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已經傻掉了。

關好房門，訥訥地走回床邊坐下來，腦子里一片混。

口很悶。

悶得快要不上氣。

控制不住地回想剛才那一幕，還有他們說的話。

越想，心里就越難。

難到想哭。

有點不對勁。

程知自己覺到了。

其實在飛機上發現他在聽的錄音時，就約約地察覺到了，好像不僅僅把他當朋友。

不愿意多想這些事，可和緒卻很誠實地不斷提醒著。

躲不掉的。

程知在這一刻才清楚，今天抱著他哭，不是因為對蹦極的恐懼，也不是因為蹦極后的激和暢快。

而是，當時看著他，突然就很想哭。

是因為他才哭。

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輕易地主導了的緒。

上一個能輕而易舉單方面主導緒的人，是暗了十年的陳周良。

程知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里。

一點一點地將理順。

允許小丑搭的腰拍很有氛圍的照片，是因為扮演小丑的人是林冬序。

星黛玩偶不能送人，是因為那是林冬序幫抓的。

來這里玩很開心，是因為同行的人是林冬序。

主提想跟對方一起跳雙人蹦極，是因為對方是林冬序。

一切一切，都和他有關。

最后，程知終于明白，現在之所以這麼難，是因為，喜歡林冬序。

喜歡上了林冬序。

可他好像，有喜歡的人。

第29章 知冬14

甘琳已經離開了22層。

程知卻呆呆地坐在床邊, 在過了良久之后，才拉開門走出去。

林冬序不知道其實早就醒了。

正在倒水喝的他聽到的開門聲，溫聲笑道：“睡飽了？”

程知佯裝若無其事地也對他笑了下，應：“嗯。”

“睡得太久了, 腦袋都在疼。”說。

林冬序順手幫倒了杯水, 端過去遞給。

程知輕聲說了句謝謝, 然后就慢慢地小口抿起水來。

須臾, 扭臉問他：“剛才有人來嗎？”

林冬序微微詫異看著, “你知道？”

程知別開臉不與他對視，心虛地撒謊：“迷迷糊糊好像聽見聲音了。”

林冬序角輕翹道：“是我妹妹。”

“你妹妹？”程知很震驚。

甘琳居然是林冬序的妹妹？！

不可置信地問：“就是你家三樓的擁有者，你的堂妹嗎？”

“對啊, ”林冬序懷疑程知剛睡醒腦子還沒轉起來, 他失笑道：“我還有其他妹妹嗎？”

程知快速地輕眨了下眼睛，很配合地搖搖頭。

甘琳是他堂妹。

不是他喜歡的人。

歡欣雀躍在這一刻突然盈了滿腔。

程知的角止不住地上揚。

隨即就捧起水杯來，用喝水掩飾住開心的表。

既然說起甘琳，林冬序便隨口說了句：“你應該認識，是娛樂圈的演員, 甘琳。”

程知“啊”了聲，笑起來：“我還真認識，很火的。”

“也認識你, ”林冬序說：“本來聽我說你也在, 想趁此機會見見你的，但你一直沒醒，又趕著去劇組拍夜戲……”

“你可以把我醒的啊！”程知有點過意不去。

林冬序勾了下, 回：“不差這一次, 你們倆總會見上一面的。”

“那是改名了嗎？”程知好奇道。

“不是, ”林冬序角噙笑著解釋：“本名就甘琳, 因為我嬸嬸姓甘，隨母親姓。”

原來是這樣。

過了會兒，程知問他：“我們晚飯吃什麼呀？我有點了。”

林冬序回問：“你想吃什麼？”

程知又沒什麼想法，索道：“我都行，你看著點吧。”

“。”林冬序拿起酒店的電話，點了晚餐。

吃過盛的晚飯后，程知和林冬序去了影音室。

本來是想找電影看的，也不知怎的，最后卻聽起了歌。

后來播放到《Beautiful in White》，程知突然說：“林冬序，你要不要唱一下？”

林冬序沒想到會提這種要求，他有點意外地看向穿著白連的程知。

程知已經舉著手機開始錄視頻了。

話語溫地央求：“唱一個嘛。”

有限的空間，氛圍正好。

而且只有他和，沒有別人。

林冬序沒有推，無奈地笑應：“好，那我就獻丑了。”

他起走上圓臺，站到立式麥克風前。

程知已經作利落地幫他把歌曲重新播放了一遍，同時還關掉了原唱。

溫的前奏過完，林冬序準地抓住了節奏，跟著旋律一句句唱起來。

程知聽過他說英文。

很流利醇正，配上他低沉磁的嗓音，格外的蘇。

但這是第一次聽他開口唱英文歌。

比他單純地說英文更聽，說不出的迷人。

程知不敢抬頭看他，只借著錄視頻才能肆無忌憚地過鏡頭跟他對視。

哪怕這樣，的心也徹底掉。

林冬序似乎已經練習了無數遍，完全不用看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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