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都注視著，這首歌的將每一個單詞都盡數唱給了聽。

在唱那句“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 Tonight［標注1］”時，他目里的溫和深藏都藏不住。

歌詞說：“今夜，你著白婚紗，真的很。”［標注1］

而對林冬序來說，現在穿著白長坐在他面前的程知，就像穿上了白的婚紗，無比麗人。

讓他唱這首歌，其實也算給了他一個機會。

讓他能夠把這首歌唱給最的聽。

“And if our daughter is what our future holds，

I hope she has your eyes，

Finds love like you and I did，

Yeah， if she falls in love and we will let her go，

I'll walk her down the aisle……”［標注2］

唱到這段副歌時，林冬序盡管已經很努力地克制著緒，卻還是泄了一點哽咽。

因為這段歌詞是對未來好的幻想，意思是：

“如果我們在未來會有一個兒，

我希能有與你一樣的眼睛，

像你我一樣能找到真，

要是墜河，那我就讓去尋真，

我會挽著的手，送步婚禮殿堂……”［標注2］

歌詞里的世界太令人向往，讓林冬序忍不住沉浸在如此好的暢想中。

可他又明確地知道，自己等不到歌詞里描述的那般場景。

已經眼眶通紅的程知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緒變化，開始輕輕地跟著他一起往下唱。

林冬序聽到在小聲地和，忍不住角輕彎，泛紅的眸中暈染開零星笑意。

等他唱完這首歌，程知趁保存視頻的間隙，低著頭將緒快速地調整好。

再仰起頭看他時，的臉上已經盈滿了明朗的笑容。

“真的好好聽，”程知坦言道：“我好喜歡你說英文，很蘇。”

林冬序失笑，逗：“那我以后用英語跟你流？”

程知被他惹樂，笑倒在沙發里。

他卻真的用英語問了一句：“What else does Miss Cheng want（程小姐還有什麼要求嗎？）”

程知很認真地想了想，還真想出來一個。

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回他：“Can you play a piano piece？（你能彈一首鋼琴曲嗎？）”

林冬序眉梢微挑。

其實他沒想現在就給彈鋼琴。

但既然提出來了，那他肯定是要滿足的。

林冬序短促地低笑了聲，說：“那就走吧，彈給你聽。”

程知立刻開心地起，跟著他去了客廳。

林冬序在鋼琴前坐下來。

而后，男人抬起手，緩緩落下。

他修長的手指在鋼琴的黑白鍵上靈活地游移著。

像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

悉的旋律響起，回在偌大的客廳。

還是那首《月半小夜曲》。

只不過這次不是小提琴版，而是鋼琴版。

程知這次沒有忘記錄音。

錯過了保存小提琴版本，不能再錯過他彈鋼琴的樣子。

趁他全神貫注彈鋼琴，放任自己貪地盯著他看了片刻。

此時的他完全就是一位優雅的王子。

刻在他骨子里斯文矜貴愈發明顯。

忍不住在腦子里一點點回憶著已經了解到的他的一切。

品學兼優的高材生，家族企業的接班人。

會彈鋼琴，也會拉小提琴。

還會騎。

最主要的是，他的溫潤如玉，他的紳士風度，讓他的人格魅力強到不到邊。

除了他跟在各方面都很契合這點，程知最喜歡他的、理，還有溫。

再也找不到比林冬序更好的人了。

想。

程知今晚格外滿足。

因為聽他唱了歌，聽他彈了鋼琴。

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了甘琳是他妹妹，并不是他喜歡的人。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已經是癌癥晚期，程知心頭就會攏上一層悲傷。

不想失去他。

如果說之前還能坦然面對他即將死亡這件事，那麼現在的，完全做不到原來那般樂觀。

比之前更在意他，同時也比之前更難以釋懷要失去他這個事實。

程知在床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

甚至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

最后，沒把自己開解好，反而猝不及防迎來了大姨媽。

深更半夜，客廳里的燈早就已經關了。

林冬序大概正在睡。

程知怕打擾他，每一個作都放得很輕。

忍著小腹的絞痛，黑來到客廳的電話旁，剛拿起聽筒要給服務生打電話，客廳的燈突然被人摁開。

林冬序穿著布料的綢質睡，站在他的門口。

他瞅著程知，問：“怎麼了？”

程知歉意道：“抱歉，還是吵醒你了。”

林冬序已經朝走來。

他又問了遍：“你怎麼了？”

程知咬了咬，忽而有點不好意思。

的臉頰漫上一層淺薄的紅暈，但還是如實告訴了他：“我……我親戚提前來了……”

“沒帶衛生棉？”林冬序替說出口。

“嗯，”程知紅著臉點點頭，然后有點語氣無力地輕喃：“我打個電話讓服務生幫我去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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