸又笑,用手指按住手機屏幕,尾音微微上揚著發了一條語音給他:“再忍忍。”
隨遇青忍不住問:“忍到哪天”
他也是發的語音,男人的聲線略低,語氣帶著一迫切,聽起來很,像在有意 無意地蠱著安檸說一個早點和他見面的日期。
安檸略微想了想,明天回去后要跟檬檬好好談談,晚上請粒粒和商琛吃飯,后天下午檬檬就要回學校了,那后天晚上……
安檸本來沒想這麼著急就跟他見面的。
但……是個很俗的人。
就是很覬覦他的。
而且最近好繃,力也很大,又是出差又是妹妹在學校出了事,安檸快焦頭爛額了,覺得自己該找點激放松緩解一下。
須臾,安檸給隨遇青發文字:【那就暫定周日晚上】
隨遇青也改為文字回:【好,等你。】
.
隔天,安檸在海城機場發了一條定位朋友圈,說:“結束出差,終于要回去了。”
三個多小時后,一回到沈城就直接坐著出租車去了徐栗家,然后帶著安檬回了家。
安檸回家后先進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又開洗機洗和安檬的服,隨即就開始打掃房間。
安檬從回來后就等著姐姐找談話,可安檸卻沒有要坐下來跟聊聊的意思。
安檬心里很慌。
一邊幫著安檸做家務,一邊喚:“姐。”
安檸語氣如常地問:“嗯怎麼了”
不等安檬說話,安檸就率先道:“檬檬,拿個垃圾袋過來。”
“哦……好。”安檬應著,撕下一只垃圾袋,邊朝安檸走邊捻開垃圾袋,然后停在安檸側,將垃圾袋撐好。
安檸麻利地將一些廢紙和空瓶扔進垃圾袋。
直到家里被清掃的干干凈凈,洗好的服也都用架撐好掛到了晾桿上,安檸才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了個懶腰。
“檬檬,過來。”安檸拍拍自己旁的位置,對安檬說。
安檬走過來,在安檸邊坐下。
安檬額頭上的磕傷已經結了痂,不用再創可,現在就這麼在外面。
安檸瞅著妹妹額頭上的結痂,還有胳膊上也已經結痂的痕,目里藏不住心疼。
“如果們再敢找你的茬弄壞你的東西,就讓們破壞,不要去跟們打架,東西壞了可以再買,但姐姐不希你傷,知道嗎”安檸輕聲囑咐安檬。
安檬卻很堅定地說:“別的東西隨便們弄壞,我可以當沒看見不計較,但是姐你給我買的東西,被我看到是誰故意給我弄壞的,我忍不了。”
“你這孩子,”安檸板起臉皺眉嗔怪:“東西重要還是命重要”
安檬很認真正經地回答:“姐姐買給我的東西比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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